「你和娘說說,你覺得羅文羅武怎麼樣?」
「挺好的。」
瞧她回答的乾脆利落,半點女兒家的嬌羞都沒有,安杏花便知道還差點意思。但具體差在哪裡,恐怕只有當事人知道。
知女莫若母。
安杏花最是了解自家女兒,若是讓她說醫術相關頭頭是道,但男女之事上,全然不通。
一點都不隨自己。
安素雪感受到母親的灼灼視線,抿了下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成,不想說就不說,安安啊,如果有什麼不懂的,或者有什麼重大進展,你一定要告訴娘。」
說完這句話,安杏花想了想湊近女兒耳邊補充。「拉拉手可以,其他的不行!」
「娘~」
安素雪臉紅欲滴血,安杏花捂嘴偷笑。
到底年歲小經不起玩笑,安杏花忍著笑意,繼續囑咐:「娘都是為了你好,總之,你照娘說的做准沒錯。」
知道女兒的性子,不期望她能主動,還得當娘的親自出馬創造機會才成。
算命先生既然說是身邊之人,那四個人都不能冷落,尤其是一個屋檐下的季飛白。
季飛白有時候回來的早就一起吃晚飯,有時候回來的晚,安杏花就把飯菜放在鍋里,提醒安素雪端給季飛白吃。
白日裡倆人打不著照面,晚上倒是能坐在一起說會話。
今日回來的尚早,他流了一身汗,便去廚房拎水回房擦洗。瞧見安素雪要開火,季飛白隨口道:「剩下什麼我就吃什麼。」
「晚上煮了麵條,但時間長坨了,我再給你現煮一些細麵條,很快,等你洗完正好能吃。」
平日裡她穿的素淨,比如今日藕荷色的衣裙貼著身軀,背影纖瘦。挽起袖子,又洗了一遍手,安素雪開始和面。
感覺有人看她,安素雪回過頭,卻見季飛白在低頭舀水,壓根沒往她這邊看。
難道是錯覺嗎?
……
「這是……細面?」
拇指粗的麵條,煮了一小把青菜,最上面是安杏花做的肉醬。
「寬面勁道。」安素雪低垂腦袋,底氣不足。
年輕人正是能吃的時候,安素雪知道他的飯量,因此拿了家裡最大的碗來盛。
季飛白笑了笑,安素雪臉更熱,幸好他沒再追問他們吃的什麼麵條,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他吃飯的速度很快卻不粗魯,一會就將麵條吃完,意猶未盡。
「還有麼?」
「有的。」
季飛白起身要去廚房盛,安素雪忙不迭的站起來。「我去我去。」
若是他進廚房瞧見娘給留的細麵條,豈不是更高下立判。
急忙忙的走了,季飛白看著她背影,唇角高高翹起。
待吃完飯,安素雪拿了兩碗山楂飲子。
「健脾消食。」
兩個人一人一碗,季飛白瞟了安素雪那碗,問:「你的沒加冰?」
「沒有,我不想喝涼的。」
其實是來了月事身體不舒服,安素雪扯了個幌子,聲如蚊訥。
季飛白什麼都沒說,在安素雪說要刷碗時先一步過去。
大夏天刷碗當然用涼水,季飛白利落的刷碗,告訴她可以先去休息。
他到底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刷碗的道理,於是安素雪彎腰就要去水裡撈碗筷,被眼疾手快的季飛白握住了腕子,沒叫她碰到涼水。
明明才在涼水裡泡過,他手心卻炙的厲害。
「又不是銀子,搶什麼。」
說完,他鬆開手,拿過一旁干布隨意一扔,正正好好落在安素雪手上。
外冷內熱的傢伙。
安素雪捏著布看他,季飛白挑了挑眉梢,嗤的笑了。
「我就這麼好看?」
安素雪別過臉,小聲的哼了哼。
這人手掌寬大做事也快,沒一會洗乾淨碗筷,還知道用布擦乾水珠,像是常做這種事情似的。
但怎麼可能,他到底是官家之子。
「對了,現在外面亂,你若是出門買東西,最好和嬸母一起,別單獨出去。」
「還有,城外流民越發多,近日非必要別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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