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掃到秦九重新揚起的笑容,他眸中也多了些喜色。
「過來。」秦九側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靠上去。
金連越心頭生了旖旎,面色陡然一紅,閃爍的目光不再敢與她對視。
他剛才竟覺得她這動作有幾分邀請意味。
甩掉腦子裡的不正常想法,他脫了外套,如同在學院的時候那樣,枕在她腿上。
入鼻是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仿佛清晨花園裡徐徐而過的清風,捲來恬靜雅致的花香。
秦九柔軟的手放在他太陽穴處輕輕揉搓,又相繼按摩他頭部各大穴位,讓他沒多久就困意襲來躺入夢鄉。
金連越有很強的戀母情結,人都是缺什麼想什麼,正是因為從小缺乏父母的關懷,讓他更加渴望母親的關愛。
而幼時遭遇的那件事,他又怨恨著自己血濃於水的母親,這種愛恨交織的矛盾始終在他心裡存在。
看到他殺人場面的父母,一直拿他當怪物看待,更不會跟他有半點親近。
在他面前的秦九從不會拿怪異目光看他,不具備任何稜角的溫柔,慢慢破開他心底豎起的防線。
他享受呆在秦九身邊的輕鬆氛圍,就好像回到母體,讓他可以安心享受這種春日午後陽光般的溫暖。
按摩完畢後,秦九扶著他躺好,拿出隨身攜帶的針包,從裡面取出幾根銀針,快准狠的刺入他風池穴、風府穴、三陰交穴等。
沉入睡眠的金連越眉峰聚攏,頭上的銀針跟著顫抖,額間滴滴冷汗浸濕面頰,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和腕上青筋爆發。
他像是在經歷著天人交戰,顯然夢裡的場景讓他陷入極大的痛苦。
就像一個看客圍觀了場限制級電影,卻能感同身受到被兩個男人壓在身下的人的悲傷。
他親眼看到頂著他容貌的人倚在門邊,沒有情緒起伏的圍觀房間內肉慾橫流的場面。
馮默軒穿好衣服,一腳踢開掉落在床下的長條形道具,拿起三腳架上的攝像機,欣賞了一番裡面香艷的場景。
他邪肆笑著,對倚在門邊的人說:「小越找的角度不錯,讓人看了回味無窮。」
「嗯。」男人隨意點頭,扔掉手中香菸,往床上掃了一眼。
雙眼無神的女人像個破布娃娃,空洞的眼與他視線相對,裡面集聚了些光。
是怨恨。
金連越不斷重複著同樣的夢境,那個和學姐一模一樣的女人,在與他對視時眼裡的絕望和憎惡,讓他好似被人扼住了咽喉無法呼吸。
他陷在這個可怕的夢裡無法掙脫,女人的哭喊,男人的邪笑,都在耳邊那樣清晰。
直到眼前的人消失,他以為自己終於能夠從這個可怕的夢裡脫困,卻發現只是轉換了個場景。
明月高懸的深夜,女人終於找到脫困機會,以為自己要逃出去的時候,恰好遇見開車回來的他。
「我秦九從未做過一件壞事,卻落得如此下場哈哈哈……」女人情緒崩潰的倒在地上,怨毒的盯著他從車上下來的人,「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就算化成厲鬼,我也要生生世世纏著你們!」
金連越攔在她面前,大喊著:「讓她走!讓她走!」
可他在夢裡不過是一個魂體,只能眼睜睜看著跟他一樣容貌的男人穿過自己透明的身體,走到瘋癲的女人面前。
從前在世人眼裡驕傲的白天鵝,如今卻像一灘任人踐踏的爛泥。
男人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女人身上,他聲音平靜:「你走吧。」
看到女人踉蹌著身影消失在黑夜,成功離開這間承載了她所有噩夢的別墅。
金連越鬆了口氣。
他也從夢境中脫離。
當他睜開眼時,秦九剛收完針,笑吟吟的看著他:「你醒了。」
這般明媚溫柔的她,與夢裡那個歇斯底里任人宰割的女人天差地別。
正對著床的牆上有個小型壁櫃,上面擺放著幾件工藝品,其中就有一個琺瑯彩花瓶,裡面插著假的琴葉榕綠植。
葉片掩映下,藏著很難讓人發覺的針孔攝像頭。
另一個房間裡,雲昊辰和馮默軒相對而立,兩人面前的桌上是一台開著的筆記本電腦。
屏幕里放映的正是金連越房間的畫面。
雲昊辰嗤笑:「你要我看的,就是這些?」
馮默軒往桌旁一靠,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中,他說:「當然不止。」
雲昊辰不甚在意,正要離開,電腦里卻傳出秦九的驚呼:「連越你、你怎麼了?」
他凌厲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讓他怒火朝天的場景。
此時他的未婚妻正被自己的兄弟抱在懷裡。
馮默軒看好戲似的輕笑,眼裡也藏著絲私有物被侵占的憤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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