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捏起水禾袖子,指著一片青綠色。
「沒有這個紅彤彤的顏色,對,沒有這個顏色。」
水禾眉目盈水,思緒也被這問題牽扯拉回到那段日夜煎熬。
身上被繩子割裂開的傷口她沒有多餘的靈力去治癒,連日來托著九溟也要靈力支撐,加上沒有休息,她怕再動用靈力給自己治傷,恐怕會因為靈力不支直接昏過去。不休海上險象環生,她不清楚那些怨靈是否會捲土重來,她不能去賭,只好放任傷口越扯越大越割越深,血色浸染了衣衫。
蕭珂現身,將九溟帶走不知去向,她發了瘋一般在不休海上呼天喊地毫無形象地咒罵,最後罵到失了聲音,她才蹲坐在地上,默默流淚。
她責怪自己,真的好沒用啊,摯友她救不了,摯愛她也護不住……
可她不是個只會哭泣的小孩子了,宣洩完情緒以後,她還要繼續尋找離開不休海的方法,還要繼續尋找出去的路。
她要去救她的心上人於困境,她要同愛人此世長久,所以她不能死,她要去見她的朋友平安康健,所以她不能死,她要去伴她的至親風雨同舟,所以她不能死,她絕不能死在這裡。
絕境中或許唯死解脫得自由,但這三千紅塵中還有許多羈絆拉著我們邁出死亡的深淵,重獲新生。
身上的傷口走一步疼一步,水禾也不在乎,不過一片沙漠,想讓她屈服,痴人說夢。
就這麼走了幾天,一日,烈陽炙烤,熱浪騰的她迷迷糊糊睜不開眼睛,隱約中她看見兩三藍色身影在前方晃動,她以為自己昏了頭,實在太過憂心九溟,所思所想化虛為實出現在了眼前。
直到前方的人發現她,猶疑的喊了一聲,水禾姑娘。她才確定對方不是虛幻的蜃景,而是靈劍派的弟子,前來尋他們了。
十二師兄左夜雨為首,身後還跟著兩名弟子,他們身著靈劍派湛藍色道服,有中皆握著配劍,氣宇軒昂,名派風範。
「十二師兄!我在這兒!」水禾扯著破鑼嗓子喊了一聲,這是她這幾天來第一次講話,她自己都有些吃驚自己的嗓音竟然如此難聽。
左夜雨迅速鎖定聲音來源,三人向著水禾的位置衝去。
跑到近處卻發現,只有水禾一人柱著一杖,滿身傷口,蓬頭垢面。
水禾扔了木杖,緊握住左夜雨手臂,懇求,「快去救救九溟!他被蕭珂帶走了。求你們,求你們!」
水禾沒有意識到自己雙腿沒了力氣,扔了木杖,她整個人都快跪在地上。
左夜雨不解,用力扶住水禾,「水禾姑娘你慢慢說,十九被帶到哪裡去了,蕭珂是誰?」
「你先別急,看你的樣子也吃了不少苦,我給你渡一些靈力,你先自己調息一下,恢復恢復體力,再講於我們聽。」
十二提起靈泉中的靈力,輸給了水禾。
「原本與姑娘約定好用破界珠聯繫,可姑娘遲遲沒有信息傳來,我主動催動破界珠只能看到一片黃沙,想到你們可能出了事,遺失了破界珠。十九又昏迷不醒,我怕你們再度陷入危險,便帶著十幾位師兄弟趕了過來。」
趁水禾恢復間隙,十二將他們趕來原因講於水禾。純淨澄澈的靈力緩緩進入水禾的靈丹,水禾借之運作功法,身上細小的傷口開始癒合,但肩膀處勒痕太深的地方也難以立刻痊癒,不過她整個人也顯得更精神了些。
「隔空傳送之術耗費靈力巨大,只有我們三位進了不休海,其他師兄弟皆在在東海畔為我們護法。姑娘不必心急,待姑娘恢復體力,其餘師兄弟會給我們開啟陣法,助我們離開此處。」
聽到十二的話,水禾也稍微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水禾一邊運功恢復傷口一邊說道。
「自趙真師兄他們離開後,我與九溟遭遇了一個自稱九溟舅舅的男子,他說他名為蕭珂。但是他並非來與九溟相認,反而殺意橫生,出言挑釁又施法侮辱。此人法力高強,我與九溟不是他的對手,我被一道法力擊昏後便不知道如何了。待我醒來,蕭珂與九溟都不見了,後來我在沙漠裡挖出了九溟,然後又在路上收到了你的消息,我獨自拿到了人魚骨卻弄丟了破界珠,本以為我能帶著九溟走出去,結果那蕭珂又出現了,他法力一揮,一直昏迷的九溟的確醒了過來,可只有瞬息,他帶著九溟一塊消失了。」
十二與其他兩位靈劍派弟子都鎖緊了眉頭,這蕭珂一聽就是個不好對付的。先不說其他,能夠瞬息使用傳送之術還是帶著另一人一同使用的凡人修仙者凡間是絕對找不出一人的。
倘若此人真的要對十九做什麼的話,十九此時的境域恐怕也是油煎火烤,不甚好過。
眼下掌門在此危機關頭閉關,十二一時也有些慌亂,卻也很快恢復鎮定。九溟是無論如何也要救的,同門兄弟,不是手足更勝手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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