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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政界的那幾位是否有聽說過這些事情,或許有,但絕非為了道義的目的。

……

確實可以考慮一下宋新林的建議,宋家也算有自己的勢力,可以避免不少麻煩事。

不管怎麼說,也算有了進展。

她可以模擬這種特別的粒子,將其剝離,以新的順序排列,或許可以解除所謂的『詛咒』。

不過這需要很多次嘗試。

也就是說…需要阿諾配合。

「……阿諾。」

那傢伙沒有像之前一樣應聲出現,室內很安靜。

……

算了。

又是幾天。

紫羅蘭旁邊的日曆頁數撕掉了最後一頁,裡面圓圈已經劃到了末尾,新的一年即將開始,實驗室里的人影漸熄,室內只有儀器滴答,及雪花從屋外松樹上掉落的撲簌聲。

很奇怪,她早已習慣這種靜,此時卻感覺靜得都讓人有些不適應。

還有點餓。

……

喬知遙嘆了口氣,最終拿起提包,以及那枚已經擦拭乾淨的鑰匙,再次離開實驗室。

向著西郊二三號路口的方向走。

鬼使神差地,她有一種直覺,阿諾就在這裡。

郊區那幢獨立的二層小洋樓依舊是老樣子,空間不大卻夠空闊,她曾經和不同的住家阿姨在這裡渡過不算快樂的童年時光。

記憶里的門口的庭院荒蕪,生布著各類荒蕪的野草,零碎的青石下總是藏著各種雜草蟲豸,如今卻似乎有了一點新的變化。

野草不知被誰打理乾淨,甚至還種上了幾株能在冬季開花的蘭草和杜鵑,還有幾株連她都不認識的嫩黃花朵,錯綜的枝椏也被清理,勉強給院子留下一點生機。

「……」

站定,她摸了摸那棵不認識的十二葉小花,看起來是新種上去的,底部的土壤還不完全一致。

她猜得到是誰種的。

再往屋內走,室內很暗,沒有開燈,窗簾也緊緊拉著,老

舊的陳列紋絲不動,電視機熄滅的光說明這裡連電源都沒有接通。

拉開窗簾,屋外的融軟陽光灑落進寂靜的客廳。

「阿諾?你在嗎?」

並沒有聲音予以回應。

但她確定,他就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

「昨天食物有點問題。我覺得不舒服。」

玄關邊的陰影為不可察浮動了一瞬,可也僅限於此。

……啊。

意外地不好騙出來呢。

給自己倒了杯水,她坐到沙發上:「說實在的,如果你刻意躲著我的話,我會感到很困擾。」

依然沒有任何動靜,聽起來像是她在自言自語。

「好吧,好吧。」

拿起杯子,她說起一件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和你說過,從小到大,我只會做一個夢。」

「火光,倒塌的燭台,燒焦的橋樑。」

喬知遙看著玄關的角落,以平靜的口吻,「阿諾。千年前發生了什麼?」

那張突然出現的紙條寫著。

【不要向失去雙眼的男人詢問一千年前的事情】

喬知遙可以徹底肯定,這些特徵一定在指阿諾。

角落裡的影子開始猙獰得扭曲,如同被開水澆灌的蛞蝓蟲,不斷的抽搐彈跳,變形扭曲。

她再一次聽到了那個細微的,幾乎嘶啞的,痛苦的聲音。

[不…不……]

——好像正在經歷著某種極刑。

「哦,還有。」她似乎覺得不夠,「還有一柄短刀,帶血的,穿過我胸口的刀,它就在這個位置,速度很快。」

她指了指左胸的心口處。

「人在瀕死時,的確會有極致的恐懼。」可惜,她確少那種感情。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求求您!]

終於,虛空跌跌撞撞地冒出一個狼狽身影。

他看起來沒什麼異常,用回了原來的蒙眼黑紗和黑黢黢的勁裝,頭髮凌亂,臉色慘敗,腰間別著那柄古刀,濃稠漆黑的液體順著他的臉一滴一滴落下,掉在地上,消失不見,身體似乎也因為某種原因逐漸呈現碎裂狀。

一道巨大的裂口從後背開始,向周圍不斷延申。

喬知遙聽說過古代有一種刑法叫做剝皮,就是從後背開始,將皮膚從中間向四周撕扯開來,留下的痕跡就是如此。

他跪在她面前,手首著地,閉目叩首,嗓音和心聲都沙啞顫抖得近乎嗚咽:「求求您……」

[別再說了。]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稍微蹲下身,溫聲:「為什麼躲我?」

她清楚看到他的臉微微側開,就像她的目光是什麼實質的灼陽,只要打在身上會令人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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