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從鏢局出來,季飛白上街尋道歉禮。最後從一家首飾鋪子裡出來,滿足的握著手裡的小盒子回醫館了。可惜,被告知安素雪剛走,上門看診去了。
那盒子被季飛白藏在大掌里,回到房間後,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隨後找來工具,開始對盒子裡的東西敲敲打打。
前面醫館裡坐著安杏花領著小竹子,現在天色擦黑,來看診的人也少了,陳山回來後,本來坐診的陳香玉離開,不知所蹤。
「香玉她生氣了。」安杏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陳山說了。
陳山皺眉:「這件事怪不得安安,是那文家不講究,如此人家,絕非良配。」
「我也是這般作想,所以已經回絕媒婆了。」
就算文家出過舉人,文良吉是秀才,那又如何?品行不端,他們一樣看不上。
安杏花道:「還有幾戶好人家,我們一起挑挑,明日就能相看。」
一般女兒成婚哪有這般作難,都是父母相看,覺得合適直接敲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很多新娘子婚前都沒見過丈夫。
安杏花琢磨著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便提出讓陳香玉自己也看看,她相中了最重要。說來說去,她是當後娘的,也怕落人舌根,還招陳香玉記恨。
夫妻倆在挑明日要相看的人,也沒注意到醫館外過去了幾個意氣風發的學子,為首的正是文良吉。
原本文良吉是想藉機進醫館,再見見那個貌美的姑娘的,但媒婆說人家回絕了,氣的文良吉將摺扇都捏壞了。
心情不好,便喚來同窗好友,七八人一行,準備去茶樓吃茶飲酒找樂子。到了之後,文良吉坐在主座,其他人圍著他坐下,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酒意上涌,文良吉口吐狂言。
「不就是長的漂亮嗎?狂什麼狂,我堂堂秀才她都不願意,難道還想嫁給皇子皇孫!?」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飲醉了,七嘴八舌的討伐文良吉嘴裡那個不識抬舉的姑娘。
「空有美貌沒腦子的,那叫草包美人!文兄,憑藉你的家世才華,配官宦之女都綽綽有餘!」
「是啊,天底下美人如過江之鯽,像文兄如此身份地位的人,豈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何必將那等芝麻大小的人物記掛在心上。」
文家在城裡開了兩間最大的書肆,這些學子們讀書寫字繞不開文家,便都吹捧文良吉。年輕人喝醉了酒,有家風不正的人出餿主意。
「文兄啊,那等小門小戶的女兒,生來就是給我們暖床用的玩意兒,哪裡還用得著明媒正娶,做個妾室便是抬舉她了,往後文兄中了舉人,她不也跟著水漲船高嗎?」
這些文人墨客看似風光霽月,不少人私底下放浪形骸,還覺得自己是憐香惜玉,所謂紅袖添香,正是文人所為。因此,不少人十五六歲時就有了通房,文良吉自然也有。
聽見他們如此說,文良吉不免意動。
「是啊,」面色坨紅眼神淫靡的文良吉捏著杯盞,「小小醫女竟然還看不上我,那好,就讓她做通房!」
……
只是與那文良吉有過一面之緣的安素雪,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他輕飄飄的定了位置,她正在給病患治病。
褥瘡確實在塗藥的作用下好轉,幾乎沒了,但這位年輕的母親有新的問題。
安素雪來的時候,她正縮在床上的角落裡,她的婆母抱著哇哇大哭的幼兒,大聲呵斥她給孩子餵奶。
「娘,我說了,不要為難琴娘。」
「我為難她?孩子餓了不餵奶,坐在那哭哭啼啼,像是誰欠了她錢似的!」
丈夫將孩子接過來,婆母看見安素雪認出她是大夫,於是立刻拉著她道:「大夫來的正好,你給評評理,孩子生下來之後她不願意餵奶,一餵奶就哭,怎麼著,我們老王家欠你的?!」
婆母刻薄的話吐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頓說,安素雪一個外人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更別提每天聽這種話的琴娘了。
丈夫勸王婆子離開,「娘,這裡有我,你去歇歇。」
不提這話還好,一提此言,王婆子當即怒氣沖沖。「你就慣著她!懷孕時候行動不便也就算了,孩子都生下來了,還叫我兒子侍候你,一個屠戶家出來的姑娘,還真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連孩子都不照看,成天哭鼻子抹淚,傳出去好像我們老王家虐待你!還有你。」
王婆子氣的狠了,連心頭肉兒子都罵。「幹活累一天,回家還得侍候她,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這是娶媳婦啊,還是娶了個祖宗回來?我今天就得給你們立立規矩,琴娘,現在,立刻抱孩子餵奶!」
叫琴娘的年輕母親眼睛哭的紅腫,能看出來她整日以淚洗面,瞧著面色憔悴,比安素雪上次來看形容糟糕不少。
「娘,我難受。」琴娘小聲道。
這話又惹的王婆子破口大罵。「難受什麼難受?就你嬌氣,誰不是這樣過來的,我生了五個孩子,你才生了一個,就你事多。」
孫子嗷嗷待哺哭的更厲害了,王婆子氣的狠了,直
接撲去床上抓琴娘。她一把拉過瘦弱的琴娘,就要當著安素雪的面脫她衣服讓其餵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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