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個人,拆不成幾半的,光工作就已經占據了全部的生活,哪有精力和十個八個男朋友玩。」
談一個就夠黎安受的,再多一個她不敢想究竟是誰玩誰。
「說的也是。」盛青蚨悶悶地說。
黎安把盛青蚨的臉橡皮泥一樣擠在一起揉捏,Q彈軟嫩,滿手都是膠原蛋白。
如果按年齡來說的話,黎安要比盛青蚨虛長半歲,但生活上,總是盛青蚨反過來照顧她很多。
用盛青蚨的話來說,她們兩個是天生就會被對方吸引的朋友,一個是不怕捶打的頑石,一個是越燒越旺的火,碰在一起就撞出了火花。
火星子噼里啪啦,引得王一詡頻頻看過來。
「你看,他一直看著你呢!」盛青蚨在黎安耳邊說。
黎安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王一詡確實在看著她。眼神直勾勾的,卻沒有什麼溫度。
「快過去。」
黎安被盛青蚨往前一推,差點撞到王一詡身上。
「抱歉。」黎安尷尬地笑笑,「我朋友她有些誤會。」
王一詡倒是不在意,他牽起嘴角:「覺得抱歉的話,賠我一支舞的時間,怎麼樣?」說完他彎下腰,朝黎安做起「請」的姿勢。
怪不得人家能成為頂流呢,黎安想。
明明是她衝撞了人家,反倒是王一詡放低了姿態。黎安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將自己的手搭上去。
真的得讓秦可意好好來學學說話的藝術,人和人的差別怎麼能這麼大呢?
黎安被王一詡攬著腰貼近,呼吸交錯。
有的人不僅嘴巴會說話,眼睛也會說話。
隨著舞步變換,王一詡的眼睛也跟著明明滅滅。黑色的瞳孔里破碎的光如同黑夜的星,他低頭的時候恰好是繁星墜落。
黎安看得出神,真就在他面前一抓,只不過除了他們之間曖昧的空氣外什麼都沒抓住。
低頭時,黎安又見到了熟悉的紅痣。
許是跳得太熱了,王一詡的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衣領松松垮垮的。比起坐在一塊喝酒的時候清冷自持的模樣,現在的他眼角微紅,神情投入,說是妖精也不為過。
又是紅痣,又在同一個位置。
黎安已經確信自己和這顆胸口的紅痣應該是有什麼不解之緣了,否則為何會頻頻看見它。
這又不是什麼爛大街的裝飾品。
黎安抬眸仔細辨認王一詡的臉,越看越心驚,又是一個長得八九分像秦深的。
看來她的臉盲症是徹底治不好了。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你一直盯著我看。」王一詡淺笑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長得好看。」
黎安順利地敷衍過去,沒去問他身上的紅痣是什
麼時候出現的。
宴會結束,黎安和王一詡來來回回跳了三四支舞。所有人結伴地往外走,對剛剛的舞會還意猶未盡。
長久的多巴胺興奮之後,是突如其來的疲憊和厭倦,黎安很想早點回去。
「一會我送你吧?」王一詡走在黎安身邊,堅持要送她一段。
黎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低頭順著散場的人潮往外走。巨大的空虛感襲卷著她,她已經對王一詡報不起任何想法。
王一詡本以為黎安會是什麼脾氣古怪的大小姐,相處下來卻比圈內很多大佬都好伺候地多。拋開經紀人給的小任務,王一詡本人也對黎安產生了興趣。
他不是會喋喋不休的人,問了幾次同樣的問題都被黎安打哈哈過去後,他恰到好處地換了個話題。
宴會場之外停滿了各家等著接人的車,黎安站在路邊等司機來接,時不時和站在他身邊的王一詡說上兩句提提精神。
殊不知在有些人眼裡,黎安巧笑倩兮,和王一詡相談甚歡,就差整個人都貼上去了。
黎安正被王一詡說的八卦逗笑,耳邊傳來一聲慍怒的喊聲:「安安!」
她回頭,毛樂滿臉怒色緩步走來,仿佛他在經歷什麼抓姦現場。
黎安嘴上沒說什麼,身體很誠實地往邊上跨了幾步,站得離王一詡遠了一些。
「你怎麼來了?怎麼找到這的?」黎安問。
毛樂努努嘴:「我看安安是忘了自己還有個男朋友,跟不相干的路人聊得很開心呢。」
不相干的路人王一詡察覺到情況不對,只想開溜:「既然黎小姐有人來接,我就不送你了。」
黎安:「嗯,沒你的事,你先走吧。」
她巴不得王一詡趕緊離開,他還不走,毛樂的怒意估計會再升級。
等王一詡走遠後,黎安扯了扯毛樂的衣袖:「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就是和他多聊了幾句,別的沒什麼的。」
「那是你沒看見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沾你身上了。」
「那你不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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