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纖纖被紫蓿拉了個踉蹌,「什麼事這麼急?啊喂!慢點兒!」
「等等、等等。」一眨眼的功夫紫蓿已經把靈纖纖拽到了院門口,可靈纖纖卻死死扒著院門不鬆手,「小師妹,請你善待一下重傷初愈的大師姐好麼?」
「如今我醒了,你也可以離開丹瓊院了,你想上哪玩就上哪玩去,大可不必捎上我。」現在的靈纖纖哪也不想去,她就想龜縮在她的院子裡,以身體不適為由謝絕一切來訪。
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躲著牧清洲了。
誰讓她失信在先,說好出宗定會捎上他,結果連招呼都沒打一聲,更尷尬的是最後不僅被發現了,還又勞煩師弟救了她替她療傷。
靈纖纖光是想想都忍不住尷尬地腳趾摳地。
「大師姐,你不是要替宗門招人嗎?再不去就真的來不及了!」紫蓿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雖然這三個多月她出不去,但大師兄倒是來過不少次。
每次來見大師姐還沒醒,大師兄都要忍不住嘆氣又嘆氣。
原來她們倆被清洲師兄救回的那日,正巧就是祈榕將招募令廣招天下之日。
他前一秒剛把令訊發出,後一秒靈纖纖就被牧清洲抱回來了。
看著牧清洲懷中心脈受損的靈纖纖,祈榕額前一縷鬢髮突然就愁白了。:
發布招募令可謂修仙界宗門的一大盛事,這也是他們靈言宗第一次在修仙界發招募令,若是剛剛發出就將其撤回,那他們靈言宗以後在修仙界還如何立足?
而且招募盛典不止會有眾多應招者登門,還會有各大宗門派來觀招的弟子。
偏偏靈言宗又和其他宗門不一樣,其他宗門大多都是測試應招者的靈氣屬性,修煉天賦等,再按測試結果將入招者分配至各個長老門下,但靈言宗卻不管修為屬性,單純地只憑靈種判別。
此等新奇的招募方式首次在修仙界公布於眾,許是除了應招者,前來觀招的他宗弟子也不會在少數。
而靈言宗能傳渡靈種者,又唯有靈纖纖一人。
招募盛典在招募令發出三月後舉行,牧清洲也不能保證靈纖
纖能不能及時醒來,若到時還沒有,那他們靈言宗也許就會成為修仙界的第一大笑話。
「你說什麼?」靈纖纖瞬間清醒想起了正事,「宗門要招人了?」
紫蓿拉上還在發愣的靈纖纖,邊走邊說道,「大師姐,不是你和大師兄說要給宗門招攬弟子麼,那日我們從春興城回宗時,大師兄已經將招募令發出去了,招募令發出後,招募盛典就會在三月後如期舉行。」
靈纖纖心裡默算,喲呵,這招募盛典已開始好幾日了,也不知如今是何場面。
「應招者好說,大師兄安排他們走了些尋常流程,藉此拖了好幾日,可好多宗門的觀招者卻不買帳。」紫蓿步下生風越走越快。
靈纖纖跟著離煉虛期只有一步之遙的紫蓿著實有點吃力,忍不住甩開了她的手,雙手叉腰彎背喘氣,「小師妹你慢點,大師兄這麼多天都耗下來了,想必真不差這一時半會。」
「大師姐,那是你不知道,在你醒來之前,大師兄又來了一次,說你今日再不醒,這招募盛典他是撐不下去了,清洲師兄都已經去靈武場趕了好幾天的人啦!」
「什麼?」
牧清洲居然在扔她的墊腳石?
靈纖纖心下大驚,也不用紫蓿再催促,立馬卯足了勁朝靈武場衝去。
一陣旋風從紫蓿面前刮過,再一回身,剛剛還在身邊的大師姐居然已不見了蹤影。
紫蓿一時沒反應過來,盯著靈纖纖的殘影錯愕了半晌,也不知這大師姐是急著趕去靈武場了,還是因聽到清洲師兄的消息,激發了畢生潛能開溜了。
不過看大師姐消失的方向,應當是去救場了吧。
靈言宗東南角的靈武場內。
廣闊無垠的場台上人潮湧動,形形色色的面孔都匯聚於此,四周圍繞的各路修士也不在少數,分門別派各自而立。
雖人數眾多,但場上的應招者大多都還井然有序地向高台行去,反倒是那些觀招者,有的滿臉不耐面露質疑,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靈言宗招收弟子的條件當真如此苛刻?」
「這都好幾日了,台上那位面見了不下百人了吧,愣是一人都不夠格?」
一青衣男子執劍站在高台遠處,沖身旁的玄衣男子不屑道,「長嬴師兄,赤長老那般鄭重其事地關照你,就是為了讓你來看這唬人的玩意兒?」
赤長嬴並沒有理會青衣男子的調侃,他的目光始終都凝注於高台之上。
那裡除了一名傳話弟子外,便唯有一人靜坐於內,他的周身圍繞著一層淺薄的靈氣,似透非透如影如霧,隔絕了應招者的視線,也阻斷了某些人若有似無的試探。
有趣。
著急忙慌趕到靈武場的靈纖纖,恰巧聽到了那些閒言碎語,心中忍不住悲嘆三聲,頓感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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