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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紫微真神!」冥王又向著紫微真神莊重行了一禮,這一禮不為其他,只為紫微真神願意向三界告知他百萬將士用性命換來的百年平安。

「斯人已逝,多思無益,莫要過於悲痛了。冥王還是早些斷了塵思,承擔起整個鬼域之責。」紫微真神的音色還是那般清冷,冷的讓人寒戰。

「臣……明白。」冥王還是客氣地回了紫微真神的話,但昭和眼底騰起的水霧卻也將她此刻的心底事暴露地明白,真的可以輕易忘記麼?五百年都沒有忘記的人,怕是今生今世都忘不了了。

「什麼是斯人已逝?為什麼多思無益?紫微真神說話是否太過無情了?如若連最為親近之人都不再思念故人了,那又有誰能證明這漫長的歲月長河裡他曾經來過?」天大地大他灼陽誰也不怕,就算是神說話也不能這樣戳人家心窩。昭和公主剛剛痛失摯愛,結果這個紫微真神只知催人斷情絕愛,卻不能忘記職責,實在過於絕情霸道。

冥王立刻跪地俯首,「真神恕罪!灼陽少俠只是心直口快,並無惡意。」

灼陽見冥王因他所為,替他跪地道歉,很是不解地蹲下身去拉跪地的冥王,「你跪地上幹嘛?我又無錯?起來!就算是神,說話也是要顧及旁人感受的!」

「冥王,我沒有怪罪任何人。你且起身吧。」紫微真神淡淡地開口,結束了這場鬧劇。「而且我從來不在乎這些無聊的虛禮。」

「謝,紫微真神。」冥王又是一叩首。

「人家都說不在乎了!你還瞌什麼頭!」灼陽有些抑制不住怒火,她身為冥界之主,何須如此卑微。

紫微真神走下高台,來到灼陽身邊,瑞鳳眼微抬,端詳了端詳灼陽。

灼陽倒是非常不耐煩道:「看什麼?沒見過似我這般俊朗的少年郎?」什麼真神,長的雖然算是個英氣美人,怎麼就是沒有一點人情味,打第一次見了她,就是這副一臉誰欠了她八百吊的表情。就算初見時呼漠原上情勢危機表情難免嚴肅一些,這封印已成,危機已解,還擺個臉給誰看!

紫微真神冷笑,「呵!長庚就把你教養成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也是,他自己就是個吊兒郎當的性子,還能指望著他教出什麼好徒弟來。真不知歲辰看到長庚把你教成這般模樣會不會一劍劈了長庚。」她好像恍惚間瞧見了歲辰怒氣沖沖提劍追殺長庚,而自己與熒惑一同看戲的畫面,難免笑出聲來。

然而這些畫面永遠都不會再現了,永遠。斯人已逝,多思無益,說與旁人聽,亦說與她自己。

「哎!你把話說清楚!罵誰不知天高地厚!還有那個長庚是誰,別說些囫圇話在這裡打啞迷。」灼陽指著紫微真神嚷嚷,奔著紫微真神方向便衝去了。

冥王一把攔下倔驢一樣的灼陽,連連開口道歉,「真神莫怪,真神莫怪,真神莫要與一個孩子計較。莫怪,莫怪。」

紫微真神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仍舊像她來時那樣瀟灑,「小子,我們還會再見的。」

「對了,我替冥王對你說一聲,苦苦支撐鬼域這幾百年來,你,也辛苦了!昭和公主。」

話畢,倏忽紫光一閃,南極紫微真神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昭和公主,身形一晃,淚水再次無聲奪眶而出,她望向九重天,心裡心中默言,父親,您也辛苦了。

「哎你!有本事別走!」灼陽掙脫攔住他的昭和,追到殿口,向著紫微真神離開的方向挑釁。

「呸!」

他轉身走回殿內,看到了靜靜站在殿內發呆的冥王,心中陡然升起一陣歉意,「那個,剛才的事,是我衝動了,實在抱歉。」

「無事。」冥王搖了搖頭,眼睛空洞無神。

「那個,你,你,節哀……」灼陽忍不住在心中暗罵,救命!怎麼又是安慰女子這個活!他真的不會!他除了會說個節哀以外,什麼也想不出來。

「嗯。灼陽小友若是無事,便隨陰兵到偏殿去尋那個姑娘吧,我失陪了。」

「別別別,去往呼漠原上之前,你不是還答應了我一個條件。現在我要兌現。」

「請說。」

「相傳冥王有一本生死簿,上面記載了凡間眾生的生死日期以及生死軌跡。我想借冥王的生死簿一看,查一個人的生死。」

「既然答應了小友,必然是可以借你一看,但你要明白,你只可借之一看,上面任何一人的生死氣運都是不可更改的,否則將會影響你自己的壽命。」冥王的表情甚是嚴肅。

「行,我知曉了,不會讓冥王為難的。」

「那便請小友與我去往陰陽洞,查看生死簿罷。」

灼陽一路跟隨冥王來到了陰陽洞口。

「生死簿難道不就是一本書嗎?也比我手掌大不到哪裡去的,還用藏在這麼大的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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