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過那些了吧?」他問。
「嗯…」反正男人也看不出化沒化,只能看眼影顏色和口紅顏色,「塗了一點。」
化妝品拆封用過是瞞不住的,但要是說沒化妝,那蕭斯禮也不是傻子。
說了實話,但是只說了一點點。
他嗅到了,「是香草味的口紅。」
他朝她伸出手,宋初雪愣神一秒,趕緊把手交給他。
這人已經是已經習慣了嗎?
「我們再來嘗試一次。」蕭斯禮單手牽著宋初雪,「一、二、三、四——」
五、六、七…
不自覺的,宋初雪跟隨他的節奏一步一步往前走,步子並沒有邁的特別大,如果走不動還有他作為依託。
「腳會痛嗎?」
「沒有誒。」
宋初雪搖頭,態度誠實,眼見著穿越了這片竹林,馬上要進入維弗爾大學人群出沒的地方,說了兩句話她想起來自己的嘴巴有點腫,一會兒見到人會很尷尬。
她下意識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
「在找什麼?」他問。
「想戴個口罩。」宋初雪稍微遮擋了一下嘴巴。
蕭斯禮頓住一秒,他仔細的瞧著她的唇瓣,泛著太陽折射光芒的眼眸流轉出奇特的色彩,唇角提起半寸,他頷首,側頭示意韓助理。
他時而看她的嘴唇,倒是把人看的有點不好意思。
宋初雪手指蜷縮起來。
仿佛察覺到她的想法,蕭斯禮移開話題詢問:「午休睡得好嗎?」
「挺好的,」腦海里閃回一些片段,宋初雪嘆了口氣,「夢見我小時候養過的一條金毛狗。」
蕭斯禮:「狗?」
「嗯嗯。」點了點頭,宋初雪不自覺打開了話匣子,「很熱情的一條小狗,大概也就半歲左右,每天晚上都跟我睡在一個屋子,我在床上它就會很乖巧的團在床尾。」
「狗狗精力旺盛,早上我都沒醒呢,它倒活蹦亂跳起來了,玩來玩去舔我的腳丫子,直到把我舔醒,我沒辦法就帶著它出去玩。」
說著,宋初雪回憶起曾經的日子,雖然沒什麼錢,但在那本鄉下漫畫中過的也不錯,那家的爸爸和媽媽對她也很好,夏天爺爺還會給她切在井水冰鎮的西瓜,知了『滋兒哇、滋兒哇』的不知疲倦。
只不過那本她的角色是男二號的早亡妹妹,只活到了十七歲就因為呼吸衰竭死掉了。
「夢到它舔你腳了嗎?」蕭斯禮的聲音里含著一份輕淡的笑意。
「嗯。」宋初雪點頭,輕輕拉著他的手小幅度的蕩漾晃動。
蕭斯禮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也體察到了身側人的開心和快樂。
韓助理帶回來一張嶄新的口罩,奶油粉色,是很清透的材質。
蕭斯禮為宋初雪戴上,兩人這才往教室走去。
因為下午午休過,宋初雪上課倒是沒怎麼犯困,反而是蕭斯禮都是個快畢業的老塊頭了,居然還聽得認真,連筆記都兢兢業業的寫了三頁紙。
宋初雪偶爾跟杜若姿說話,偶爾側趴在桌面上瞅著他寫的文字發呆。
他的字跡漂亮,也從來沒有錯別字,每一個字皆力透紙背。字如其人,他其實大概率也是一個說一不二、骨子裡強勢的男人。
上完課回家,上了車宋初雪聽到『嗚嗚嗚』的叫聲,很耳熟,聽起來像是小動物委屈的嚎叫。
回過頭去尋找,韓助理從後備箱取出一個天藍色的寵物籠子,蕭斯禮的聲音傳過來,「送給你的禮物。」
心裡有了一個預感,宋初雪還不大確信,探身撥開籠子的帘子。
一對黑漆漆透著光的渾圓眸子顯現出來,它正頂著潮濕的鼻子來回嗅,聞到陌生的味道怯的往後縮,淺金色的絨毛軟軟的。
「小金毛!」宋初雪驚喜叫出聲。
蕭斯禮把狗狗籠子放置在膝蓋上,車廂的門關上後,就把狗籠子打開了,「有點怕生,還不敢出來。」
「沒事,這樣也能看清了。」宋初雪伸出手在籠子口輕輕擺擺,「小狗小狗。」
「不給它取一個名字嗎?」蕭斯禮單手依託著面龐,輕柔的目光瞧著這一人一狗。
宋初雪沉吟片刻,思考過後說出一個名字,「小光!」
「是你之前那條狗的名字?」他問。
「不是,怎麼可能。」否認過,宋初雪看了一圈蕭斯禮,「你送給我的,當然這個名字也跟你有關啦。」
「我?」蕭斯禮好笑。
光嗎?
「光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包容,寬容體貼。就像你,乾淨透徹。」宋初雪當然是揀好聽的話夸一夸,「你是大光,叫它小光好了。」
蕭斯禮心神微微一動,長久的望著宋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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