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她失了牌,下家已摸牌,聞言將牌放回原處。
江稚爾不好意思,「沒事沒事,過吧。」
蔣梵笑著將那張牌遞給她:「無妨,不過是大家私下玩玩,不必那麼拘束。」
程京蔚傾身,胸前觸碰到她肩膀。
江稚爾下意識側頭,從未料想已是那樣近的距離,唇都差些碰上他耳朵,她嚇得用力抿住唇,生怕在眾人面前出醜丟臉。
她告訴自己不要臉紅不要臉紅,強裝鎮定重新看牌局。
只見程京蔚將她幾張牌換了位置,局面便完全換了,他含著淡淡笑意在她耳邊問:「是不是沒發現就要胡了?」
糟。
耳朵也開始發燙。
江稚爾定了定心神,好不容易才看明白牌面。
經程京蔚一調,還真是不一樣了。
她繼續摸牌,正是想要的牌,「胡」還未說出口,程京蔚已經替她將另一張牌打出去。
而身體也隨之靠近。
江稚爾已無心牌局,只覺得渾身發熱,這夏天真是越來越熱了,還黏糊糊的。
好難受。
臉頰似乎也正在升溫。
害怕臉紅遭到調侃,江稚爾索性拿起那杯酒,往裡夾了兩顆冰球,仰頭一飲而盡。
這樣再臉紅就可以推給是酒精作祟了吧?
只是她這舉動依舊引起眾人關注,蔣梵誇張地「嚯」一聲:「爾爾這是打算打醉牌吶?!」
「……我就是有點口渴。」小姑娘喃喃。
程京蔚看她一眼,將自己那杯茶放在她手心:「渴了喝這個。」
又四五圈抓牌下來,都是程京蔚替她抓牌出牌,她看不明白他在做什麼,剛才不是明明已經胡了麼?
直到他又摸起一張,拇指指腹摩挲牌面,他未掀開看,倒扣在桌面,直接將其餘的牌都推倒。
「胡了,全繳。」
眾人紛紛笑罵,說他這一上手就太狠,不給情面。
又調侃難怪方才爾爾要喝酒,定是被他那趕盡殺絕的囂張氣焰嚇到。
前幾把江稚爾輸了不少,此刻已沒幾枚籌碼,這下卻將其餘三人的籌碼全數收入囊中。
許致言笑道:「就當給爾爾的生日紅包了。」
其餘幾人也附和。
江稚爾明白這些人能送出手的「紅包」必然不少,便扭頭悄聲問程京蔚:「這牌局多大的?」
程京蔚笑答:「一枚籌碼十萬,你算算。」
「……」
江稚爾看著自己眼前那一摞籌碼,更覺得沉甸甸的墜手。
她可不敢再打,推說有些頭疼讓程京蔚來打。
「頭疼?」
「沒什麼事,就是方才喝多了。」
「那走吧。」程京蔚扶著她起身。
眾人還要攔,說他剛贏牌就走,沒牌品。
程京蔚讓人替自己位置,只散漫答:「下回。」
下回?
哪還能有這麼巧的下回?
誰不知道程京蔚整日忙得見不著人,更無感這類聚會,要不是今日江稚爾在他可不會來。
眾人眼明心靜,將種種都看在眼。
雖不宣之於口,可也在心中奇道,竟還能見到程京蔚這副模樣。
讀書時他可是出了名的難搞,這「難搞」倒不是說他冷漠不近人情,正相反,他向來沉穩內斂、溫文儒雅,從未見他對誰紅臉。
只是像這般的卻是比冰山還難捂熱的玉器,冰山尚且能融化,玉器卻永遠都冰潤不變。
……
離開大廈時已將近夜裡十點。
離江稚爾的生日結束還剩兩小時。
車就停在附近,程京蔚卻沒直接帶她上車,而是陪她散步,也一道散散酒勁兒。
江稚爾知道他今天有多忙多累:「其實我們可以回去,我也不是很醉。」
說著,她便又透著點小小雀躍地說,「二叔,原來我酒量還挺好的。」
她從前喝不慣苦咖啡。
現在卻能喝下兩杯白葡萄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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