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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真是猜錯了,我來,就是要他的命。」蕭珂射向飛野的一記眼刀寒冷陰鷙,幾乎讓飛野冷的一個寒戰。飛野清楚得很,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從煉獄中爬上來的魔鬼,他想讓誰死,誰就呼吸不到下一刻的空氣。看來那個九溟,還是自求多福罷。

「只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些許用處罷了。」

飛野低頭噤了聲,避開了蕭珂的視線。

「做好你份內的事就可以了,不要逾矩。」蕭珂警告,一般逾了蕭珂規矩的男人,可沒一個能喘氣的了。

而他常常逾越蕭珂的規矩,蕭珂也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底線。這也讓他越發有恃無恐。

「是少君。」

蕭珂在魔界是出了名的三月天,脾氣說變就變,上一秒還晴空萬里,下一秒就雷聲大作。他懲罰人的方式也簡單,直接抹了脖子生餵他的靈獸。當然了,女子除外,蕭珂會原諒手下侍女所有錯誤。而飛野是在成百上千個被抹了脖子的男侍者中唯一一個活下來並陪伴了蕭珂百餘年的人。

飛野在蕭珂心上的地位,可想而知。

至於蕭珂為什麼會對飛野非同尋常,飛野他稀里糊塗不明所以,蕭珂他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蕭珂雖然貴為魔界少君,但這個尊貴的身份其實是他母親偷來的。

歷代魔君多情多妻,唯現在這位老魔尊是個痴情種,千百年只有魔後一位妻子,兩人也是只有蕭瑾瑜一位公主。

偏偏一個不知廉恥的低賤歌姬,為了名位榮華,靠著一瓶春/藥/爬上了魔尊床,插足了魔尊和魔後的感情。

魔尊原本想直接把她扔到軍營里,做個千人騎萬人上的軍妓,偏偏她有了身孕,魔後大度,極力勸說,讓魔君納她為妃。

魔君被算計來的一夜荒唐,讓魔界又有了一位少君——蕭珂。

魔界由蕭氏一族掌權,成襲尊位。蕭氏一族也最為看中血統尊卑。所以整個魔界沒有人會把一個歌姬之子認作少君,蕭珂即使空有少君的名頭,也沒有少君應有的尊嚴和地位。

而且,他的生父,從來都不曾愛過他的母親,又何談來愛他。從小到大為他做過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給他取了個名字——蕭珂。

蕭珂,珂,一塊毫無價值的破爛石頭。

在他母親心裡他是一個吸引不了丈夫目光的無用棋子,在他父親心裡他是他對鍾情之人不忠地證明,亦或都沒有他這號人。

蕭珂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哪怕是蕭氏一族的旁枝都可以隨意騎在他頭上撒野而無人問津。

那天他被幾個頑劣的蕭氏子弟當做練習法術的靶子,正被幾人在空中用法術打來打去。眼瞅著就要摔到假山上沒了命,是當時還只是個魔衛的飛野飛身而上當了個肉墊接住了他。

就因為飛野接住蕭珂地舉動,惹了幾位權貴少爺的不快,飛野被下令打了九十九鞭後,還在假山旁跪了三天三夜。

飛野被罰跪了多久,蕭珂就站在遠處站了多久,也是從那時起,飛野端方周正的臉,以及血肉模糊依舊挺直的背脊就烙在了蕭珂的心上。

蕭珂成年後私自進入魔界禁區修煉禁術,並成為了第一個活著從禁區出來的人,法力大增,除英捷將軍蕭瑾瑜外幾近無人能壓制。

他靠著自己的鐵血手腕,在魔界殺出了一條血路。有貴族不服,他就打到他們服,打不服就全殺了,這樣就不會有不服的人了。

他是魔界的少君,貨真價實,無人敢隨意置喙的少君。掌權後,他所做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飛野,讓他始終跟隨身側,萬事縱容。

飛野自己可能早已忘了救過小蕭珂這件事,但是蕭珂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他飛身相救這份情義。

第50章

兩人走到城中,已是後半夜了,寬闊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點燈的人家都寥寥無幾,諾大的城鎮靜的讓人心裡發毛。

「啊!」

水禾腳底一滑,差點摔倒在地,還是九溟眼疾手快,把她扶了起來。

「小心!」

水禾抬起腳,抹了一把鞋底,不知什麼時候水禾鞋底踩上了一堆粘稠的液體,輕輕一捻,粘液絲滑,藕斷絲連。好似是感了風寒,流出的濃稠的鼻涕,「沙漠裡,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她又把手舉到了九溟眼前。

九溟沉思,「沙漠之中乾旱缺水,許多生物為保持自身水分,減少揮發,皮表往往生著鱗片硬甲,表面粗糙枯乾,不可能會生成這種粘稠濕潤的物質。反倒是生活在水中的生物表皮才會生出粘液,以保護皮膚,在水中遊動靈活。」

「如你所言,我們到這片沙漠看到的一切都太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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