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枝輕輕抿了口茶,蹙了蹙眉,「這茶太濃了。」
阿塵笑意僵了下,表情裡帶了些陰沉。
棲枝放下茶杯,「我家姑娘說了,做交易要看誠意的。」
阿塵面上的笑淡下去,氣氛僵持了一會兒,「行,勞煩姑娘同你主子說一聲,我們改日再約。」
這是一場極短甚至算得上沒有意義的會面。
但徐清大概猜到是誰了。
還在屋裡分析現下局勢的徐清剛喝完一杯熱茶,外頭來了個小廝。
「小姐,三公子請你過去一趟。」
徐清聞言抬眸,略微一思索,沖棲枝使了個眼神,隨後起身,「知道了。」
徐清走過彎繞的連廊,來到前廳,掃了眼確定只有徐珵一人後便毫無顧忌的坐下。
不過徐珵也不計較這個,見她來了,也坐在她邊上的位置。
徐清慢悠悠地捻了塊糕點,也不急著問徐珵喊她做什麼。
徐珵看著她,略略有些無語,給她倒了杯茶放在手邊後才開口:「今日懷王和靜王來了。」
「噢。」徐清應了一聲,端起徐珵方才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
徐珵默了片刻,見她反應不大繼續道:「他們說糧草被盜了,放在醉煙樓,他們想著他們直接去搜不太好,所以來徐府,希望我們帶人去。」
「嗯。」徐清依舊反應平淡,又拿起一塊糕點繼續吃。
徐珵看著她,眉頭一皺,「你很餓嗎?」
徐清一頓,把咬了一口的糕點放回去,把手上的屑拍掉,端端正正地坐好,然後抬眸眼神炯炯地看著徐珵,「你繼續。」
徐珵梗了一下,「然後我就帶人去了,但是到那被攔住了,後來搜了也沒搜到,我……」
徐清:「?你怎麼了?繼續啊。」
徐珵吐出一口氣,「你繼續吃吧,別看著我了,給我瘮得慌。」
從未接受到自家親妹這麼熱烈注視的徐珵實在受不了徐清這發著光的眼神。
最主要的是,她這樣專注的眼神,又一動不動,只是盯著他看,實在讓他覺得自家妹妹有點傻。
徐清翻了個白眼,整個人又放鬆下來,重新拿起那塊咬過的糕點,「然後呢,繼續說啊。」
徐珵看著眼前的妹妹沒有剛剛看起來那麼傻了後也不自覺地放鬆了一點,「我覺得應該是被轉移了。」
徐清聞言皺了皺眉,她後來把自己的人撤回來了,沒想到一下子他們就把糧草轉移了。
又思索了一會兒,「你能不能把過程詳細說一遍。」
徐珵喊她過來就是為了討論一下這糧草會被轉移到哪去,畢竟堤壩的修建還沒完成,徐父和徐澤得持續跟進,徐母和徐妗仍在安撫災民。
全家上下就眼前這個年紀最小,打小就被寵著又膽子大得很的四妹妹最清閒。
說到膽子大,徐珵多少感覺到自家妹子不簡單,但瞞得太好了,也只是感覺而已。
徐珵把過程描述了一遍,最後收穫了自家妹子的一記白眼。
「你認真搜了嗎?」
徐珵懵了一下,「她都轉移了還有仔細搜的必要嗎?」
徐清吸了一口氣,「障眼法啊笨蛋,人家是傻子嗎,那麼多糧草他們怎麼轉移?轉移不了當然得賭一把啊!」
徐珵怔了下,轉而皺眉,「不可能,懷王靜王的暗衛在那,沒轉移走怎麼不……」說到一半自己都愣住了。
一下子他就明白自己離開時朝著在喝茶酒肆等著的兩位王爺打手勢時他們為什麼會愣一下而後露出有些難言的微笑了。
接收到徐清無語的眼神後,徐珵突然覺得看起來傻和真正傻的應該是自己。
在未來姐夫和妹夫面前犯傻還以為自己分析對了的徐珵一時難以接受,立刻帶人又去醉煙樓,不顧裡頭女子的喊叫,把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
這下不僅搜到了未來得及全部轉移糧草,還搜到了些其他的一些東西,最後把這些東西整理起來交給了兩位皇子。
醉煙樓被封,而兩位皇子則立刻派人把這些東西快馬加鞭地送回長安。
一切似乎都安定下來了,就靜待朝廷的動靜了。
客棧內。
兩兄弟正下著棋。
「宋陽說的,把糧草從那伙人劫下來的女子,你怎麼看?」沈瑜執白子,下完一顆再拿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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