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般若笑容一僵,眼角竟有淚光浮現。
李重焌看著她,已經明明白白地看見了她的命運。
在李重焌的幫助下,賀蘭般若獲得了回家的機會,只是到了賀蘭家別院時,已經到了晚上。
事已至此,儘管賀蘭恕心中有諸多不滿,也只得強壓了下去,勉勵賀蘭般若好好侍奉君王。
賀蘭妙法總是一副和藹的長姐模樣,照樣叮囑了她許多。
賀蘭璨心不在焉,也沒有多說話,他本就不喜歡虛情假意的場合。
賀蘭一家其樂融融的時候,李重焌獨自一人騎著馬,來到了馬場。
甄華
漪正在給馬匹乖乖順毛,聽見馬蹄聲響,還以為是賀蘭姐弟,抬頭一看,卻是李重焌一人。
甄華漪一怔,眼睛還往李重焌身後望,李重焌下了馬,聲音冷冷,似笑非笑:「賀蘭璨沒來。」
甄華漪嘟囔道:「我又沒說什麼。」
甄華漪等了半天,沒有聽到李重焌搭茬,她知道李重焌這段時間不愛搭理她,於是也閉上了嘴。
夜風習習,李重焌低頭看甄華漪,風輕輕吹拂著她鬢邊的亂發,她一張臉白生生的,比月光還耀目,她相貌妖艷,安靜的時候卻是柔軟可愛的。
但想到這份安靜是因為她在為賀蘭璨不出現而沮喪,李重焌就沒好氣了。
「別等了,今夜賀蘭璨不會來。」
甄華漪安靜垂首:「我知道了。」
李重焌等著甄華漪來求自己教她,像對待賀蘭璨那般對他軟語撒嬌,但是,甄華漪只是翻身上了馬,一甩馬鞭,徑直鑽進了林子裡。
李重焌下意識跨上了馬,就要追上去,卻生生停了下來。他抿著唇,煩躁地往空中揮了一下馬鞭。
他又想,他是因為甄華漪是一個弱女子,出於道義,也會稍微關心一下她。
他轉瞬恢復了淡然,老神在在。
只是,夜空中突然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李重焌心臟一緊,顧不得思索,立刻拍馬追了上去。
停馬時,李重焌發覺自己背上有了冷汗,他看向跌坐在地上的甄華漪,她鬢髮凌亂,臉色蒼白,面上滿是驚慌,但她周圍並無旁人,只有她自己的一匹馬。
李重焌沒有聞到血腥氣,他放下心來,冷淡問道:「怎麼了?」
「有……有東西爬在我身上……」甄華漪泫然若泣,聲音繃緊得拉成了細線,李重焌眉心一跳,行動卻極為鎮定。
他安穩地跳下馬來,不急不慢地靠近甄華漪,輕聲問道:「是什麼東西?」
「是……」
李重焌已經看見了,在甄華漪飽滿玲瓏之上,有一團黑黢黢的東西。
「……蜘蛛。」甄華漪已經哭出來了。
李重焌感到無奈,一隻蜘蛛罷了,照說他應當拂袖而走,可他還是在甄華漪身邊慢慢蹲了下來,他拿手去捉那隻蜘蛛,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甄華漪的身體。
她今日又沒有裹胸。
這種想法在李重焌腦子裡一晃而過。
甄華漪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李重焌指尖的觸碰。
那蜘蛛竟極為警覺,一下子就往甄華漪衣襟里鑽。
「啊……」甄華漪的聲音發著纏,像是帶著鉤子,撓在了李重焌的心底,李重焌手指一僵。
「快呀,快呀。」甄華漪軟語催促他。
李重焌脊背僵硬。
甄華漪見李重焌不動了,情急之下雙手握住了李重焌的手腕,引著他往自己胸口裡探。
她自幼最害怕蟲子,尤其是蜘蛛,這下子對她來說比死還可怕,哪裡顧得上什麼男女大防,她本就不是古板的人。
李重焌額上青筋直跳,他老不及出言阻止,手心已是一片膩軟。
甄華漪顫顫巍巍問道:「你摸到了嗎?」
李重焌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帶著薄繭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刮過甄華漪的軟柔,甄華漪猶在害怕,身體裡卻湧出了一陣癢,她並不知道這是她身體裡藥毒的作用。
她不自覺輕哼了一聲,而後立刻咬緊了紅唇。
她身子一歪,就要往後倒在草叢裡,李重焌用左臂將她攬住,她整個人就陷入了李重焌的懷中。
李重焌一手圈著她,一手往她衣襟里探,她則緋紅著臉,眸光潤潤的,看起來是在被男人強壓在草地里肆意輕薄。
她暈暈乎乎看著天,夜空中有模糊的月亮,搖晃的樹葉,還有李重焌近在咫尺的薄唇。
甄華漪湊了上去。
在她快要夠到他的時候,李重焌突然偏開了頭。
他的手指還在她的小衣里,她聽見了賀蘭璨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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