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看著他的眸光加深,很難將面前看起來溫暖和煦的金連越,和那個傷害原主的男人聯繫起來。
原主想要埋葬的記憶在腦海中顯現,畫面被推至那個夢魘般的雨夜。
美麗的女郎被赤條條綁在床上,她渾身一片狼藉,只余微弱的呼吸。
曾經萬眾矚目的秦家千金,那個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卻在家族衰敗後被人折斷脊骨。
最寵她的爺爺被氣死、大哥被害成植物人,父親為自證清白保存名譽而跳樓,柔弱得如同菟絲花的母親追隨父親殉情而去。
她曾試過跟惡魔抗爭,偏偏連最後的尊嚴都被踩得粉碎。
「真是迷人呢,我的小天鵝。」成功接管雲氏集團的雲昊辰,跳脫出大學時期的中二,西裝革履的完全就是社會精英模樣。
他解開皮帶,俯身而上。
而繼承母親老路的馮默軒,已經成為最年輕的影帝,從哥哥那搶到繼承權的他眯著桃花眼一派風流。
將手裡的攝像機放在身側一臉冷漠的金連越手上,他撩了撩頭髮:「拍好看點,美麗的小九兒可是我的靈感來源。」
「正好剛接的劇有幾幕床戲。」
金連越看著眼前的場景,將攝像機放在三腳架上,自己倚在門邊抽了支煙。
他就站在一邊,像一位冷情的看客。
那目空一切的眸子,卻讓原主覺得更加屈辱。
宛若被抽乾了靈魂,她傀儡娃娃一樣任由身上的人踐踏,眼淚已然流盡,她眼裡空洞到連絕望都看不清。
麻木痛苦的她想死,他們卻不曾給她半點機會。
當冷血無情的黑天鵝群里出現一隻踏著光芒而來的白天鵝,等待她的最終下場就是被分食。
心裡陰暗的人最是厭惡光明,而同屬於豪門圈的原主活出了他們最想要卻做不到的樣子,可怕的嫉妒便在心中發芽成參天大樹。
雲昊辰和馮默軒都享受著她臣服的嬌態,這讓心理變態的他們能夠獲得不一般的快。感。
而那個時候,兩人在家中甚至已經娶了聯姻的嬌妻。
浮現在腦海的記憶讓秦九有些反胃,她眼神不自覺冷了下來,便是眼前的金連越也讓她覺得格外噁心。
享受著瓜分秦家帶來的戰果的他又能無辜到哪去?
不過也是狼狽為奸、同流合污中的一員,只是比起其他人來,更自視清高一點罷了。
她斂去不快的情緒,掛起溫柔又帶點恰到好處的羞澀笑容:「除了感謝的話,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用客氣。」金連越站起身,從馮默軒手裡接過自己的吉他,背著琴沉默的往外走。
馮默軒見秦九盯著他的背影入神,出聲搶奪她的注意力:「等會兒我背學姐回去吧。」
剛由金連越背過來,再由他背回去,料想學姐也不好拒絕。
秦九看了看自己還腫著的腳踝,抿了抿唇:「麻煩了。」
「不麻煩。」還不等馮默軒開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兩人近前的徐老搶先接話。
他盯著馮默軒冷涔涔哼笑一聲,從身後拿出一雙鐵拐杖來:「腳上人士的友好搭檔,便攜、輕快,還不麻煩。」
馮默軒眼皮一跳,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抽搐的面部肌肉。
「實在不行還有全自動輪椅,平時還能當代步車使用,電量充足不耗人力。」
慈眉善目身穿白大褂的徐老,此時像極了街市上坑蒙拐騙的神棍。
秦九忍不住捂著嘴笑,她偏了偏頭,視線在拐杖和輪椅上來迴轉悠,最後指了指輪椅:「那徐伯伯,我選這個。」
徐老喜笑顏開,將輪椅給她推來,幫忙扶著她坐上去。
而後輕咳一聲笑容消失,端著一副嚴厲夫子的樣兒:「二十四小時後記得熱敷,切記至少十天內不可跳舞。」
秦九雖然沒有韌帶斷裂那麼嚴重,但韌帶和肌肉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在沒有好完全之前,不能支持大幅度的起跳動作。
考慮到這丫頭負責的性子,他特意嚴肅的囑咐一句,就是怕她不計後果亂來,到時候傷上加傷。
「十天?」秦九皺著眉,她失落落的應了聲,「我知道了徐伯伯,謝謝您的提醒。」
坐在輪椅上的她低著頭,周身籠罩著低迷的氣息。
馮默軒蹲下身幫她穿好鞋,瞥見她發燙泛紅的耳根子,他抿唇一笑:「要是恢復得好,或許能趕上校慶晚會上的表演,學姐不用太擔心。」
「嗯。」秦九眸中光澤瑩瑩,重新揚起笑臉。
徐老眉頭擰成川字,他將馮默軒擠到一邊,教秦九使用這個電動輪椅。
順便故意提了一嘴:「丫頭啊,我看那姓金的小子還不錯,比雲家那個拎不清的更適合你。」<="<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