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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話語鬆動,沈常平笑意加深:「還請喬小姐說清楚些。」

「『我』到底是怎麼死的,阿諾又是怎麼從一個正常的人類變成如今的樣子?」她與對方對峙,「憑一段不知真假的視頻,你還說服不了我。前因,後果,細節,關聯,既然你們宣稱自己有保留記憶的手段,想讓我幫你們控制他,我需要更加清楚的解釋。」

「…難搞的女——嗚嗚。」

一隻花枝鼠想跳出來說話,急急忙忙被同伴拿尾巴堵住了嘴巴。

沈常平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好吧。我來告訴你盲眼,哦不,衛諾,這千年裡,都做了什麼好事。」

花枝鼠們哆哆嗦嗦,推過來一張帶靠背的塑料椅子,打頭的那隻甚至在退場前紳士鞠了個弓,實在有童話故事裡騎士的樣子。

「先從和沈家祖上相關開始吧。」提及那些不體面的事情,他終於沒持住笑。「盲眼殺了太祖,也就是您說的,沈國師。」

「不僅如此。他還給我們這些後人,留下了難以消除的詛咒。」

第53章

術士和怪物之間的界限並不明顯,真正區分他們和怪物的,是這樣一則傳說。

詛咒登峰造極時,將與天地規則虛空一體,以致永存不滅。

自此一小部分的異常追尋永生,不再自稱為怪物,美名為不滅永續,術法天成的術士。

可歷經千萬年時光,從未有人真正抵達過永續的境界。

直到兩千年前,一位橫空出世的沈真人無限接近於傳說,生死人肉白骨,悟大道驅百物,百鬼伏誅。

「可忽地一日,老祖死了。兇手是衛諾。」沈常平的語氣雖平靜如舊,但是喬知遙聽得出其中怨憤。

「你應該知道,史上定康太子李麟和泰昌公主爭權,十年紛爭以李知遙的命喪火海作結。實際上,當年是衛諾鬼迷心竅,為定康太

子以將軍之位和千金收買。可惜,他沒料道泰昌公主命格之貴。尋常橫死者若無命格,難成詛咒。但殺如泰昌這樣高命格的人一定會在死後變成異常。」

「衛諾在被處死後,老祖看他可憐收留了他,誰能想到,為了求得長生,他竟二度叛主,逃離前不僅盜取了家族所有的書籍,吃掉了老祖一半的仙體,還污染了祠堂靈脈,以至於沈家人無一人免於早逝。」

……

喬知遙不動神色地聽著。

聽得她都想給對方鼓掌了,如此精彩的故事,居然張口就來。

雖然看起來很合理,但是最基本的邏輯出了差錯,如果那些記憶沒有出錯,李知遙許給衛諾的比定康太子多得多,一邊是實實在在的權力和半個的情誼,一邊是虛無縹緲的承諾,何況衛諾替李知遙做了太多事情,早就不是一兩句口頭支票可以買通的。

但其中確實有些許可取之處。

沈國師?他在這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

時間已經過了千年,太多的事情不好追尋,但知道另一個版本的故事,總歸不是壞事。

「當年沈家以匡扶正義為己任,一直在追查這敗類的下落。」沈常平惋惜,「怎料人世大亂,妖魔鬼怪層出不窮,實在騰不出手來。」

……

他定定地看著她,真誠極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重扶陰陽二界的秩序。」

她哦了聲:「現在嚴羅做著相同的事情,幹得還不錯,我沒必要對付他。」

他甚至還是她的校友兼師叔,精神狀態某種程度也顯異常,但總比來歷不明的沈家人好。

一提嚴羅,沈常平臉色微有幾分不悅:「嚴羅用的術法不過是老祖剩下的把戲,他對怪異的控制能力有限,早晚會反噬自我。」

喬知遙揚眉,冷漠:「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似乎知道她會說這麼一句,沈常平嘆了口氣。

「我們並沒有想將你牽扯進權力紛爭的意思,這件事對你沒有害處。」

他不緊不慢:「老祖一生研究妖邪,為人類謀劃無數,畢生心血合為一本太真簿錄。那本手稿里有滅除詛咒的辦法。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們解除詛咒,太真簿錄作為給朋友的禮物。」

「一個二度叛主的卑鄙小人,我明白你此時的憤怒,實在不值得你同情。」

……憤怒?

喬知遙些許不解,片刻後又了悟。

身體裡的另一個自己現在確實又被挑起了憤怒,如果他面對的是她,這兩人一定一拍即合。

不過,自己也確實正在被『她』影響,心底騰升出一種無由來的怨意。

是遷怒嗎?

很新奇的感覺。

見出她眼底隱約間的幾分動搖,沈常平繼續架火:「我知道忽然說這些你很難接受。畢竟是嚴羅先找到了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方才我和你說的這些,是沈家絕對的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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