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雪沉著一張漂亮小臉,比許初宴喊痛的架勢還要足,二話不說朝他撲了過去。
「?」許初宴捂著手掌,瞳孔倒影的她簡直像是要飛起來了,神情驚悚無比,「餵、餵——」
宋母打完電話踏進門開來,只聽到電梯裡許初宴痛叫了一聲,接著就是宋初雪受到驚嚇的尖叫。愛女心切的宋女士臉色大變,險些把高跟鞋輪的冒火,『噠噠噠』迅速跑回電梯門口,用力的戳了好幾下電梯下樓鍵。
「初雪!初雪你沒事吧!乖寶?!」宋女士用力拍電梯門。
電梯門打開。
兩個人互相摟抱著,俱是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縮在電梯的一角。
許初宴背抵著角落,宋初雪就差沒把腳也攀在他的腰上,瑟瑟發抖著頭也不敢抬,咖啡色的腦袋扎在他的懷裡。
許初宴臉上掛著一個牙印,印記挺深的,表情有些呆滯,手不忘了托著宋初雪的後腰和臀部。
宋母:「……」進展…也沒必要這麼快吧?
側眼看一眼。
「沒按樓層,自動關燈了吧?」宋母十分懷疑的說,視線在許初宴摟著宋初雪腰的手上來回掃。
宋初雪受到驚嚇,哮喘有點犯了,好在噴霧無論是她還是宋母都有隨身攜帶。
哭哭啼啼的聲音跟夏日裡的蚊蟲一樣,在耳邊時而長時而短。
許初宴小拇指掏了一下耳朵,一張臉上無表情,帥的人神共憤的五官和輪廓頻頻吸引過往路人的駐足,唯獨臉上的牙印頗顯滑稽。
怎麼會有人這麼能哭?
哭快半小時了。
嚶嚶嚶的跟狐狸崽子也沒兩樣。
他盯著座位那邊的人反覆的看著,確認她是真的有淚珠子一直掉,不是在裝哭。
也不是故意懷疑她,畢竟宋初雪的第一印象就是裝模作樣,還裝乖,其實膽大包天又囂張,蠻橫不講理。
…結果她還真的不停歇的哭了半小時。
眼都哭腫了,還止不住。
許初宴單手支下巴,以手掩嘴,時不時斜眼瞧她一眼。
「……」
宋初雪點了個『眼淚模式』,身體啪嗒啪嗒的掉淚珠,心裡跟系統互懟的不亦樂乎。
『你怎麼不提醒我電梯燈關了,嚇死我了知道嗎?』
【你不是不許我說話嘛,在你做任務的時候。】
『都是你的錯,我還以為我又變回一串數據了呢,一片黑暗。』
能察覺得到宿主的畏懼和恐懼,系統也怪內疚的,當初綁定她的時候,她就因為覺醒了自我意識,不肯按照劇本走劇情,幾近被銷毀,待在一片黑暗的數據空間。
【對不起。】系統心疼又愧疚,默默道歉。
宋初雪心裡哼,旁邊人站了起來,她停止哭泣,手還捏著紙巾放在眼睛下方。
他拉開椅子起身,行至她身後,遲疑少頃,瞥了她一眼,「別哭了,不就是頭髮亂了嗎?」
「……」什麼叫不就是頭髮亂了嗎?
宋初雪記著自己還生氣呢,也不吭聲。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反光,映出許初宴的動作,他站在宋初雪身後,抬手動作靈巧,指縫穿梭在她發間的觸覺格外明顯,沒有扯痛她,一定不是因為他動作溫柔,而是她的頭髮天生柔順。
髮帶是櫻桃,許初宴嘗試纏繞了兩圈,沉思下來,系了個好看的蝴蝶結。
又將她散落的其他碎發規整好,指腹穿過她的頭髮,落在她的頭皮,柔軟的觸感很微妙。
這個角度能看得見她的天鵝肩頸以及那纖細脆弱的脖頸,悠悠然的隱秘香味若有似無。
——又是那股香味,跟她扇他巴掌時嗅到的味道一樣。
回神,他盯著她的脖頸看了會兒。
美麗的脖頸缺少了項鍊作配,她來的時候戴的是什麼忘記了,但確實被他給弄壞了一條。
宋初雪見弄好了,連忙打開手機相機照來照去,「挺好看的,」她看了一眼走回座位重新坐下的男人,故意陰陽他:「去做造型師也能賺到不少錢吧。」
許初宴:「你以為我是你?」滿腦袋只有珠寶華服。
「不要表現的有多了解我一樣。」宋初雪懟他。
「我哥才是比較了解你的那一個,難道要聽我叫你嫂子嗎?」
「……」宋初雪一把把手裡的包砸了過去,怒目相對。
「暴力女。」許初宴嫌棄,順手把她丟過來的包掛在自己的椅子上。
「滾啊!」
「不滾。」
宋母進來,聽見兩個小輩拌嘴,一個罵你神經病吧,另一個譏諷神醫啊。
宋母輕輕撫摸宋初雪的肩膀,讓自己女兒物理閉麥。
「臉沒關係吧?初宴。」她關切的詢問。
「沒事。」許初宴客氣禮貌的回應,視線瞟了一眼宋初雪。
宋初雪用手機當鏡子照自己的臉臭美,只當沒看見。
「沒事就好…」宋母也不是個多沉得住氣的人,恰好這時候上菜了,她順勢問,「你有一個室友,長得黑黑的,高高的,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呢?看起來不大好接觸,脾氣也不怎麼好。」
許初宴一愣,片刻後,「脾氣挺好的,只是不大愛笑,性格原因導致看起來不好接近,其實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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