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前宴中,有宮人突然來報,道是看見謝晟鳴帶著人回了帳子好似在密謀什麼,他當場大怒,重重放下酒樽,衝著謝侯斥道「你教養的好兒子!」,謝侯一驚,趕忙跪在地上喊道,「陛下息怒,臣惶恐。」
隨後一行人在前頭宮人的帶領下,來到這帳子前。帝王目光
落在帳旁懸掛的「柳」字上,停了一息,才讓宮人掀開帳門。
卻是沒想到帳子裡會是這番淫/亂的光景。
「臣……」
謝晟鳴聽出了帝王的情緒,矮身跪在地上拱起手,擰著眉張嘴卻說不出話。
謝侯眼色一轉,最後轉向跪在地上的兒子,怒斥道,「你這逆子!我……」他頓住,左右看去,像是在找什麼,最後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過去。
謝晟鳴沒躲,咬牙受了下來,茶杯磕在額角一聲悶響,杯中的茶水飛濺,濕了他的面頰和衣領,更顯狼狽。
一旁的公公趕緊上前攔住,嘴裡喊著「謝侯冷靜啊」。而謝侯被攔著不能上前,只能顫著手指著謝晟鳴,不待謝侯再說什麼,裡頭的柳聞依穿戴整齊被宮女扶著走出來。
她站定後拂開宮女的手,跪在謝晟鳴身旁,無視謝晟鳴臉上一閃而過的憎惡,眼眶含著淚沖坐在那的帝王和一旁怒氣沖沖的謝侯虛弱道,「陛下,侯爺,是臣女吃多了酒犯下錯事,與謝小侯爺無關,請陛下責罰。」
帝王聞言更是火氣翻湧,大掌用力一拍,震的桌上的茶盞都懸空一瞬發出脆響,他抬起另一隻手點著謝晟鳴,眉眼冰涼,「東西長在他身上,他若不想,你還能強迫他不成?」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面上都閃過一絲尷尬,柳聞依眼角的淚要落不落的,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躲在帳子後頭暗中觀察的四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帳子裡發生了什麼。方才他們急趕過來時,宮人已將人都請回了,他們也就錯過了滿地雜亂的那幕。
徐清抿了抿唇,心緒一時複雜,下一刻察覺到身旁兩人突然有了動作,姐妹倆忙伸手一人按住一個。
「陛下在裡頭,別衝動。」徐清壓著沈祁掏匕首的手,眼睛往帳內瞥了眼,提醒道。
沈祁擰著眉,手上掙了掙,徐清使了力,二人在這較著勁呢,裡頭又傳出了動靜,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帳外倏然闖進一醉醺醺的男子,走進來的步子東倒西歪,眼神迷離,好似看不清其他人,直直地往跪在地上的柳聞依撲過去,嘴裡還叫喚著「美人」,油膩至極。
柳聞依似是被嚇著了,驚慌地往後一躲,撞進謝晟鳴的懷裡,後者一愣,臉上還維持著不悅的神情,手卻已經下意識地將人攬進懷裡護住。
眼見那醉漢馬上撲上來了,游神回體,他指尖一挑,將方才謝侯砸來落在腳邊的茶杯勾起,朝那醉漢砸過去,正中鼻樑。
醉漢「哎呦」一聲往後倒,滑稽非常。他一邊吃痛一邊爬起來,許是以為是柳聞依出手砸他,嘴裡不乾不淨地嚷嚷起來,「你這娘們,老子親自來找你是你的福分,天天在那山裡頭待著,誰知道你還干不乾淨,乖乖從了爺,爺還能許你個名分……」
「鍾皓!」站在皇帝身側的丁棗兒尖聲喝止他。
被大喝了一聲的鐘皓循聲望過去,見是丁棗兒,有些迷茫地晃了晃腦袋,「娘娘?您怎的在這?莫不是怕我辦事不力,要親自盯著?」
說著,他手搖搖晃晃地舉起,指向瑟縮在謝晟鳴懷中的柳聞依,「您可放心,我定然會將那柳……」
「鍾皓!」帝王的一聲厲喝終於止住了他的話。
公公碎步上前,手執拂塵往他面前掃了兩把,「鍾公子睜開眼睛,看看清楚了!這座上坐的是誰?」
鍾皓一個激靈,往座上看去,正對上帝王沉怒的目光,頓時跪趴在地,渾身顫抖。
帝王側頭看了眼身旁神色心虛慌張的丁棗兒,沉聲問:「鍾皓,你到這來做什麼?」
鍾皓冷汗止不住地往下冒,聞言下意識地往丁棗兒那看去,卻見丁棗兒目光躲閃,餘光里看見帝王眯起了眼,頓時慌張地答:「臣…臣吃多了酒,走…走錯了…帳子……」
帳外手還搭著的徐清和沈祁聽了不由自主地向對方看去,隨後又默契地移開眼。
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啊,今兒遇上的,都得說上一句吃多了酒,可見這是個好藉口。
可惜藉口只是藉口,帝王可不信,「口中不僅污言穢語還謊話連篇,當朕是傻子嗎?」
揚起的聲調又讓鍾皓肥大的身軀忍不住顫抖,他趴在地上,冷汗和淚水混流,他再次向丁棗兒投去求助的目光,丁棗兒依舊不理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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