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先祖當初選擇偏居江南,守一方平安,遠離京城是非,是怕太祖過河拆橋,最後落個兔死狗烹的下場。雖然遠離了京城,但先祖仍是未雨綢繆,自己組建了一支隊伍,這支隊伍里許多人都是開國時隨先祖四處征戰的人,即使先祖在建國後還了兵權,但這些人仍跟著先祖。徐峰給她的這枚玉佩就是號令這支隊伍的。
不過太祖到死也沒有動,不管是在京城紮根的,又或是如徐家、齊家遠離京城的任何一家。但徐家的這支隊伍卻一代代地留了下來,且隊伍愈發壯大。
徐妗取出玉佩,拿在手裡輕輕摩挲著,目光看著玉佩,眼神卻有些空,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索。
另一個房間裡,徐清把木盒收好,恰此時歌槿護著徐妗回來了。
「怎麼了?」
歌槿面色嚴肅,「周王找上了二小姐。」隨後將剛剛在竹林里發生的對話複述了一遍,「最後我看周王離二小姐越來越近,還上手碰了二小姐的髮簪,便故意發出了些動靜,他們發現我後拔了劍往我的方向擲來後就離開了。」
聞言,徐清挑了挑眉,想起剛剛木盒裡的東西。
「你護著阿姊回來,阿姊可有讓你帶話給我?」
歌槿搖頭,「沒有,二小姐與我回來,一路無話。」
徐清垂眸,點了點頭,「知道了,去休息吧。」
距離到京城還有三日,徐清在半道上見到了一位熟人。
是江南富商許家女兒許鈺的婢女尋竹。
「徐四姑娘,我家小姐失蹤已數日,至今不知所蹤,此前小姐特意囑咐,若有事便來尋姑娘,尋竹這才來求助姑娘,望四姑娘能幫幫小姐。」
尋竹跪在徐清跟前,面色急切。
徐清聽了面色一變,上前扶起尋竹,「你先別急,我問你,阿鈺何時丟的?」
尋竹低著頭,因著急切和張惶,不停地落著淚,聽了徐清的問話,趕忙回答,「就在二位姑娘出發後的第三日,那日小姐上街逛了逛,覺得無聊,便說要自己去遊船偷偷閒,讓奴婢在岸上等她,後來船越駛越遠,奴婢著急,便趕緊讓一個阿翁划船帶我過去,等好不容易追上小姐那艘小船的時候,小姐就已經不見了。」
歌槿為尋竹倒了杯水,並遞了張帕子給尋竹擦淚。
在她出發的第三日,意思就是許鈺已經丟了近十天了!
「這件事,伯父伯母知道了嗎?我阿爹阿娘,還有
我三哥知道了嗎?」
尋竹接過了手帕,還未來得及拭淚便趕忙回答:「徐夫人已經知道了,但還未告知徐大人徐公子,眼下大壩還在重建,老爺說不敢打擾徐大人。」
徐清安撫她,「我知道了,你別擔心,先去休息一下吧。」
尋竹一路走來不眠不休才追上徐清一行人,現下不說頭髮亂糟糟的,連衣裳都破破爛爛的。
歌槿帶著尋竹去另一個房間清洗休息。
徐清站在窗前,眉心微蹙,眼中滿是擔憂。
眼下棲枝被她派去提前進京摸情況了,其他人都還留在江南。
許家是江南一帶的富商,家宅就在徐府隔壁,故而她與許鈺是自小一同長大的閨中密友。
而作為江南富商的許家,在江南一帶名聲甚旺,經常出資幫助百姓。
加上與徐府交好,不說江南百姓對許家讚不絕口,就連看中江南富庶企圖來此作奸犯科的人都知道避開許家。
此番許鈺被劫,要麼是來人還未摸清江南一帶的情況,要麼是衝著徐家來的。
徐清理了下思路,坐在案前提筆寫了一封密函。
完筆那刻,歌槿恰好安頓完尋竹推門進來。
徐清將封好的密函遞給她,「傳回去。」
歌槿接過密函,轉身又匆匆出去。
京城,靜王府。
「近日劉家安分許多。」沈瑜落下一白子。
沈祁低著頭,指尖摩挲著一顆黑子,「陳家的事兒倒是不少。」
沈瑜聞言,面上帶著些難言的笑,「這陳鋅昀在京城作惡多端,卻因陳家庇護次次逃脫責罰,如今輿論塵囂,他難逃一罰。」
沈祁落下一子,開口嗓音有些沉,「早便該罰,大理寺也該好好整頓一番了。」
沈瑜贊同地點點頭,目光盯著棋局,邊思索邊說道:「父皇此次命你負責此事,你需得注意些,別把底牌亮出去了。」
說完落下一子,又接著道:「況且這緣塵樓是劉家葉家合作的產業,背後還是三皇兄,此次事發緣塵樓,莫說三皇兄,劉家葉家也不會放過他的,最近緣塵樓動作不少,也怕鬧大被查。」
沈祁點點頭,應了聲「我知曉。」
隨後沈瑜又想起什麼,看向沈祁,「先前在我們去往江南路上企圖截殺我們的人查到了,是那宮女之子的人。」
沈祁冷嗤出聲,「果真是個廢物,派出的人也是廢物。」
說完,沈祁將手中的棋子扔回棋蠱中,眸中帶著恨意。
「先不著急,他和他那宮女娘一個都逃不掉。」
第8章
踏入京城的前一晚,徐清收到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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