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靈纖纖將谷底震出了一個大坑,想當初她看著鬼卿砸坑的樣子,如今也算是風水輪流轉。
靈纖纖毫無形象地躺在了崖底,木訥地看著崖頂的金光陣法,還有那旋身飛回的牧清洲。
誰能想到那內谷腹地的陣法被天雷擊碎後,這邊入口之處原本被他們毀去的陣法,竟又憑空顯現了出來。
但為何這個陣法就獨獨針對她?
「師姐,你無事吧。」牧清洲人還未至,水靈之氣已將靈纖纖包裹著扶起,他抬頭看了眼金光陣法,又望了眼桃花林的方向,「這邊恐怕暫時出不去了,谷內的動靜似乎都平復了,要不我們回去瞧瞧。」
靈纖纖沒有出聲,水靈之氣的靠近,只讓她渾身麻痹之意更甚,舌尖無感,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回應。
牧清洲將水靈之前撤回,靈纖纖腿軟無力,只能倚著牧清洲繼續默不作聲,牧清洲卻全當靈纖纖是默認了他的提議,環抱起她就走回了內谷腹地。
然而等他們這次穿過那山洞後,卻看到了與上次截然不同的景色。
桃林與村莊不復存在,內谷腹地變成了最原始的山谷模樣,蟲鳴依舊卻不見任何人影,就仿佛他們先前所遇到的一切皆是黃粱一夢。
靈纖纖的舌尖恢復了些許知覺,她忍不住小聲懷疑道,「我們真的沒有走錯嗎?」
眼前的谷地竟讓靈纖纖想到了,她在雷澤宮呆了萬年的那一角。
靈纖纖站定了身子,試探性地向前略微挪動了幾步,腳下卻突然踩到了一個圓潤的石頭。
「哎喲。」
她差點摔倒,那石頭也被踹得滾向了前方,最後停在了草地之上,發出了一束光芒。
「留影石?」
靈纖纖這才注意到,她踩到的並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留影石投射出了熟悉的場景。
暴雨天雷過後的內谷腹地被金光籠罩,那些接納了靈種的聖藥谷內谷弟子,無論是站著、跪著、還是癱倒在地的,都消失了在了那束金光之中,最後只留下了石老和馬藺了身影。
馬藺身上的束縛已盡數消散,他挺直了身板,神色複雜地說道,「是我心生魔障,差點害了族人,回族之後我自當甘願領罰,請命鎮守幽境,直至吾主歸來。」
一旁的石老拍了拍馬藺的肩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待吾主而歸,自會對你所為評判。」
接著他便轉向了一處,估摸著正是對著靈纖纖的方向,「小友,如你所見,聖藥谷內谷是個隱世所在,此番得你相助才終破死局,我之前所言也絕非戲言,今後這世間無論有無聖藥谷,能有幸得你靈種者,皆是屬於你靈言宗,包括我亦如此,如今聖藥谷內谷已不復存在,你們離去還需從澗崖而歸。」
說到此處石老停頓了一下,似是斟酌了一番後復又說道,「澗崖之上的陣法與此間相通,許是也吸收了些許天雷之力,若想將之破解,需將那天雷之力散去即可,聽聞靈言宗有鬼卿小友渡劫飛升的事跡,想來你們於天雷也不陌生……還有那聖藥谷外的妖修……務必勞煩你們前去剷除……是我們聖藥谷對靳窪村的虧欠……」
石老的身影愈發暗淡,聲音也越來越模糊,看樣子是留影石的靈力即將耗盡了。
「若還想提升修為……可尋烈鳥之火,煉製靈衣……」
留影石徹底暗淡碎裂,露出了裡面鑲嵌的一物。
「那是……」靈纖纖上前拾起,「聖藥谷的令牌。」
靈纖纖握著聖藥谷的令牌,回想起石老的最後一言,驚覺她體內的修為,竟是不知何時達到了元嬰期,而靈氣更是有衝破分神期的架勢。
「這是什麼道理?難不成是那仙丹的效力還在?」靈纖纖百思不得其解,皺著眉默默地回到了澗崖之下。
「清洲師弟,你可有法子將那陣法中吸納的天雷之力散去?」
「引雷入體方可破。」牧清洲說著便欲上前,「我去將天雷引散。」
「師弟小心!」靈纖纖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見牧清洲飛身向陣法而去,本以為他會像她方才那般被天雷擊退。
卻沒想到,牧清洲徑直穿過了陣法直接躍到了崖頂。
這又是什麼道理?
難道是這陣法失效了?
還是清洲師弟穿過陣法的一瞬,就將其天雷之力化去了?
靈纖纖見狀忙趁著她體內靈氣充裕之際飛身跟上,可就在她觸碰到陣法的剎那,她的耳邊又傳來了蓄勢而發的電流之聲。
似曾相識雷劈來。
果不其然靈纖纖被天雷之力擊回了谷底,而她觸碰到的陣法開始變得忽明忽暗漸漸消散,最終化為一道明亮的雷劫之電,朝著靈纖纖當頭劈下。
合一天道劫?
這又又又是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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