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之際,難捨難分,謝驤握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要不了多久,我會接你一起回京城。」
輪椅越走越遠,漸漸的被繁茂的花草擋住,站在門口送行的安素雪轉身回房裡,重重的嘆了口氣。
茉莉和紫鳶覺得姑娘應當也是捨不得主子的吧。
畢竟全天下應該找不出第二個像主子對姑娘這麼好的人了,金屋藏嬌,呵護備至,有應必答。
馬蹄聲響起,很快漸行漸遠,他們一行人途中經過當時休憩之地,謝驤抬手,身後的人也都停下。
夜裡看不大清楚樹上的字跡,不過謝驤只需要用手摸過,便知道確實是「謝驤是混蛋」五個大字,附近還有一些凌亂的刻痕,想必她刻的時候很是氣憤。
為什麼生氣?自然是因為季飛白。謝驤笑了笑,不屑和一個死人爭。
人都死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主子,安置姑娘的地方隱蔽難找,輕易不會被人發現,是不是不用所有暗衛都留下?」
說話的是李昌,他們是謝驤的暗衛,一生的使命就是保護謝驤。可如今,除了他以外,所有暗衛都被撥去保護安素雪。地方足夠隱秘,外人輕易不可發現,李昌以為用不著這些人日夜守護。
畢竟現在謝驤的情況不太妙,朝廷來的督軍隱有要插手奪權的架勢,那王儀又和他們走的極近,到都來,剩下他們殿下孤軍奮戰了。
也正是察覺城內風起雲湧,所以謝驤臨時決定要送走安素雪,萬不可叫她落入賊人手裡,到時候只會投鼠忌器。
只是李昌怎麼也沒想到,謝驤竟然偏愛安素雪至此,竟然不顧自己安危。
「有你足以。」
謝驤說話聲音淡淡的,不過李昌聽出來一點笑意,黑夜裡謝驤將那幾個字再摸一遍後,才起身準備離開。
「殿下,我這就將其化掉。」他們殿下的名諱怎可留在荒郊野嶺。
「不必,」謝驤淡聲阻止,「留著吧。」
也算是留個紀念,山河湖川都來見證。
「走。」謝驤下令,手底下的人立刻策身上馬,謝驤長腿跨過馬背,狐狸眼裡帶著堅定。
「速歸。」
快馬加鞭,天亮之後抵達。李昌都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瞧謝驤竟然還能神色如常。
到了之後,謝驤立刻叫人將馬匹牽走,有侍衛將輪椅拿過來,他淡定的坐下,好像之前策馬奔騰之人不是他。
添香和紅袖急忙上前要侍候他沐浴更衣,可還未等進水裡,通傳來報說朝廷使臣求見。
謝驤淨面擦手,換了一身衣服,叫添香為他束好發,便出去見客。
「信王殿下真是叫雜家好等。」
屋裡坐著個面白無鬍鬚一雙三角眼的中年男人,見到謝驤半分不客氣,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屋裡不止他,還坐著其他人,如王儀,黃鴻年等,聽他這般說話,黃鴻年的眉頭就沒舒展過,甚至等會議結束,儒雅搖著摺扇的黃鴻年冷不防的藉機說了幾句,指桑罵槐。
不過主座上的謝驤一直神色淡淡,看不出怒氣。從屋裡出來,王儀小聲道:「信王殿下竟然無動於衷。
人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就容易自亂陣腳,更容易暴露破綻,可方才謝驤情緒穩定,半點漏洞都沒有。
太監尖聲尖氣道:「皇家出身,自然不是一般人,若是這般容易就被惹惱,在宮裡恐怕也活不到成年。
「是嗎?
王儀心下不安,總覺得謝驤有點不對勁。
他們走後,黃鴻年等人便開始匯報情況,明里暗裡的痕跡都顯示,
王儀已經投靠朝廷了。
「殿下將姑娘送走,也是怕她發生什麼不測吧。
是人就有弱點,而安素雪便是謝驤的軟肋和七寸。
兩天兩夜不曾休息的謝驤疲憊至極,揉著額角道:「按計劃行事。
黃鴻年面色一凜,立刻稱是。
……
那些波雲詭譎都與安素雪無關,她也無從得知。
她睡的不算好,起來時天色未亮,兩個小丫鬟也累了,沒聽見她起床聲。
安靜黝黑陌生的環境下,總是會叫人膽戰心驚的,安素雪摸黑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開門往外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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