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摸著咂了咂嘴,靈纖纖不知不覺懷念起了那碟如意糕的滋味。
牧清洲轉頭看向靈纖纖,透過她那雙幽幽放光的瞳眸,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要徹底祛除妖氣也不難,待你破丹結嬰之時,他便可出來了。」
「什麼?」靈纖纖一臉難以置信地驚問,「為何他體內的妖氣,還得等到我元嬰期時才能徹底祛除?」
「他如今無法自主修煉,只能被動吸納靈種之源的靈氣,而他體內的靈種之源與你相連。」
「可是……」靈纖纖不由面露難色,「我到如今都不知到底該如何修煉。」
牧清洲帶著靈纖纖回往靈竹林,沿途還不忘替她思索分析,「我記得大師姐的修為,在鬼卿飛升後便從築基期升至了融合期,聽聞修仙之人在渡劫飛升時能打開一瞬天眼,可洞察他在凡間執念的往昔他日,鬼卿飛升離不了大師姐的一番功勞,就不知他當時對師姐關照的幾許,會不會有線索可循。」
「對呀!」靈纖纖駐停在原地,忍不住拍手叫絕,「我怎麼沒想到!」
本來她想著鬼卿所言之地,許是有他放不下的什麼人,若她去探尋一番,也許還能碰上像鬼卿那般可入她靈言宗後立馬飛升的有緣之人。
原本靈纖纖想得也不錯,但鬼卿在這凡間唯一算得上有些牽絆的鬼蘿已經自行找上門來了。
可見鬼卿飛升之時,若當真是因知曉了往昔他日而對靈纖纖有所交代的話,那絕不會是讓她去靳窪村尋人,所以會不會是那裡有什麼寶貝,可以助她修煉呢。
經牧清洲一番提點,靈纖纖瞬間如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我現在就去找大師兄,清洲師弟你準備準備,隨後就隨我一起出宗。」
靈纖纖此刻徹底把牧清洲仍需修養的事拋諸了腦後,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那廂祈榕剛安頓好那些新進宗的弟子,就被靈纖纖逮住叫到了議事殿內。
「大師兄,如今靈言宗百廢待興,要辛苦你好好操持了。」靈纖纖讓祈榕坐到了主事位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一臉諂媚地恨不得就差上手給他揉肩按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祈榕心底划過一絲警覺,「師妹有事但說無妨,大可不必如此。」
祈榕將茶水推向靈纖纖正欲起身,卻又被靈纖纖一下按回了位子上。
看著靈纖纖一臉慎重的模樣,祈榕瘮瘮得地咽了口唾沫,頓時內心忐忑,如坐針氈。
「嗐,大師兄不必緊張,如今宗內該擴招的弟子也招了,該努力修煉的也都在努力修煉,宗族漸上正軌,我尋你還能有什麼事呢?」靈纖纖直起身子擺了擺手,快速道出了心中所想,「靈言宗現有渡劫後期的鬼蘿鎮守,想必讓清洲師弟和我一同出宗也無傷大雅吧。」
原來是她心心念念的出宗一事,祈榕也不知是吸了口氣還是鬆了口氣,「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鬼蘿大人那邊……」
「可是什麼可是,沒有可是,鬼蘿那邊我會同她說明的,大師兄儘管放心便是。」靈纖纖打斷了祈榕,這個大師兄什麼都好,就是瞻前顧後的性子太過磨人,「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我與清洲師弟不日便會啟程,念大師兄宗務繁忙,屆時就不必相送了!」
祈榕目送靈纖纖火急火燎地離開,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也知曉,若靈纖纖真想出宗,即便他不同意也未必就真能阻攔,師妹願再三前來徵求他的意見,不過就是真心敬他為大師兄罷了。
就是不知原本只知閉門苦修的恬靜師妹,何時變成了這般風風火火的模樣。
似乎就是在宗主飛升,妖修來犯之後。
祈榕走出議事殿,明媚的陽光灑在身上,洋溢著絲絲縷縷的暖意,他望向了殿前長勢繁茂的草植,鬱郁芊芊青蔥欲滴。
他獨自笑著搖了搖頭,這樣的師妹也好,著實讓人感覺,格外的生機勃勃。
靈纖纖離開議事殿後,便前往了涅槃陣。
走進涅槃陣地界的靈纖纖回想起了上次鬼卿渡劫的場景,不免還有些心有餘悸。
她走到的涅槃陣中心,發現上次鬼卿砸出的大坑,不知何時已被修復了大半。
而此時鬼蘿正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那淺坑之中閉眼修煉。
似是有所感應,鬼蘿收了修煉之勢,睜開雙眼由衷感嘆,「這裡果真是塊風水寶地,難怪鬼卿能在此成功渡劫飛升。」
察覺到鬼蘿體內愈發濃厚的靈氣,靈纖纖有些忐忑地向後退了兩步,「修煉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我知曉你心急飛升想儘早尋到鬼卿,但你才晉升不久,理當鞏固夯實暴漲的靈氣,莫要太過急於求成了。」
雖然靈纖纖很想讓鬼蘿飛升,但絕對不是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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