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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今瑤欲泣無淚,頻頻求饒:「不玩了,玩夠了,真玩夠了……」

楚懿聽出她聲音中微弱的哽咽,卻沒有立即停下。反而湊至她耳邊,誘哄道:「告訴你一個可以結束的方法,就看你照不照做了。」

容今瑤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問道:「什麼方法?」

楚懿微微一笑,黑眸漆黑明亮,近乎無底的湖水,映照著她每一寸的細微變化。

他緩緩吐出幾個字。

容今瑤聽完後,臉瞬間紅透,就連月匈口都染上了一層緋色,她猛地搖頭:「絕對不行!」

怎麼能……那樣啊!

楚懿卻不急不躁,只是微微挑眉,「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怕是天亮都結束不了。」

「……」容今瑤心中又羞又惱,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為何如此輕率,暗暗發誓再也不要和這刁物近距離接觸了。

她選擇拒絕楚懿的提議,可偏偏身體已疲憊至了極點,上下眼皮打架,意識漸漸模糊,手腕酸楚得不像話。

僵持不下之際,容今瑤只能無奈妥協,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張開了口,只有一下。

直至一股異樣的氣味蔓延開來,二人之間的糾-纏這才堪堪結束。

窗外風聲漸起,捲起一陣陣細碎的雨絲,淅淅瀝瀝地灑落在屋檐上。

不多時,蓮葵端著水盆,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道:「公主,您醒了。」

只見少女臥在塌上,似乎在發呆。錦被半覆其身,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臂,烏髮若雲散於枕畔,襯得她的臉頰愈發白皙透亮。眉眼間瑩潤生輝,比桃花初綻還要嬌艷。

蓮葵看得一愣,不禁感嘆道:「公主,您今日的氣色較往昔更勝幾分呢。」

她走到床邊,將水盆放置在一旁的矮几上,抬手撩起紗帳:「奴婢侍奉公主……」洗漱二字尚未說出口,便已目睹容今瑤頸下有細碎的紅痕,像是被人吸出來的。

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所以陳述句也變成了疑問句:「奴婢侍奉公主……擦擦身子?」

容今瑤聞聲回過神來,正欲起身,卻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粘滯,尤其是腰腹與腿根之間。

雖然被細緻擦過,但還有些余物不小心留在其他地方,許是又不小心沾上。

容今瑤索性躺著不動,把錦被往上拉了拉,遮住下半張臉,唯餘一雙杏眼在外眨了眨,聲音悶悶地傳出來:「算了,我自己來就好。」

蓮葵忍不住抿著嘴笑,手腳麻利地整理好房間其餘地方,將溫熱的帕子、乾淨的衣服一一備好,放置床邊,隨即退了出去。

……

接連半個月炎暑,空氣中瀰漫著燥熱的氣息。

忽逢今日雨降,氣溫隨之稍減,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片水花。

吃過午膳後,容今瑤坐在窗邊,望著外頭的雨幕,眉頭微微蹙起,不知緣何而來一陣惆悵。

或是因為和親文書一事懸而未決……又或是因為她心中所謂的盤算已經背離了初衷……總之心事壓在心底,碰上雨天,便會有難以言喻的沉重。

況且,她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雨天。

於她而言,有關下雨的回憶大多數都是狼狽的——濕淋淋的衣裳、雨中匆匆離去的背影、小女孩無助的哭聲、破舊的祠廟。

這些零碎的畫面拼湊成了她對雨天的印象。

容今瑤不願憶起,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將窗戶關得更緊一些,阻隔外面的雨聲。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恰在此時,蓮葵端著一碗蜜汁玫瑰芋頭走進,碗中熱氣裊裊,甜香四溢。

她抬眼看向窗邊,見公主坐在那裡目光怔怔,心下瞭然,走到她身旁,輕聲喚道:「公主,吃些甜的吧,心情會好。這是奴婢新研製出來的玫瑰芋頭,您嘗嘗?」

容今瑤本沒什麼胃口,垂眸凝視碗中晶瑩剔透的芋頭,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勺子,輕輕舀了一小塊放入口中。

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開,瞬間驅散了陰霾,她彎眸沖蓮葵笑道:「好吃。」

蓮葵心中一松,欣慰道:「公主若是喜歡,奴婢明日再給您做!」

容今瑤點了點頭,垂下眼瞼,視線不由自主掃向窗外。

之前栽種的生死樹已經冒出了小綠芽,樹苗上方罩著一層薄薄的油紙,小心翼翼地撐起,顯然是怕被雨淋濕。

「楚懿還沒回來?」她冷不丁問道。

蓮葵答:「青雲方才來傳話,說小將軍進宮面見太子殿下,似是有要事商量,還不知幾時能回來。小將軍特意留了話,若是回來得晚,讓公主晚膳不必等他,早些休息。」

容今瑤聞言,輕輕嗯了聲,雙手托著腮,神情若有所思:「這麼說來,我也有一段時日沒見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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