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初雪的吻即將投向他之時,他拒絕了。
她的嘴唇以及下半張臉被他橫向捂住,宋初雪微微愣神,鼻尖觸碰到他食指上的黑色皮手套,皮質手套特有的味道瞬時沁入鼻息,冰冷的稜角摩擦過唇瓣,讓她不適。
她將將做完瑜伽還未洗澡,額角薄薄一層汗液在燈光下會發光似的,這樣的顏色毫不客氣的蔓延她的額頭、面頰、脖頸以及更隱蔽的深處。
瑜伽服何其修身,不過更親密的事情已經做過,宋初雪沒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應該讓許初宴看的。
可是這時候他的目光這樣落下來,一寸一寸的,好像她的衣服也隨著他的視線覽過被脫下了,心間升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不自覺往後退去,她提高音量,「你看什麼?不親就不親。」又給他裝上高冷了?
她要走,許初宴居然也全然沒有阻攔,反而立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
宋初雪匆匆淋浴,換上長衣長褲的居家服。
重新出現在客廳往外看,許初宴正立在靠窗一側的立架前。
上面存放的有些獎盃、古董以及一些觀賞性的雜物,原本都是灰撲撲褐朴朴的一片,如今已經被宋初雪的個人物件占據。
他手輕輕撫一張相框,裡面是許初宴戰隊的合影,漫天的彩帶中,他站C位,幾個隊友與他一同托舉那個世界冠軍的獎盃。
相框原本是木質的,宋初雪之前給它換成了粉色的毛茸茸相框套,左上角點綴一枚同色蝴蝶綢帶,透明的玻璃上,許初宴臉龐的部位有她用唇釉給他畫出來的貓咪鬍鬚、貓咪耳朵。
他就這樣安靜的一動不動,純黑的襯衣一絲不苟,褲子也是黑色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其他的顏色。
有那麼一瞬間,讓宋初雪想起了二十世紀的傳說角色瘦長鬼影。
宋初雪打破了這份寂靜:「又不比賽了,難道在懷念拿冠軍那天的精彩?」說起這個,她也覺得奇怪,「上次見我媽媽,你不是說比賽是比不完的嗎?那為什麼這次秋季賽不去了?」
「你很想我去嗎?」他說罷,才緩緩側身看過來。
「還好吧…」宋初雪越過沙發扶手把自己扔了下來,「三連冠也挺好聽的,比四連冠好聽。」
說罷這個,她轉而順著頭髮道,「你什麼時候回公司去?許阿姨他們也是想讓你早日接替公司,早點回去熟悉一下也好哇。」
他望著她藏了許多小心思的眼睛,「公司早已被許攸則滲透,接替?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第一次聽你這麼謙虛。」稍稍撇唇,宋初雪不以為意,「你上次不是說你很厲害嗎?攸則哥哥已經不行了,那些支持他的股東也只好轉投你了呀。」
許初宴靜默了,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說錯了嗎?」宋初雪回想了一下,「我也不懂公司的事情。」
他無言,如同沒有生命的的燈杆冷冰冰、一動不動,一點多餘的小動作也沒有,從剛才到現在,宋初雪也只看到他抬手撫了一下相框。
「在外人看來,我是個外行人,沒有人會信服我。」他轉過身來,面朝她的方向,「只要許攸則還沒有斷氣,我就不會被徹底選擇。」
不等宋初雪說些什麼,他問,「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讓她陷入疑惑中。
「你的意思是……」宋初雪反應不及,或者說,她也參悟了許初宴這句話的潛台詞,只是不確定。
「他就在醫院躺著,讓他斷氣,易如反掌。」
幾乎在這句話落地的瞬間,宋初雪猛地站起來提高音量反對,「不可以!」急匆匆走到他面前,她拽住他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時沒拉住這人就干出點壞事,「許初宴,你不許站到壞人那邊去!」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
因為你是男主角啊,男主角只能光偉正啊!
宋初雪捧住他的面龐,觸手的涼意沒讓她退縮,她神態無比認真,「因為你是許初宴啊,即便是承受過那麼多壞事也從來沒有想過報復誰的許初宴啊…雖然你的確是個死面癱,嘴巴又毒!但你對你身邊的人都很好!」
無論是他的前輩,還是面對臨池,都能凸顯出許初宴的確是個外冷內熱的男人。
莫非是她催的太急了,總是說想當總裁夫人什麼的……
這麼一想,宋初雪也怕了,要是把男主搞歪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他慢慢俯身靠近,在她急切畏懼的眸子中搜尋著些什麼,「就沒有一點點是不捨得…許攸則?」
心底泛起茫然,宋初雪緩慢的眨眼。
他的話語不停,「你上次不是說,他已經很可憐了,他沒有了繼承權,」語調平穩中夾雜淡淡的冷漠,頓了一下,補上後半句,「也沒有了你。」
隨著他的話語,記憶中有關許攸則的畫面悉數回籠,宋初雪有片刻的失神。不過她不是傻子,反應及時,迅速升騰起一層淡淡的防備,「沒有,可憐他是因為我是個有正常良知的女人,你是不相信我已經願意開始喜歡你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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