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的嘴唇貼在自己臉頰旁,江稚爾終於尖叫出聲。
隨著「啪」一聲響。
江稚爾用盡全力,一巴掌摑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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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檀和Elara在首都機場落地,卻沒在接機口找到江稚爾,於是打電話過去。
大概過了半分鐘終於接起。
「爾爾,你人呢?」雲檀問。
江稚爾聲音帶著輕微的顫,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我現在在派出所,你們可以先過來陪我嗎?」
第50章
江稚爾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在她打下那一巴掌後,鍾開也發了火,在她轉身想要離開之際將她用力推在門框上,要不是在場門衛看燈一直亮著進來看有沒
有人,她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
出來後江稚爾就打了報警電話,以性騷擾為由。
可鍾開矢口否認,說一切都是誤會。
雲檀和Elara從機場一路趕,衝進派出所:「爾爾!」
江稚爾狀態要比電話中聽起來的好,咧嘴笑著朝她們揮揮手,還有心情說一句「好久不見」。
「你嘴怎麼了?」雲檀一把抬起她下巴,「那畜生打你了?!」
鍾開先接話:「畜生罵誰呢?」
「畜生罵你呢!」雲檀二話不說衝上去,拎起手裡的包就朝鐘開腦袋上砸,「死流氓!我他媽打死你!」
Elara也緊跟著上去,被警察拉開:「都給我分開!這裡是派出所!」
這還是江稚爾第一次見到雲檀罵人,抱住她和Elara往後撤:「好了好了,冷靜點。」
博物館內沒有監控,江稚爾鍾開被推到門框上時嘴角撞到,起了一層淡淡的淤青,可鍾開臉上也留下一道巴掌痕,並沒有實際證據可以證明鍾開性騷擾。
警察也無法定性。
雲檀和Elara氣得發抖,可也只能和解。
離開派出所時在門口又碰到鍾開,他還衝她們笑著說了句:「所以我說,年紀輕輕的想在北京打拼,得學會交朋友。」
這話是在笑三個姑娘在北京人生地不熟,連找人撐腰討公道都沒辦法。
雲檀又衝上前要打,被江稚爾拉住。
已經簽了和解書,要是再發生衝突就成她們主動惹事了。
好不容易才將雲檀和Elara塞進計程車,江稚爾報了個當地有名的火鍋店名,老北京涮鍋。
她這才笑著抱了抱雲檀和Elara:「好想你們啊。」
雲檀正色,問:「你有沒有被他欺負。」
「沒有,談不上,只是語言上的騷擾。」
雲檀緊緊攥著手機,攥得指節都泛白,剛才那個瞬間她差點就要給陸妄山打電話,求他來解決。
儘管他們分得難堪,但她開口求他,陸妄山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整座北京城,雲檀還想不出有什麼是陸妄山解決不了的。
江稚爾提前預約了火鍋,領著兩個好朋友進包廂。
在北京想要喝正宗的白酒就簡單多了,江稚爾要了一瓶酒,將菜單交給Elara點餐。
「你之後打算怎麼辦?」Elara難得對菜單提不起興趣。
「解約,我們的合同是按流程收費的,設計稿確定後,他已經把設計費給我。」
雲檀問:「要付違約金嗎?」
「這個我還要諮詢一下律師。」
儘管合同里約定的違約金是已付款項的50%,不算天價違約金,可一個項目在完成最具創意核心的設計稿後解約,其中隱形的沉默成本實在太多,更何況還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解約。
如果沒有范檬從前那筆巨額分紅,如果江稚爾只是一個創業的普通大學生,恐怕在這個環節就已經面臨破產風險。
雲檀喝了口酒,問:「為什麼你不告訴Flexi?」
Elara也附和:「對啊。」
「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江稚爾握著酒杯,也喝了一口白酒,「我不想遇到什麼難事就找他來解決,我想要靠自己邁出這一步。」
「可是,你這樣放過那個畜生,不會覺得不甘心嗎?」雲檀輕聲問。
江稚爾垂眸低語,像在跟自己說話:「我要再想一想。」
那晚她們喝了很多酒,好幾個月沒見更是有說不完的話,喝到後來又哭又笑。
離開火鍋店時已經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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