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了清月的身世後,灼陽心中不免為她難過。結果聽到清月又勸他離開,灼陽立馬變得氣憤起來。
「誰說小爺我死皮賴臉的就是要跟著你了,我來這裡也是有要事的好不好,我也是來找人的。我又不是你保鏢,說得好像我是個狗皮膏藥一樣。」
清月一聽這話,騰的從床上坐起,「好好,是我死皮賴臉跟著你灼少俠行了吧。多謝少俠一路相送。我不也是擔心連累到你,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行!早知如此,當初何必找上我送你。」灼陽原本平躺在地上,氣的他一翻身背對著桌子那邊的清月。
「真是!」清月也生氣了,一骨碌躺下,也同樣背對著灼陽。
第二日。
兩人起床後誰都憋著一股勁,都不願意先開口先向對方示好。
終究是清月耐不住性子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灼少俠,我們什麼時候走。」
「你不是自己去嗎,別問我。」
「你!」清月心上騰的燃起一團火。一屁股坐在床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豬樣吧你,明明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怎麼一個大男子也這麼計較。」清月故意大聲講給灼陽聽。
灼陽就像沒聽到一樣,收拾好自己,掛上乾坤袋,推開門,向外邁出了一隻腳。
但是第一隻腳邁了許久也不見第二隻邁出去。
清月就在床上坐著,一動不動。
二人又沉默了許久。
灼陽忽然把腳邁了回來。回過身,一隻手扶著門,表情淡漠。
「你走不走。」
清月扭著頭在灼陽看不到的方向,嘴臉輕輕上揚,扭過頭來她的表情卻又冷冰冰的。
清月起身雙手環胸氣沖沖地向門外口走來,出門前還不忘狠狠撞了一下在門口扶著門的灼陽。
「什麼態度。」灼陽雖然也有氣,卻還是匆匆跟了上去。
於是清月與灼陽兩個人都掛著一副誰欠了自己幾百兩的表情。
二人來到了樓下,依舊誰都不願看誰。
「大妹子這個鎖魂斛贈予你,說句老掉牙的話,當你們兩人生死關頭之際轉動這個地方,能救你們的命。」玉面郎將法器遞到了清月手中。
清月還在猶豫要不要收,灼陽一把搶了過來收在了乾坤袋中。
「那就謝謝這位不顯老的大爺了。」
「你……」清月無奈地看了一眼灼陽。
「你小子。」玉面郎剛要開口罵灼陽,清月馬上在一旁緩和,「那就謝謝大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你,就希望天天有知心鬼來和你解悶吧。」
「唉,像你這般聊的來的恐怕是沒有了。再說要是人人都像你一般,如此投緣,我也沒有那麼多的寶物相贈。」玉面郎還開了一句玩笑。
清月上前,輕輕的抱了玉面郎一下,「那就再祝願大爺再不孤獨吧。」
「再見!」玉面郎站在店門前。
「再見,大爺。」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清月與灼陽二人回過身,清月努力的踮起腳尖,向玉面郎揮著手,就連灼陽也少有的揮了揮手。
二人一鬼火走出燈火縈繞的酆都城,再次走向了黑暗,走向了前方的未知。他們二人有一人只是為了一個答案,有一人只是為了一個承諾,還有一團鬼火不明原因。
玉面郎在兩人出發前告訴他們冥王殿位於酆都北側,只要一直向北走,就一定會找到冥王殿。
一路向北,周圍的景致也開始出現變化。
荒草滿地,根本不像有生命的樣子,倒像是一堆乾草胡亂地交織堆積。大片的荒地偶爾也會有一株高高聳立的植物,孤獨的,奇怪的。就連鬼域的花也十分詭異,花瓣像是鋒利的刃沒有任何顏色,透明的,中間的花蕊發出幽幽藍光,像一件工藝品,就是不像活物。
自酆都出來已有一天時間了,兩人就這麼賭氣,誰也不先低頭。灼陽犟驢似得性子清月算是領教過了,她心裡暗自決定等離開了鬼域,再也別見了。
不知為何越是向北,周圍越是寒冷,終究還是清月再一次邁下了台階,先開了口。
「灼陽,你有沒有覺得越走越冷啊。」清月像雙手哈了口氣,有搓了搓,試圖獲得一點熱量。
「我是男子自然不會畏冷,現在的溫度對我來說是相當舒適。」
灼陽嘴上說著,手上也沒停,從乾坤袋中找出一個大氅丟給了清月。
「喏,給你。」
清月接住大氅,忽然心中暖暖的,甚為嬌羞的瞟了一眼灼陽。
他,還挺會照顧人的嘛。
一顆名為「灼陽」的烈日在清月心中閃亮升起。
清月剛要開口說謝謝順便披上大氅,結果再抬頭一看,灼陽根本沒有在等自己,早已經走出很遠的距離。
咯噔,女孩垮了臉。
嘁,這太陽還是別升了!
第6章
靈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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