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烈的吸力將整個「焱火洞天」都瞬間縮小了數百倍,除了靈纖纖、牧清洲和白震天三人,就差離境心最遠的西派一行人暫時逃過一劫。
其他跌入秘境的修士,都瞬間被吸空了靈氣,化為了岩壁石雕。
火凰精魂動用了秘境與她相連的本源之力,這一刻她成為了秘境本身,所有在秘境中的一切都將誠服於她的掌控之下。
她以自身作為媒介,容納了整個秘境中的火妖之氣,將之瘋狂地襲向了靈纖纖。
牧清洲和靈纖纖同時出手,火妖之氣和帶著靈念之力的靈氣衝撞到了一起,瞬間產生的氣浪過於猛烈,竟將躲到一旁的白震天,都震飛了數丈之遠。
而他懷中那縷如赤火琉璃般絢麗的「烈鳥之火」也被震落而出,飄向了半空中。
正當兩股力量不分上下,焦灼纏繞在半空中時,火凰精魂突然感受到了一大波靈氣被捲入了境心之地。
真是天助她也!
沒想到這秘境中竟還余有一群修士,想來只要吸納了他們的靈氣,眼下這焦灼之境就將塵埃落定。
一道的爆裂聲響起,兩股力量同時化為了烏有。
「火……火……凰大人……,我們……西…派…,與焚炎宗……百世……交好,……還望……留情……」
一些微弱的人聲飄蕩到了半空之中,可一心「絞靈」的火凰精魂,根本未將其曾放在眼裡。
正當她要一鼓作氣,趁靈纖纖與牧清洲後繼無力乘勝追擊之時,一抹熟悉的氣息讓她為之一頓。
一根火紅的鳥羽從那些修士的手中緩緩升起,發出了耀眼的紅光,正是當初火漫舞給柏老的那根鳥羽。
那鳥羽同火凰精魂翅膀上的羽毛長得極為相似,不過是大小相差甚多而已。
「你們同焚炎宗的小娃娃有何關係?!」火凰精魂感受到了那鳥羽的氣息,微愣一瞬卻又立馬恢復了暴虐的模樣,「不管有什麼關係,如今有為我火凰效力的機會,也是你們祖輩修來的福分!」
「想讓他們都為你所用,可曾問過我了?」靈纖纖凌空踏出幾步,在得到她想要
的答案之前,她還不想直接讓這火凰精魂消散。
可她與牧清洲皆受限於這秘境之中,待火凰精魂吸收了剩下那些修士的靈力,想必她和牧清洲只能坐以待斃。
要是能將這該死的秘境直接破開就好了……
靈纖纖操控著不甚熟悉的念力,沖向了火凰精魂頭顱之上的秘境蒼穹之頂。
秘境蒼穹被映照地愈發血紅,仿佛有滾滾天雷在層層血雲中暗潮湧動。
「咔……咔擦……」
一絲輕微的開裂聲在鼓譟的秘境之中幾乎微不可聞,可又顯得格外刺耳。
火凰精魂大驚失色,她抬起那細長的脖頸,卻看到秘境蒼穹憑空出現了一道裂紋,而在那逐漸擴大的裂紋中,竟讓她感受到了,數千年前的才體會過的陌生氣息。
「你幹了什麼!」
若她未能在秘境破碎前成功凝聚實體,那便只能隨著秘境一同徹底消散於世。
此刻靈纖纖的面色也很難堪,她倒是沒想到,為了破開這秘境,竟是召喚來了她不甚熟稔又最為憤恨的天雷之力。
「我幹什麼,當然是破你本源!」靈纖纖迎著風雷朗聲而立,相較體型巨大的火凰精魂,遺世而獨立的靈纖纖顯得渺小又不堪一擊,可她就那樣挺直著身板,微微揚起的下巴不怒自威。
希望這次的天雷是長眼睛的。
靈纖纖正欲轉身退回到牧清洲身旁,卻見那從裂縫打入秘境的天雷,直直穿過「烈鳥之火」朝她當頭劈來。
不是吧!
來幫忙的天雷也要劈她的嗎?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一道天雷降入秘境之後,緊隨而來的十幾道天雷,一擊比一擊猛烈,一擊比一擊暴虐,直至將「焱火洞天」的半邊天都轟了個粉碎。
待天雷散去後,靈纖纖已然跪地不起,沒有人看清她長發遮擋下的臉龐,到底是何種神情。
再次被天雷淬體的靈纖纖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霧中,這裡好似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之地,又像是靈言宗一隅的竹林水霧。
靈纖纖在迷霧中失去了方向,正當她旋身四處張望時,陣陣歡聲笑語從迷霧深處傳了過來。
靈纖纖覺得那些聲音甚是耳熟,她循著聲而去,迷霧漸漸消散,她竟是當真回到了靈言宗。
眼前在靈竹林嬉笑打鬧之人,不是小師妹和大師兄,還能是誰?
「師兄?師妹?」上一秒還在「焱火洞天」的靈纖纖滿眼困惑,她快步走近兩人,剛想開口詢問,卻見那兩人頭也不回地走向了竹屋,對她完全視若無睹。
「祈榕,你答應我做的紙鳶何時能給我呀?」紫蓿蹦蹦跳跳地跟著祈榕來到了竹屋旁。
「小小姐,我照著你所說的樣子做了一個,你瞧瞧是不是這個東西。」
祈榕將手中的紙鳶遞給紫蓿,紫蓿欣喜地接過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我就知道沒有你辦不到的事。」
紫蓿拿著紙鳶翻來覆去地看著,突然又皺起了眉頭,「可是這『紙鳶』怎麼感覺少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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