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用靴子在他腿上擰了兩下,說道:「誰讓你去拿杯子的?」
鄭游的腿部肌肉早在準備起身時就繃緊了,他能敏銳覺察到魏楚的靴子在硬邦邦的肌肉上來回碾壓。
鄭游低頭是魏楚纖長的腿,抬頭是她精緻的容顏。
要不是魏楚壓著他,他幾乎要跳起來控訴她:「給你點好臉色,你就真當小爺我沒脾氣是吧?魏楚,我勸你立刻把你的臭腳拿下去,然後給我好聲好氣地道歉,小爺我心情好了說不定還能原諒你。你別以為小爺我不打女人!」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魏楚似是被他威脅成功了,將腳緩緩放下。
「還算你識相。」鄭游不無嘚瑟,待他看清褲子上的鞋印子,他又怒道:「小爺我這條褲子你給我洗乾淨。」
但事實上,魏楚只是維持這個姿勢累了。她從地上撿了塊趁手的玻璃碎片,又轉回頭來,鄭游還坐在椅子上,憤憤不平地拍打著褲子的腳印。
他無知無覺道:「我要你給我手洗!」
「好啊。」魏楚說完的下一秒就將冰涼的玻璃片貼到了鄭游臉上。
玻璃片的冰涼讓鄭游打了個激靈,但他不是那些酒囊飯袋,別說是玻璃了,就是刀子抵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一定怕的。
他眯著眼斜睨看向魏楚,冷笑道:「有本事你就真的劃,小爺我可
不是被嚇大的。」
鄭游雖然見識過魏楚拿他當盾牌,也見識過她砸花瓶,他也清楚她骨子裡有股狠勁兒,但她畢竟是個柔弱的女人,他不信她真的敢。
魏楚隨手扔了那塊玻璃片,鄭游站了起來俯視她道:「這才對……」
然而下一秒,他感覺肩膀胳膊一緊,天旋地轉,背部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鄭游仰面睜開眼,看到了魏楚正在微笑俯視著他,那笑讓他刺刺麻麻的。
鄭游回過神來才發現,他被一個身高體重都不如他的女人給過肩摔了。
魏楚再次踩上了他,以一種更屈辱的方式,這次不是大腿了,而是胸口。
被魏楚這麼輕易撂翻,鄭游有些擺爛了,他十分委屈的問道:「好歹給我一個挨打的理由吧。」
他是真心覺得冤枉,要知道他可是前段時間可是幫著魏楚找了陶慧慧晦氣的,這次來,也是不顧阮宜裊對他的叮囑。
魏楚用力踩了兩下,看他神色略有些痛苦,才大發慈悲道:「安橙。」
「那是她活該,雖然陶慧慧那件事她是受害人,但她千不該萬不該欺騙你、蠱惑你,讓你認為是裊裊姐的錯。」鄭游喘著粗氣回道。
前段時間阮宜裊久違地跟他通了電話,話里話外都在為陶慧慧說好話,讓他不要再去找茬了。鄭游應了,想著反正他也警告過她了,諒她也不敢再犯。
隨後阮宜裊又開始自責起來,說陶慧慧這件事都是她看管不利,雖然當時她報了警,但卻不知道陶慧慧居然敢哄騙警察,她也把報案結果當真了,對安橙造成了傷害。她準備下次回國之後,就當面對安橙道歉,希望她能原諒自己,並且消除誤會。
說話時,阮宜裊的姿態放得極低。鄭游聽著聽著,就不是滋味起來了。憑什麼裊裊姐作為救命恩人,要被她這樣揣度。
於是,怒氣上頭的他直接衝去了安家大鬧了一場,安家父母也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女兒傳出這樣的流言來。
對鄭游來說,這不過他幫助女神的義舉,但對安橙而言,這不亞於另一場噩夢。
本就對安橙有意見的安家父母聽到她這樣揣度自己的救命恩人,自覺臉面掃地,沒想到自己會培養出如此心胸狹窄的女兒。
他們將安橙反鎖在了家裡,要求她面壁思過,就像對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這對安橙來說,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傷害。
「你還真是蠢啊,就憑著別人的兩三句話,就去打破她人用了多年才小心翼翼維持的平衡。」魏楚轉而踩向他放在一旁的手指,這下可比踩胸口痛多了,他沒忍住發出痛呼聲。:
鄭游面色猙獰道:「那這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說我蠢,你還不是傻了吧唧的被人當槍使。」
他坐起身來,去掰魏楚的腳:「嘶……快給我起開。」
魏楚再次用力,鄭游疼得再次趴在地上,額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他道:「小爺我對你哪裡不好了,要你這樣對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死女人。」
魏楚又何嘗不知道安橙跟自己說這些是另有目的,但那又怎樣?她是心甘情願被當成槍使的,和這個蠢貨不一樣。
看夠了他的痛苦,魏楚終於移開了腳。
鄭游連忙將手指拽了出來,手指頭已經被碾的通紅髮紫了。
魏楚蹲下去跟鄭游道:「你的女神是不是跟你說了讓你不要去找陶慧慧的麻煩,那我再加上一條,以後也不要去找安橙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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