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墜兒推門走了進來,問道:「娘娘昨夜歇得可好?」
甄華漪扶了扶額角:「頭還有些疼,」她頓了一頓,問道,「昨夜我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玉墜兒道:「娘娘昨天喝醉了就睡了過去,什麼都沒有做啊。」
甄華漪又問:「昨夜你在這裡嗎?」
玉墜兒打了個哈欠道:「別提了,昨兒夜裡,萬壽殿的紅蕊纏著我打絡子,她是太皇太后的宮女,我輕易不敢推辭,教了她半夜,現在還困著呢。」
玉墜兒一邊說,一邊伺候甄華漪起床,甄華漪站起身來,覺察到身上有什麼緩緩流了下來,她心口一跳,找了個藉口將玉墜兒打發到屏風外去了。
細細檢查一番,她的裡衣還算整潔,只是方才弄出的東西沾濕了裙子。
甄華漪皺著眉,有些疑惑地將東西沾在指尖看了一眼。
玉墜兒繞過屏風又走了進來:「娘娘是要戴這根簪子?」
甄華漪心慌地將東西擦在了手心,心不在焉說道:「對,就是這根。」
玉墜兒走上前來要給甄華漪換衣裳,甄華漪往後避了一避,低垂著頭道:「無需換,冬日裡不用太講究,將衣裳拿過來我穿上吧。」
甄華漪呆坐在鏡台前,看著玉墜兒用胭脂一點一點將她的面頰染紅。
那東西是男人留在她身體裡的。
宮中的男人只有李元璟一人,昨日太皇太后將他也留了下來,她不該想些亂七八糟的。
她大約明白李元璟偷摸過來的理由——司天台到如今還不鬆口讓李元璟親近她。
只是……
她百無聊奈地用簪子敲著桌面,篤篤聲響,讓她心煩意亂。
只是她有些不願意了。
*
李重焌天不亮就回到了晉王府。
他神色不快,眉眼之間凝著陰雲。
衛離興沖沖地跟了上去:「殿下,那禍水死了嗎?」
李重焌轉頭,將匕首扔給了他,衛離穩穩接住,準備抽開,卻沒有成功。
這匕首什麼時候壞了。
李重焌皺眉道:「一把破匕首,如何殺人?」
衛離也擰起眉,回想起上次抽開這把匕首的時候,好像就在遞給晉王前不久,怎麼就好端端的壞了。
衛離將功補過說道:「屬下失職,屬下下次為殿下尋一包能立即斃命的毒藥。」
李重焌眉皺得更深了。
李重焌甩開衛離,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還是一片漆黑,李重焌坐在桌案後,桌案上平鋪著一張學宮設計圖稿,他想要專心去看,卻什麼也看不入眼裡。
他想起一個時辰前的情。事。
甄華漪就是如此和皇兄廝混的嗎?
如此主動,如此放蕩。
那時,他心裡慪得要死,可也忍不住頻頻挺身。
這段關係夾雜三人,已然扭曲,他沒有能夠殺了她,那便一起墮落。
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那會讓她的丈夫察覺。
他只好將力氣放在一處。
頭皮都直發麻,沒能及時抽身,那便罷了,他掐住她的腰身,將所有都給了她。
他留在那裡,直到兩更天,才退了出來。
他起身看她,她衣衫儼然,只是臉上帶著醉酒的酡紅,憑誰能想到,她身上已經滿是他的東西。
殺她不足以泄憤。
他也許會更喜歡看到她識破真相後,驚慌失措的樣子。
*
那日東昌公府的事漸漸有了眉目。
李重焌除了督造學宮外,又被李元璟指派了修築東昌公府的活兒。
甄華漪派玉墜兒打聽東昌公府的修建進程,心裡每日都有個盼頭。
等東昌公府建好,東昌公府的嗣子挑選好了,再求一個恩典,赦了甄氏女眷的奴籍,讓她們在東昌公府安頓下來,餘生便好過了。
甄華漪聽完了玉墜兒帶來的東昌公府的消息,恍若不經意般問道:「這幾日晉王常進宮,你是向晉王府的人打探的消息嗎?」
玉墜兒苦著臉說道:「奴婢最先是準備問問晉王府的人的,可晉王府的太監似乎對我們宮裡有什麼成見似的,從來沒有一張好臉。」
晉王府太監如此行事,只能是揣摩過主人的態度了。
李重焌並不想搭理她。
甄華漪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其實李重焌一向不愛搭理她的,偶爾的親近才是意外,她早該習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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