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個分手的理由。」王一詡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里,頭髮凌亂。
黎安在樓上看完了王一詡的這齣深情「鬧劇」,徹底死心了。
為什麼會分手,他心裡難道一點都不清楚嗎?既然對她沒有一點感情,為什麼還要來裝可憐?
如果他真的有心求和,完全可以坐下來說清楚:他當初如何帶著目的認識她,如何演戲騙她。
如果王一詡真心道歉,然後在黎安面前求她重新開始,她興許真的會心軟。
黎安在樓上給管家發消息:「不相干的人就別讓他們在家裡多留了,太吵。」
管家一眼看完手機上的消息,推了推眼鏡遮住鏡片後面的精光:「兩位,如果沒別的事的話,就請回吧。」
逐客令已下,王一詡和經紀人臉皮再厚也不好一直賴著不走。
王一詡說了句「我還會再來的」,然後便帶著經紀人離開。
管家抬頭朝樓上喊:「他們走了,下來吧。」
「你知道我在樓上?」黎安從樓梯上緩步走下,她應該躲得挺好的,但還是沒有躲過管家的眼睛。
「在二樓柱子後面頭一探一探的,想不注意都難。」管家笑了聲,又斂去笑容,「不在意你的,就不會知道他想找的人近在咫尺。」
黎安自嘲:「馬失前蹄。」
她和王一詡應該不會再見面了,有管家在中間攔著,王一詡不會再有機會碰到她。
分手後的第四天,黎安給自己續了一個月的假。
她從采爾馬特雪場的高山上飛速而下,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遠處的山頂如同金色的夢,正上演一場日落。
零下二十度清冷的空氣讓黎安無比清醒,她並沒有失去什麼,該後悔該痛苦的人也不該是她。
雪板搓過滿道的粉雪沙沙作響,「當」,雪道上混進了石頭,黎安的雪板正好撞了上去。
她沒穩住,整個人連同雪板騰空而起。
黎安看見了雲在山尖留下的暗影,她心中閃過萬種可能,最後任由自己自由落體。
就此結束,她想回到原本的世界,那個正常的世界,那個沒有毛樂也沒有王一詡的世界,那個可以讓她見到家人的世界。
她沒有被埋入幾米高的雪裡,有人從她身後出現,接住了正在下墜的她。
雪鏡擋住了那人的臉,但黎安直覺應該是她認識的人。
她被抱著帶往安全地帶,到達平地後那人放下她:「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我……你是?!」黎安話未說完,那人頭也不回地從另一條雪道離開,消失在黎安的視線里。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接住她的人好像是……秦深?
秦深再出現,沒有叫她回去,黎安還有點不適應。
要不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有很多不符合邏輯常理的事情,她會懷疑她看到的秦深會不會只是她的幻覺。
不然為什麼秦深總是驟然出現,又很快消失。
*
黎安沿著北歐一路走走停停,回國之前決心在A國聽一場音樂會。樂團首席據說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古典音樂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音樂會一票難求,黎安趕在開場前花高價從別人手裡買了一張。
帷幕拉開,全場燈光熄滅。
「砰」,黑暗中一束光聚在舞台中央,傳說中的首席已端坐在鋼琴凳上,起手撫琴。
黎安沒有繼承母親的音樂天賦,小時候磕磕巴巴地學了幾天小提琴,嫌揉弦揉得手指疼便放棄了。後來轉戰鋼琴,她也是邊哭邊學手型,在父母鼓勵下才勉強學了幾首簡單的曲子。
她對鋼琴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純粹是喜歡乾淨清澈的音色。
「叮咚——」鋼琴家敲下琴鍵,第一樂句響起,悠揚的小提琴緊跟而上。纖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清瘦的身姿隨著旋律輕輕搖晃。
黎安好像被鋼琴家帶到了某個靜謐的夏夜,月光輕紗一般籠罩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像一場銀色的夢。
她靠在欄杆上仰望墨藍色的夜空,星月疏朗。入夜後,莊園裡微涼的風捲起一陣薔薇花香,將丰神俊朗的人也送到她身邊。
對方垂頭看她,對她說:「今晚月色真美。」
然而更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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