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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鬼從懷裡掏了塊銅鏡照了照了照,瞪大了眼睛感慨道:「牛逼啊!」

他是水妖,本是無相之妖,要化人形很多時候都會去找一張人皮來披在身上,但是又容易壞,所以要經常不斷地換皮,而這個人隨便一道符印便能化出如此逼真的皮相不說,還是他曾經最喜歡的一副,讓他甚是滿意。

「你以後就叫……阿喜。」少年用一塊錦帕擦了擦眼淚,「以後你就同我一起,直到解咒為止,你的命,待我解了咒再取。」

魅妖一向善於隱匿行蹤,有一個妖鬼在前面當誘餌引路會讓事情變得簡單很多,況且他目前還不了解這個攝魂咒到底還有多少未知的東西會威脅到他。

想到此,他抬起眼皮覷了一眼喜鬼,「不要讓那個女人知道我中了攝魂咒的事情。」

要是讓一個凡人知道了這件事,無疑是送上了一個致命的弱點。

喜鬼,哦不,現在是阿喜了。

阿喜喜笑顏開,樂滋滋道:「好的,主人。」

-

離開了那瘮人的靈堂,孟竹背著她的包袱走了一段路,才找到了一條河邊,旁邊是一片荒林,看起來很少有人踏足,河水倒是很清澈。

孟竹在四周拾了點乾柴生了火,又在河邊將手洗洗乾淨,然後坐在火堆旁,從包袱里拿出變得有些硬的烤餅,就著水囊里的水,咬下一口烤餅,又喝一口水慢慢將嘴裡的餅泡軟了才吞下去。

她沒敢吃多少,只吃了半塊餅,畢竟現在也不知道到了哪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這片地方,在走到下一個鎮子以前,身上的食物必須省著點吃。

吃完飯,孟竹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這裡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她解了衣服,赤著腳踏進了河裡。

夜裡的河水很涼,冷得她幾乎打了個抖,但適應了以後就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孟竹慢慢清洗著身上的血污。

天上沒有星星,只有一輪孤零零的月亮,月光清清冷冷地照在河水上,周圍只有水花濺落的聲音和風吹動林葉的沙沙聲。

孟竹望著那輪明月,又想起了霍予。

醫院的病房外,熄燈以後,月亮的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照亮了霍予那雙明亮透澈的眼睛,他蹲在她的身前,聲音里滿是心疼:「小竹,我陪著你,你別怕啊。」

他們互相牽著對方的手,走過了一季又一季春,比血脈相連的親人還要更加親密。

孟竹默默收回目光,忽聞身後傳來一聲木枝斷裂的聲響。

「啪嗒——」

她猛地起身,抓起岸邊放著的衣裳迅速穿好,警惕地望著後面的那一處密林,「什麼人?」

火光照亮的範圍有限,再往林間深處就是一片漆黑,從那一片漆黑中慢慢走出個人影來。

「是你?」孟竹將手中的臨時做出來的火把湊近了些,確認了是剛才在靈堂里遇到的那個人。

他臉上的表情冷得嚇人,本來是殺氣騰騰很有氣勢的,卻因為通紅的還濕漉漉的眼眶威懾力大打折扣,少年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孟竹,又像是十分嫌惡一樣偏頭移開,沒過兩秒又轉過來,繼續死死地盯著她。

孟竹:「你脖子抽筋?」

少年嗤笑一聲,正待說些什麼,便感覺鼻孔一熱,他皺著眉頭用手一摸,頓時兩眼一黑,鼻血嘩啦嘩啦往下流。

他踉蹌地往後推了幾步,如避蛇蠍一樣靠在樹上喘著大氣,視線從孟竹身上生生扯開,捂著鼻子,咬牙道:「無恥村婦,你……你離我遠點!」

阿喜從他身後跳出來,目瞪口呆:「主人,您怎麼流鼻血了?」

他喜鬼縱橫歡場多年,什麼活色生香的場面沒見過,何況就只是衣裳沒有攏緊,鎖骨下面露了一片光滑白皙的肌膚而已。

「閉嘴!」

阿喜咂了咂嘴,無言以對。

孟竹自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她低頭看了眼胸口。

就這?

她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了眼靠在樹上流鼻血的人,心道:要是把他扔到現代世界,滿大街的吊帶短裙,這人豈不是要自戳雙眼或者流鼻血而亡?

但她還是攏了攏自己的衣襟,望著突然冒出來的阿喜,問道:「你們一起的?」

「沒錯。」阿喜嘿嘿笑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我們剛剛才見過的,你忘啦?」

看著孟竹驟變的神色,阿喜忙解釋道:「誒誒,姑娘別怕,主人點化了我,我本來就不吃人的!」

「你不吃人,你抓我過去做什麼?」她分明聽到他還嫌棄自己的肉不好吃。

阿喜嘆了兩聲,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頭,道:「其實你不知道,妖怪嘛,只是有些還沒有開靈識的孩子會吃人,我本來就是一個水妖,幫孩子們抓點人吃吃,占個地方當大王,就想著挺威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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