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纖纖頓覺一道極不友善的眼神向她射來。
想到火漫舞之前所言,「烈鳥之火」可贈予替焚炎宗捉拿賊人者。
她環顧四周,並未瞧見白震天的身影,想來定是他發覺搶奪無望,趁亂逃走了。
至於這皎月宗之人,靈纖纖抬眸望去。
一個人的外貌身形皆可偽裝改變,但自身氣息所形成的氣場不會改變,他人也無法代替。
他們修道者到了一定的修為,尋人探物,從來都不是用的眼睛。
這女子如今周身散發的氣息,靈纖纖並不熟悉,但倒也有幸碰到過兩回。
頭一回是在苗城之外的驛站,還有一回,便是在她進入異物大會的那刻。
沒想到這月蹁躚,就是之前闖會,意圖奪取「烈鳥之火」的那名「男子」。
看著火漫舞戲謔的模樣,想來她也是看透了月翩躚的身份,不過也就是懶得戳穿她罷了。
月翩躚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靈纖纖許久,尤其之在看到身後的牧清洲後,眼中湧現出的艷羨之色頓時化為了嫉妒與不甘,「怎麼,靠著小白臉奪到『烈鳥之火』也算得上什麼本事麼!」
她當時可是親眼看著牧清洲和那黑袍一同消失在她眼前的。
「我還是那句話,若這位道友有本事,大可以從我手中將『烈鳥之火』奪去。」
月翩躚明顯故意的詆毀之言,身為「小白臉」的牧清洲依舊神色不變地站於一旁。
倒是靈纖纖面露不悅,看樣子是不想師弟被其如此詆毀。
月翩躚也是受了刺激,她抬手喚出靈氣就朝靈纖纖攻去,全然不顧此時還在焚炎宗的地盤上,「果然沒了宗主的靈言宗,就都是些沒有自知之明的狂妄之輩!」
靈言宗宗主飛升後,妖修攻打靈言宗一事,月翩躚也略有耳聞,如今靈言宗之中,頂天的修為也就不過是個煉虛期。
「就讓我皎月宗,替你們宗主好好管教管教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煉虛期的她還有月之精華傍身,同等修為之內就沒有她不敵之人。
既然靈言宗之人想自討苦吃,她自然樂得成全。
然而她的攻勢還未到靈纖纖面前,月翩躚就被一擊火靈之氣打退了好幾步。
「靈姑娘如今是我們焚炎宗的貴客,在我焚炎宗打靈姑娘的主意,就是不把我火漫舞放在眼裡。」火漫舞見火清歌皺眉,知曉她已有些疲倦,頓時收起了戲謔之心,「『烈鳥之火』本就是我們焚炎宗之物,我們想給誰就給誰,如今到了靈姑娘手裡,我們焚炎宗還沒說什麼,你一個皎月宗的在這嘚瑟什麼?趁我還沒很不高興,你們最好都趕緊滾出去。」
「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少爺。」南派長老見皎月宗之人都被直接扇退,突然被火漫舞點名的他,竟嚇得哆嗦起來,「那人八成是自己修為太差,折在秘境裡了,你們南派若想報仇,我焚炎宗隨時恭候。」
「是是是,那我就先行離去轉告家主了。」南派長老聽了火漫舞之言,忙馬不停蹄地逃出了焚炎宗,生怕晚一秒,自己也要交代於此。
「沒用的東西……」月翩躚抬手擦掉了嘴角邊的血跡,啐了一口,「難道你就只會躲在他人身後不成?」
如今這形勢對她百害而無一利,同時惹上焚炎宗和靈言宗,想必宗主也不會願意替她出頭,今日放出的那些狠話,就猶如掌摑在了她自己臉上。
「這位道友。」靈纖纖篤定皎月宗與她八字不合,但眼前之人同她也著實沒什麼冤讎,「你我之間似乎……」
靈纖纖剛想出言緩和,識海中卻突然收到了祈榕的傳訊,訊中所傳讓靈纖纖臉色瞬變得改了口,「你我之間似乎確實有些淵源,正巧貴宗宗主曾邀我去貴宗做客,不知姑娘可否願意帶我們前往。」
月翩躚滿眼狐疑地盯著靈纖纖,她總覺得靈纖纖話裡有話,但宗主相邀之事,一般也做不得假。
對方不過區區兩人,若真是到了皎月宗還不就如同案板上的魚,屆時她定能把今日丟的場子都找回來。
思及此處,月翩躚也瞬間換了副嘴臉,「沒想到妹妹和我們宗主還有此等約定,如此說來,我們倆宗的友宗之誼倒也不是浪得虛名,先前也是我一時心急,說的那些話,還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火漫舞性子直,最瞧不上陰陽怪氣之言,但看在靈纖纖救了火清歌的份上,還是是忍住了將月翩躚趕出焚炎宗的衝動。
靈言宗與皎月宗乃屬友宗的傳聞,她確實聽到過些風聲,只不過從未從靈言宗得到證實罷了,可靈纖纖方才說那些話的時候,火漫舞又著實看不出半點真誠友好的模樣,「靈姑娘若是需要休整,焚炎宗上等客房隨時恭候,其他人就恕我不遠送了。」
「有勞火二當家盛情,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加叨擾了。」靈纖纖本意是想留在焚炎宗休整些許時日,可事出緊急,她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
火凰精魂被封,焚炎宗現任宗主又承了她的恩情,想來他們焚炎宗暫時也不會對靈言宗有什麼不軌之心,「還要勞煩皎月宗的道友帶路。」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