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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同志?好一個小李同志!

他冷然一笑:「小李同志小李同志的,叫得好不親熱啊。」

寧瑰露:「……」

她不可思議道:「一個稱謂而已,這你也要找茬?」

中午在廚房煎魚塊,許姨突然沒頭沒尾的提起了李驤,他失手打翻水壺,濺起的熱油幾乎燙掉手心一層皮。

她的家人都在,急急忙忙地給他沖涼水塗藥膏。

他那時竟橫生一種稱為妒忌的委屈,他與她相識這麼久,可在她家人眼裡,還不如一個相識幾個月的人來得相配。

他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她這個人就是沒有心的,他竟然妄想從她的嘴裡聽到幾句真心的話。

「上次那位,你私底下又是怎麼叫他的?」他幾個字含在嘴裡,連自己也說不出口,冷笑一聲作罷。

「親愛的、小寶貝兒……」

「你!」

「二哥。」

她溫柔地叫他,聲音很柔和,「我沒那樣叫過別人。你總下意識拿自己和別人對比,比來比去心裡又不平衡。過去都是別人上趕著來捧著我,我什麼時候這樣哄過誰?以前收兩盒巧克力,也要留一盒給你,連寧江艇也沒有這樣的待遇。他還吃你醋,說我待你比待他更像妹妹。他大學四年我也沒有去過他學校一回,你上大學時候,我可是天天往你學校跑。這些都還不夠特別嗎?」

一提起曾經,他就偃旗息鼓,從摔炮變成啞炮了。

寧瑰露早就發現這點。見他終於啞言,她這才道:「乖,聽話,你那手都起泡了,去醫院清創一下,別再留疤了,還有,我看你吃的那幾種藥都已經沒了,得去拿藥了吧?」

她長袖善舞,在幾個男人之間遊走得遊刃有餘,仿佛一顆心能捏作好幾份。他聽許姨提起她帶李驤回家,倆人是如何有說有笑,有來有往,明知或許有添油加醋的可能,仍舊忍不住在腦子裡復刻她同別人言笑晏晏的畫面。

於是,又想起來她在牌桌上是如何將口中的雪茄遞到別人唇上,懶怠的笑意像小鉤子似的將人三魂六魄都勾走。

又想起在醫院外,她是如何同人親昵相擁,那隻纖細有力的手掌是如何輕拍著對方肩膀,調笑著將人送入醫院大門內。

更遠一些,想起她大學時同三五好友還有當時的男友暑期旅行。

在涇市海灘上,海邊長堤,落日餘暉下,男人從後擁著她,她坐在那人身前,回頭回應著對方的吻。

遠處經停的黑色長車降下半扇窗,海風一擁而入,男人西裝筆挺,緘默闔眼,心頭已被剜得鮮血淋漓。

這些她都不會知道,也不必知道。

他熬過太多陰暗不堪的歲月,終於走到她身邊,一層又一層將心口結痂的傷疤又撕開,是會癒合?還是更添幾道傷?

選擇權都在她。

她肆無忌憚,無所顧忌地同人曖昧不清時,他怕她被別人勾走,使出渾身解數留住她,又怕自己不過是她的玩物之一,可她偶爾細緻的關心,又讓他覺得,她是的確有在意著他的,於是進也惶惶,退也惶惶。

「怎麼不說話?你那些藥是在哪家醫院開的?」她又問。

他緩緩回神,說:「第一醫院。」

「那正好,先去把手上的傷看了。」

他幾乎條件反射的,又想挖苦她一下,問她什么正好?那個人也正好在這家醫院嗎?

刻薄的話到嘴邊,又被他強自按下去。人性的缺點總是如此,靠得越近,越想用傷害的方式來確認愛。

可他已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還做出那樣的事……實在不成體統。

他抬起的手緩緩地落回了膝蓋上。

她的平心靜氣倒顯得他很是沒事找事。

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道:「對不起。」

「嗯?」

他語出驚人死不休沒有嚇到寧瑰露,這一句突然的道歉倒讓寧瑰露搞不明白了。

「我不該那樣,是我不好。」他說。

寧瑰露稀奇了:「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突然道什麼歉?」

他勉力平靜,遮掩失態:「做錯了事自然要道歉。」

她心大得根本沒把他那幾句話放心上,調侃道:「嗯?今天這麼反常,難道是吃寧江艇的醋了?」

被她這一句逗樂了,他很輕地笑了一下:「想什麼呢,我吃誰的醋也不可能吃他的醋。」

「吃吃他的醋也沒關係,回頭再讓他吃吃你的醋。畢竟親哥哪有二哥好。」

見他終於忍俊不禁了,寧瑰露

這才收回了注意著他的餘光,舊話重提:「二哥,我和你說的事記得幫我辦一下。」

「嗯。」

言歸正傳,他臉上笑容又收斂得平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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