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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爾覺得他語文成績一定不怎麼樣。

郵輪上種種與她而言都很新奇,她來到甲板,看那些新捕撈上來的魚蝦,都是從未見過的。

她就一個個地瞧,船員見小姑娘好奇模樣,笑著主動介紹,有蟹有螺有各式各樣色彩斑斕的魚。

她蹲在捕撈網邊,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爾爾,你今日也來了。」

她回頭,見到伯父。

不僅如此,江桂來身側還站個約莫三四十的中年男人。

察覺她視線,江桂來介紹道:「爾爾,這位是施總。」

中年男人看著她點頭輕笑,操一口彆扭的普通話,帶濃濃的粵語腔調:「你好,爾爾。」

江稚爾卻是倏地一愣。

施總,香港人。

她想起葬禮結束那夜,聽見伯父伯母議論聲中提及的「施總」,就是他。

江稚爾仰頭,定定瞧著眼前男人。

他個子並不高,眼睛很小,但身材保養不錯,有健身痕跡,健康的小麥膚色。

這就是那晚伯父伯母說的——「雖結過婚,但好在沒孩子,若是他對稚爾真有興趣,倒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江稚爾忽然湧上一股強烈的噁心,什麼話都沒說,冷冷別開眼。

氣氛凝滯尷尬下來。

那位施總性格倒溫和,笑著走上前:「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別在甲板上待著,這海面看久了會暈。」

江桂來笑道:「我們南錫不常見海,自然沒有施總常出海做生意的懂這些竅門。」

「走吧,去裡面,馬上就到餐點了。」施總說。

江稚爾的確有些犯暈,也想進去找程京蔚,便跟二人進入金碧輝煌的艙室。

源源不斷的剛捕撈上來的海鮮被送至廚房,十幾位廚師正忙碌備餐。

施總拿起一瓶紅酒,拔去軟木塞,倒了一杯酒遞給江稚爾。

「爾爾,嘗嘗,馬德拉酒,也被稱作『不死之酒』。」

江稚爾拒絕:「我不會喝酒。」

施總看向江桂來笑道:「看來江總家教嚴格,把爾爾教得很乖巧。」

「乖巧」一詞讓江稚爾蹙眉。

她不喜歡被冠以這樣的形容詞,就像她當初厭惡伯母為了她「好嫁」而學習鋼琴。

只是這一刻又想起程京蔚所說的——你的人生可以是遊樂場,而非循規蹈矩的田字格。

他現在在哪兒呢?江稚爾心想。

施總並未放下高腳杯,繼續道:「只是既然來了郵輪,自然該嘗嘗馬德拉酒,女孩兒得多見識多經歷,往後才能成長為有魅力的女人,就像這口感馥郁的紅酒。爾爾知道為什麼它被稱為不死之酒嗎?」

江稚爾心不在焉:「為什麼?」

「這酒起源於馬德拉群島,是為海上長途航行專門製作,將葡萄酒裝入橡木桶並放在高溫環境中,品質好的馬德拉酒可以陳放數百年,口感也很獨特,果香充沛。」

施總又將杯子往前遞了遞,「試試,酸甜口的。」

江桂來也道:「爾爾,今日難得,喝一口也無妨。」

她還未開口,身側忽然伸來一隻修長的手,骨骼分明,冷白皮,青筋突出,徑直從施總手中接過高腳杯。

程京蔚嗓音磁沉:「施總,何必為難孩子。」

施總定居香港,雖生意常往來南錫,卻還並未聽聞程京蔚撫養江稚爾的事。

聞言愣住,不知程京蔚的性格怎會插手管這類小事。

「程總言重,我不過是跟爾爾介紹馬德拉酒的起源罷了。」

「施總見多識廣,只是恐怕忘了這酒酒精度數高。」

程京蔚攬過江稚爾肩膀,將小姑娘帶至自己身旁,「我家小孩從未喝過酒,又是在海上,若喝了施總的酒不適,恐怕該有人詬病您別有用心。」

男人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意,可這笑意未達眼底,強硬而不置可否。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這施總平日作風他也有所聽聞,哪能不知他想做什麼。

施總面色一僵。

我家小孩?這江稚爾怎麼會是程家的小孩?

若他早知這點,絕不會勸她喝酒。

他略帶不滿地看向江桂來。

江桂來忙打圓場,笑著恭維道:「這些日子多謝程總費心照顧爾爾,只是您日理萬機,恐怕爾爾也會讓您煩心不少,還是讓她回來住吧。」

「江總夫婦二人平日也忙,又有獨子,我既已答應江老太太,自當盡力讓她泉下安心。」

說罷,程京蔚便帶江稚爾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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