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說的絕對是實話,當初喜歡上施允,有九成九是因為這張臉。
她是個挺誠實的顏控,美色當前,她說不出違心的話。
可她偏頭躲閃的動作讓施允的手指僵在半空,他哂笑了一瞬,對著孟竹輕輕點了點頭,「原是這樣。」
她果然只愛他的臉。
因為同那個人相似?
施允緩緩思索著,那畫中人看起來也是個修道之人,聽說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能夠永駐青春,就像他從小就聽過女仙師的名號,他本以為會是一個頭髮花白的女妖道,見到孟竹以後才驚訝原來這人這麼年輕。
那個畫中人應當是死了,要麼就是跟尋常男人一般三心二意拋棄了她,不然這個女人怎會天天看著那幅畫像念念不忘?
換個角度想,縱使那人沒死,怕也是個年紀一大把還裝嫩的老男人。
他才是真正的年方二十,水嫩得像剛從地里掐出來的小蔥。
況且,方才仔細瞧了瞧,他認為,那畫中人的臉並不比他好看。
思及此,施允稍稍放心。
他再怎麼也不可能比不過一個三心二意,年紀一大把的老男人吧?
第64章
孟竹原本還想著怎麼跟施允說帶他回寧國的事情,豈料她剛開了個頭,只問了一句願不願意跟她去一趟寧國,施允直接就點了點頭。
他甚至都沒問她為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也很正常,施允在寧國的時候雖然過得不太好,但好歹也算是從小長大的地方,總比一直留在南國要好。
跟施允溝通過之後,孟竹就開始著手離開南國的事情。
其實主要是施允現在這個身份的問題,他現在頂著敵國質子這個名頭,還是個戰俘,直接離開對孟竹來說很簡單,不用顧忌任何人。
只是她怕的是李延因為施允的忽然離開找到由頭攻打寧國,不管是南國還是寧國,其實孟竹都覺得跟她毫無關係,只是一旦又開戰,影響到的都是普通百姓的生活。
自古以來戰爭都是歷史進程的一部分,南國想要擴大疆土,無論找什麼理由,勢必都會再次攻打寧國,她既不能干預,也沒有這個能力去摻和這些家國大事,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讓這個發動戰爭的理由絕對不能落在施允頭上。
孟竹再次慶幸她是個修仙人士,再難辦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方法也非常符合孟竹的做風,簡單直接。
就像現在,她找來一個木偶人,用術法雕刻成施允的模樣,再施下一個幻術,地面上立刻出現一個與施允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只是地面上的木偶人閉眼躺著,面色灰白,毫無生氣的模樣。
做這些事的時候,孟竹絲毫沒有避著施允,他在一旁看著,見到地上有個像死屍一樣的自己,不僅沒感到不適,反而饒有興致地蹲下來仔細瞧了瞧。
孟竹看得心裡不太舒服,她讓施允別看了,那個木偶人就連她自己也不想多看。
因為她總會想到在北荒的那天,那時候,連屍骨都沒有留下的施允,他當時,該有多疼呢?
孟竹在這裡有些傷感呢,這一心疼難過起來,落在施允眼裡就是另一種解釋了。
施允看見孟竹明顯低沉下來的情緒,心裡更加確定了那個畫中人已經死掉的事實。
木偶人頂著同他一樣的臉,他就想觀察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像,一抬眼看見孟竹的表情,心裡冷笑一聲。
算了,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
反正,是她先來招惹他的,是她自說自話闖入他爛泥一般的生命中,既然對他好了,這份好,就不能再給別人了。
他要的是獨一無二。
他要的是全心全意。
嘴巴里說著喜歡他,心裡想著另外一個人,真當他這麼好脾氣?
施允看著那個木偶人陷入了沉默,孟竹以為他因為看到自己的死相感到難受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權宜之計,不要想太多。」
也不知道施允聽進去沒有,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又陷進了什麼情緒中。
孟竹暫時沒空安撫他,吩咐人扛著那個木偶人就進了宮。
「死了?!」
李延聽到孟竹嘴裡說出來的話,批奏摺的筆都差點被折斷,他罕見地露出那種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孟竹道:「你休要欺騙孤。」
「我把他的屍體都帶過來了,不信的話,你就驗屍看看。」
孟竹現在這種修為的幻術,凡人能識破就見鬼了,更何況為了逼真,她還問照水要了點血,帶著魅妖惑心術的血融入木偶人中,會在看到木偶人的一瞬間被迷惑認知,就算是修士來了也不能識破,除非修為比她還高。
「怎麼死的?」李延皺了皺眉,「你前一陣子不是護得跟眼珠子似的,為了他還把仙師府里養著的人都趕出來了嗎?」
「病死了,藥石無醫。」孟竹垮著張臉,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沉痛一些。
頓了頓,她又道:「況且他當時到仙師府的時候,身體狀況就極其不好了,又心思鬱結,身體每況愈下,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一個不想求生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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