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好信件,當天就將三封信分別送了出去。
羅家兄弟倆捏著信面對面坐著,誰都不肯讓步,那就只能一起拆信。見羅武動作笨拙,羅文嘆氣道:「我拆,你讀,如何?」
「這是安安給我們兩個人寫的信,你確定不要第一時間看?」
羅文道:「你再不鬆手,就只能變成碎紙了。」
力氣大的驚人,信封已經隱隱有撕裂跡象。羅武立刻鬆手,見羅文小心翼翼的拆,他還道:「對對,別弄壞了,這是安安第一次給我寫信,信封我也要珍藏起來。」
羅文提醒道:「上面寫的是羅文羅武收。」
羅武滿不在乎道:「都一樣,給我們兄弟倆就是給我。」
「你倒是會說話。」
羅文剛將信紙拿出來,羅武就迫不及待地打開,念出上面的字。
「戌時,不見不散。」
「沒了?」
羅武將信紙展開給羅文看:「真沒了,就六個字。」
羅文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確定只有六個字,不過他展露笑顏道:「七夕見。」
羅武激動的走來走去:「大哥,你說安安是不是喜歡我啊?」
羅文抖動信紙發出簌簌聲響:「是約我們七夕見。」
「行吧。」
反正他們兄弟一體,三個人過七夕,好像也不錯。
……
同樣的簪花小楷字跡,落在謝府主院香楠木桌子上。
謝驤手指點著桌面,慢條斯理的讀信,說是讀,其實只有兩行字,一眼就能看完。
上面寫道:「七夕那日忙否?若是有時間想約你戌時五刻見。」
戌時五刻。
謝驤又看了一遍時間,確定自己沒看錯。
但之前他明明記得和她越好是戌時見。
或許她有事忙碌也未可知,時間而已,他現在富裕的緊。
最後一封信,安素雪不大好意思直接交給季飛白,便放在了他房間書桌上。
夜裡才回來的季飛白剛開始還沒瞧見那封信,在房裡清洗身體上的薄汗,夜風徐徐,吹乾身體後他換了身乾爽衣服準備休息,轉過頭,才看見那封孤零零的信。
琥珀色的眸子登時大放異彩,迫不及待的拿過來。但不是自己預想中來自家鄉,上面只寫了【季飛白收】。
誰給他的信?
看著字跡有些眼熟,季飛白恍惚想起來,這好像是安素雪的字跡。
其實他沒看過她寫字,但他那時候教過她寫吐蕃字,人的習慣很難改變,即使不同語言但落筆總是一樣的,因此很容易分辨出來。
季飛白挑眉,好奇倆人就住在一起,她為何不當面說反而是寫信。
等到看完信上的內容,洗澡後的涼爽一掃而空,臉熱的厲害。
「如果時間方便的話,我們酉時一起去逛街可否?」
原來是情書。
季飛白唇角都壓不住了,高高翹起來,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
怪不得小姑娘不敢當面給他,而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放在桌子上,原來是因為麵皮薄。
……
安素雪將信送出去後有點忐忑,夜裡總是休息不好,七夕這日早上醒來精神萎靡。
她出來時候季飛白剛要走,他轉身,安素雪下意識的垂下腦袋不敢看他。
「我走了。」他說。
垂頭如鵪鶉的小姑娘訥訥嗯了一聲。
遠去的腳步又退了回來,站在她一步遠的地方,彎腰和她平視。
「記得今日要做何事麼?」
「……記得。」
季飛白屈指彈了她額頭一下,安素雪捂著微痛的腦殼,立刻杏眸圓瞪。
「走了。」他大步流星的離開。
壞蛋,老是招惹她,安素雪悄悄在他背後揮了下拳頭。
鏢局這些日子接了不少單子,能派出去的都派了,今日有個主顧說要讓他們去莊子上取兩罈子酒水回來。
「不是普通的酒,主顧說是他女兒降生之時埋下的女兒紅,如今十八年過去,女兒出嫁,他便想起來老宅酒,但現在城外亂的厲害,他不敢出去,便讓我們代為取出來。」
小事而已,壓根也不用派多少人,徐鏢師本想讓季飛白和另外一個人搭夥去,但又有單子人手分不開,季飛白主動請纓說自己可以。
「兩罈子酒容易拿,我快去快回,晌午就能回來。」
徐鏢師道:「那好,早點回來,下午一起吃個飯。」
「我今日有事,要早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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