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從兜里掏出根女士香菸,拉了板凳坐在她身邊八卦:「對了,你請假做什麼去了?」
要知道,喬知遙平日裡吃住都在研究所里,從來都不回家。
拉上研究服的衣領,她說:「分手。」
「哦……啊?你什麼時候談的戀愛。」
「六年前,和宋新林。」
「……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那個公子哥?」
喬知遙應了聲,沒有接話,摸到防護服口袋的手一頓,堅硬的觸感與纖維質地格格不入。
好像是一張紙,但是她沒有任何寫備忘錄放進口袋的習慣。
「我是不懂你們有錢人了。」
陳青將香菸摁進菸灰缸里熄滅:「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看開點。」
「陳青。」掃過衣服上別著的自己的工牌,她打斷對方的滔滔不絕,「有人動過我的實驗服嗎?」
彩虹屁忽就被憋回去,陳青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是一直放在衣櫃裡嗎?」
「不…沒什麼。」
只是一張紙而已,可能是自己多心。
等關上柜子離開前,陳青認真輕咳一聲,一拍到喬知遙的肩膀,湊到她耳邊,「下班就好好休息,要不我帶你去酒吧開開眼?天下四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
喬知遙瞥過她搭在自己手上的胳膊,順著手腕往傷看到她半露的小臂上紅繩一樣的古怪胎記,婉拒。
「我有數據沒做完。」
「……行。」
打量她半天,看不出來喬知遙有半點傷心的意思,陳青收了嬉皮笑臉,嘆了口氣:「既然你沒啥事,那我先回去收拾東西,過幾天要出差。」
她嘀嘀咕咕披上外衣走到門口:「早點下班哈,瞧瞧,黑眼圈都重成什麼樣子了。」
等她離開,喬知遙很順手將口袋裡的紙張掏了出來。
的確不是她的東西。
她也確定自己沒有穿錯衣服。
紙面是實驗室里常用的A4紙,疊得嚴謹齊整,然而上面寫的字體卻歪歪斜斜。
字體很大,是軟筆字,蹩腳的字型簡直像是完全不會寫字的孩童照著大人的墨跡一筆一筆畫出來的。
——是誰?
喬知遙拿著紙條看了好久,才在扭曲的字體間勉強辨識清楚裡面的內容。
內容似乎是某種遊戲規則。
違和,陌生,古怪。
[不要向影子奇怪的男人詢問任何一千年前的事情]
[如果穿黑色衣服的人陷入了某種癲狂狀態,請立即殺死對方]
[無視21:00後你所遇到的拿著長刀的人]
[可以相信和你長相一樣的人,前提是確定對方是人類]
……?
什麼亂七八糟的?
惡作劇?有誰的關係和她這麼好嗎?
甚至在紙條的末尾,幾道血跡斑駁不詳,就像是誰咬破了唇流出來滴上去,又在慌忙間擦拭了一樣。
太怪了,簡直像某種犯罪預告。
暫無頭緒,喬知遙只好將紙條重新折起來放在一邊的抽屜里,將腕上被雨水打濕的黑曜石手串也塞進去。
做完數據出門已經是深夜。
托宋新林的福,喬知遙一點東西都沒有吃,胃部隱約犯痛,腦袋也有一些不清醒,沖了杯咖啡吞服一顆藥後,她準備出門一趟。
樓下有家24時便利店,可以買塊麵包。
值班的店員羅雨薇和她也是熟人,看她進來,很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喬老師來買吃的啊。看看巧克力嗎?我們在搞活動。」
今日依舊是個普通的日子。
唯一一點特殊的,貨架上那一排降價處理的巧克力,說是為跨年做準備。
喬知遙總是不喜歡記這些日子,而且她確實不理解,跨年和巧克力有什麼關係。
……
呵,商家的小把戲。
「拿一塊吧。」
雖說如此,她還是順手拿了一塊,和麵包一起結完帳。
走出便利店,燈光像猙獰的海獸將街道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巷子裡已經沒有人了,空蕩的寂靜讓人腎上腺素下意識飆升。
就仿佛要發生什麼。
就和大多數人的選擇一樣,她目不斜視,繼續向前走。
直到,手裡東西漸重,疲憊感驟增。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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