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客人,您可以自由參觀,有任何問題可以找我,小斑馬會繼續為您服務。」
傭人朝秦遂咧開嘴,露出尖利的牙齒,幽幽地閃著銀光。
秦遂往後直退,離遠了才敢朝「小斑馬」點點頭,也才發現「小斑馬」制服上別了一個斑馬胸針。
他掃了圈其他的傭人,都別了不同的胸針。
秦遂隨機叫了另一個:「你是小鸚鵡嗎?」
「是的,尊貴的客人。」
他又找了一個,嘗試地喊:「小蛋糕?」
「客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太……太奇怪了,居然是用胸針來取的名字。
秦遂不敢繼續一個人在會客廳待下去,順著小斑馬指的樓梯往三樓跑。
古堡內燈光昏暗,斑駁的牆壁上四處都是點燃的燭台,鮮少有電燈。
秦遂借著燭光貼在牆根下前行,昏黃的走道里,原本深灰色的石磚裸露出來,磚塊之間的縫隙里好像透著幽藍的光。
秦遂別開眼,加快了腳步走到小斑馬說的收藏室之前。
三米高的金色大門緊緊關閉著,秦遂禮貌地敲了敲。
篤篤篤——
「黎安,你在嗎?」秦遂耳朵貼在門上喊道。
「客人,您在這裡做什麼呢?」
後背突然被拍了一下,秦遂嚇得往旁邊一跳。
西裝三件套、梳著大背頭、戴著單片眼鏡的男人搭著雙手:「您就是小姐提到的客人吧?我是管家插desiel。」
「請問黎安在哪兒?我有事問她。」
管家推開厚重的大門:「就在房間裡面,請自便。」
他朝秦遂屈膝行禮之後,腳下踩著風火輪一般離開,好像收藏室里有什麼管家會害怕的東西。
秦遂從門縫中鑽進去,踏進房間後,身後的大門砰地關上。
收藏室擺得滿滿當當,滿牆油畫,中間夾雜著幾幅國畫山水。房間中間博古架上各種瓶罐碗碟和琳琅精緻的擺件,可能隨便拿一件都能去拍賣。
正對大門的C位,一幅古典主義風格的油畫被掛在最顯眼的位置。兩米的巨大畫幅讓畫像纖毫畢現,細節豐富。
畫上的人是一家三口,秦遂一眼認出來中間的小女孩是黎安,想必左右兩邊就是她的父母了。
秦遂站在更近的位置,湊上前,松節油刺鼻的味道順著鼻腔侵入肺腑。
畫上的黎安穿著純白色歐式古典禮裙,衣褶層層疊疊,黎安昂著頭驕傲得像個公主。
盯著看久了,秦遂陡然發現
黎安的衣服上似有銀白色花紋,只有在特殊的角度下才能看出來。
他眼睛幾乎貼在畫上,花紋漸漸變成了無限環繞的圈。
一陣頭暈目眩,秦遂直接被畫吸了進去。
「秦遂?!你也進來了?」黎安一把接住跌進來的秦遂,「這是我爸我媽。」
秦遂沒來得及細思他是怎麼進到畫裡的,先被黎安帶到了她父母前面。
他朝兩人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好,晚輩多有打擾。」
「聽說你是鋼琴演奏家?」黎父威嚴的聲音在耳邊響來。
秦遂點頭稱是,「算是小有心得。」
他抬頭看了眼黎安的父親,高鼻樑深眼窩,淺金微卷的頭髮被完美地梳起,舉手投足間是與生俱來的貴氣。
黎父看向秦遂,藍色的眼瞳像深海般冰冷:「樣貌還行,我們家也算音樂世家,倒也是門當戶對。」
黎安在秦遂耳邊悄悄說:「你是我第一個帶回來的異性,我爸有點見風就是雨,他以為你是我準備帶回來結婚的,你別介意。」
「不會。」
黎安顯然見到父母后很高興,翹起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她在爸媽面前也放鬆很多,自然地挽上秦遂的胳膊:「爸媽,怎麼樣?我眼光不差吧。」
黎媽媽捂嘴笑,眉眼溫柔:「小伙子挺不錯的,只要你喜歡,爸媽就放心了。」
黎父考慮地比他們都深遠,已經快進到人生大事:「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的啊?」
他對著秦遂:「伯父不跟你客氣的哦,我們家比較傳統的,要先訂婚再結婚。訂婚宴要先在B國擺幾桌,結婚呢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黎父在空中點了幾下,「我看明年八月初八就是個好日子,你覺得怎麼樣?什麼時候方便約一下你的父母,大家一起吃個便飯聊聊你們的婚事。」
「還有啊,我們家親戚也比較多,辦訂婚宴的時候要多辛苦你們小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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