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員問：「他平時為人怎麼樣？」

「目前來說，重點放在和他有競爭關係的人上，他的幾個兄弟可能會有嫌疑。不過奇怪的是，昨天有犯罪時間有動機的人，全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根本沒有時間去那座鬼樓。」

「要不然就是雇兇殺人？」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所以還得繼續盯著這一條線。其餘工作上的夥伴方面，有沒有得罪人，也得繼續追查下去。只是現在還是那個問題沒有解決，沒有看到兇手出入的痕跡，那麼他是怎麼進入那棟樓？又是怎麼出來的？」

「真是咄咄怪事，他不會還在那棟樓里吧？因為沒有出來，所以看不到他？」

「那麼進入呢？」

「或許很早之前就進入了。」

「會不會有一個可供人生存的地方？我們的警力還沒撤，待會兒一起去找找，看看這棟鬼樓有沒有其他死角可供藏人的，畢竟監控往前倒幾個月的話，工作量太大了。」

「找人繼續看監控，儘快破解這個『亡靈』出沒的秘密。」

「Yes，sir！」

一行人坐了幾輛車，重新回到鬼樓。

林美琪也跟隨前往，今天上樓不成問題。

這棟樓一共有七層，里里外外找，仍然是只有那三個入口，到處是貨架，還有當初被商戶拋棄的塑膠袋、碎布、衣服等，怪不得會有人來這兒撿東西。

那天的阿嫲平時沒事兒，就在這兒收些破爛出去賣，要不是她，也不會發現這裡有具屍體。

兩個小時後，重案組所有人匯合。

「怎麼樣？找到可以藏人的地方了嗎？」

大家都搖頭：「太奇怪了，沒有辦法藏人，關鍵是也沒有吃喝用品的痕跡，如果那個人要在裡面待著，總要解決吃飯問題。我本來還想著有沒有什麼地下通道能通到外面，什麼也沒有。所有帶縫兒的、不帶縫兒的地方我都敲了，強烈沒有中空的痕跡。」

「你想什麼呢？從這兒挖地道出去？你以為是外國大片兒？」

「我就是這麼想想嘛。」

林美琪倒是發現了一個異樣：「我發現一個出口，不過那個出口很小。」

「在哪裡？」

「三樓樓後的位置，一處通風管道，好像被遺漏了，沒有加以封鎖。透過通風管道出氣，就是樓的後面，是一片樹林，高度大約有12米，商場樓層都高一些。並且沒有任何可以攀附的管道，如果從牆外面跳下去的話，人怎麼也要摔個骨折的，地面是硬的，完全無緩衝。」

「走，去看一看！」

馮查理帶著眾人前往二層通風管道，管道一路向上蜿蜒，果不其然，到三層有個出口。

端著管道，馮查理看身材較小的警員：「爬爬試試。」

得到的結果不盡如人意，爬到一半就卡住了：「不行，太窄了。」

林美琪說：「我試試。」

「你的腿……」

「沒關係的，試試才能試出來，看兇手到底是什麼樣的身材才能從這兒出去？」

林美琪被馮查理托住身子向上，費勁地扒住通風口，感覺整個人都要掉下去。

「這難度還不是一般的高啊，這真的會是兇手的入口嗎？」

林美琪向上拐了兩個彎兒，就被卡死了。

在轉彎處，她測量了向上洞口大小：「這要徹底爬出去，得是1米2、1米3的個頭。」

林美琪下來時，對眾人說：「連女性身材都過不去，那也就是說只能是小孩兒。」

梁翊風震驚：「這就更怪了，一個剛過1米的孩子，大約6到8歲左右，可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怎麼會殺人？尤其是殺死那麼大一個男人，難道受害者毫無反擊之力？」

「的確不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能想出的縝密的方法，先迷暈再殺。口腔里也沒有迷藥痕跡。」林美琪思索。

「是啊！」梁翊風皺眉。

林美琪繼續道：「從刀刺入的情況來看，男人身材絕不止一米二三，不然刀刺入的方向只能是這樣。」

她刻意蹲一點，讓自己變成1米2、3的樣子，以梁翊風的背做參考：「你看這樣，刀的口徑會出現有下向上那個傾斜，不符合我們目前眼上的情況，除非受害者是趴在地上任他……刺入！而且是他清醒沒有迷藥的情況下，這不可能。」

所以像這個通風管道爬人的可能性被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