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夫,宮女為甄華漪掖了掖被子,道:「娘娘安心小睡一會兒,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甄華漪細聲道謝,宮女抿嘴一笑:「娘娘說的什麼話,這都是奴婢的本分,是公主特意吩咐了,若是怠慢了娘娘,要打奴婢板子呢。」
甄華漪微訝,實在沒想到跋扈的李雍容會這樣吩咐宮女,她對宮女笑笑:「是她吩咐,要謝,是你照顧,也要謝。」
宮女一愣,笑道:「奴婢第一次聽這種說法呢。」
宮女安頓好甄華漪,走到堂下對李雍容回稟,李雍容點點頭,揮手讓她下去。
李雍容在等人,崔邈川派了家僕來傳話,說要登門拜訪。
過了不到一刻鐘,宮人提著燈籠,將一臉凝重的崔邈川引進了堂中。
見崔邈川神色不豫,李雍容也收斂神色,冷臉相待。
崔邈川並不客氣,一來就冷聲道:「甄才人失蹤,到現在還不見蹤跡,是否為公主所為?」
崔邈川失了君子風儀,但李雍容吃軟不吃硬,立刻爭鋒相對:「崔邈川,你別含血噴人。」
崔邈川道:「醉馬草之事不是公主所為?調撥公主府衛軍刻意放開缺口,不是公主所為?」
李雍容惱道:「不錯,當時我鬼迷心竅了,但我後來一直跟著甄氏,根本沒想害她。若不是你跟了上來,她怎會一人走丟?」
崔邈川步步相逼問道:「那之後,你沒有見過她?」
李雍容正在氣頭上,刻意道:「沒見過。」
崔邈川看著李雍容,臉上浮起薄涼的譏諷:「只因嫉妒之心,害了一人性命,殿下真不愧是將門虎女。」
李雍容差點氣得仰倒,她道:「嫉妒?我嫉妒什麼?」
崔邈川意識到自己氣急之下說得露骨了,事關自己和她們的聲譽,他便不再說話。
但李雍容卻不肯放過,她道:「崔邈川,你莫以為本宮是在為你爭風吃醋,本宮是討厭被甄氏挑釁罷了!倒是你,崔氏清貴又如何?還不是上趕著做駙馬,先是燕公主,後是本宮,兩個公主莫非配不上你崔家郎?」
崔邈川冷然道:「就算崔家有心,崔邈川也無此意。」
崔邈川否認得太乾脆,兩個金尊玉貴的公主在他眼中仿若塵土,李雍容心中更恨,莫名與甄華漪生出了種同仇敵愾的憤怒來。
提及自己未免有自誇之嫌,李雍容譏笑道:「甄才人傾國之貌,你焉能沒有半點動心?」
他恢復了崔家郎君風清骨峻的風度,道:「娶妻娶賢,公主多情嬌蠻,怎能為崔家婦?」
他說的卻是「公主」二字,李雍容懷疑他將自己也罵了進去,她忍不住維護道:「甄才人性情灑脫,你目不識珠!」
崔邈川閉嘴不語,在李雍容這裡吵嘴也吵不出甄華漪的下落,他拱了手,乾脆利落地走人。
崔邈川匆匆走過庭院,與前來報信的太監擦身而過。
太監來到李雍容身邊,說道:「殿下,聖上拿了甄才人的兩個宮人要治罪,殿下快帶著甄才人過去救人啊!」
甄華漪小憩了片刻,就被宮人從被褥里挖了出來,聽聞李元璟將怒火燒到了傅嬤嬤和玉墜兒身上,甄華漪一個驚醒,片刻也不敢耽擱,立刻穿好了衣裳走了出來。
她走到李雍容跟前,打量李雍容神色,總覺得她臉上留有尚未消退的怒容。
李雍容卻沒有把氣撒在她身上,只是催促道:「快走吧。」
她嘟囔著:「沒有想到皇兄如此小題大做,還準備睡個好覺呢。」
兩人都傷了腿,李雍容讓人備了兩幅肩輿以便走動。
甄華漪剛上坐上肩輿,忽見一個面生的小太監從人群中擠了進來,轉眼就到了甄華漪身邊,甄華漪今夜驚魂未定,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李雍容也面色一寒,以為是有人圖謀不軌,正要叫人拿下,那太監卻舉起了一團白絨絨的東西來:「娘娘,這是殿下叫奴婢送來的。」
甄華漪一怔,雙手接過,原來是一隻白狐。
那太監一溜煙就不見了,甄華漪想要道謝的話就堵在了心裡。
堵得心裡脹脹的,有些高興,又有些難受。
李雍容皺了皺眉,心中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但來不及細想。
營地里。
夜裡冷,甄吟霜穿著狐裘衣,火紅的狐裘將她裹住,華貴但並沒有那麼適合。
她長相文弱秀氣,壓不住這樣艷麗的顏色。她想起李元璟獵的那隻白狐,想起在甄華漪的攛掇下,李元璟是怎樣改變了主意,要將白狐皮送給皇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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