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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再深思,可連日的疲憊讓她腦袋隱隱作疼,她只好先作罷。

改日再試探一番吧。

到底是從小看著一道長大的,她也不願多想。

令牌和京城來的書信交到徐清手中時,柳青煙的信也剛到沈祁手中。

二人剛拆開信,略略掃了一眼,還未來得及細看,門外跑來一小廝,朗聲道:「吳大人讓小的來通稟一聲,又有一書生死了,就在廣濟寺,雲大人他們已經去瞧了。」

如今沈祁尚在裝病,依舊不見外人,吳屹派人前來通稟倒也情有可原。

不過又死了一個書生,還是在廣濟寺……

二人同時放下手中的信,相視一眼。

看來私下調查廣濟寺一事,還是被察覺了。

沈祁抬手,一旁的姜沿會意,走出去打發走了小廝。

京城的來信他沒再看,柳青煙就寫了一句話,只道盛王妃小產,囑他在舒州萬事小心罷了。

倒是徐清那又是厚厚的幾張疊在一塊,看了好一會兒,她側首向他點了下頭。

「成了。」

沈祁愣了一下,「你做的?」

徐清點點頭,「我讓阿姐去說的。」

他面上茫然更甚,「說的?」

徐清察覺不對,視線往他手中那張單薄的信紙上一落,「殿下說的是什麼事?」

沈祁也不避諱,直接將紙遞給她看,「盛王妃小產。」

徐清頓時覺得好笑,「我說的是周王去邊境一事,他留在京城,只會和成王一道先後派人來對付舒州這,不如把他支走,去對付盛王。」

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她又斂了笑,「阿姐來信中說,太醫道是盛王妃身子不好,胎像不穩,這才沒保住。不過這孩子到底是在周王府沒的,皇后和周王府之間定還有的磨。」

話落,身旁的人沒應聲,沉默得不行。

徐清疑惑地轉頭去看他,就見人緊抿著唇,眉眼間儘是冷意。

「你沒同我說過。」看過來的眼神中隱含不滿,沈祁在她漸漸迷茫的神色中補充,「把二皇兄支去邊境一事。」

「我……」徐清遲疑出聲,「沒同你說過嗎?」

她一直以為此事早已同他商議過了,原來竟不曾說過嗎?她為何記得有在他面前天提過這事呢。

但見眼前這人不悅的神情,她也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因著最近事太多有些記憶混亂了。

面上浮現些尷尬,她收起信,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殿下休養了好些時日了,也差不多大好了,不如一道去看看新線索吧?」

說罷,她率先起身,推開門,提裙快步往外走。

沈祁在她身後,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嘴角發出一聲嗤笑,視線隨之移動,待人快消失在眼前時,才慢慢起身跟上。

廣濟寺今日閉門,衙役將幾個門圍住,不許人入內。

徐清和沈祁到時,門外還有聚集著一群前來上香聽講、遲遲不願走的人。

二人身邊並未帶他人,棲枝留在府中歇息,身旁就跟了個姜沿,是以並不引人注意。見眼前這陣仗,二人便拐了道,尋側門而入。

守在側門的衙役認得二人,行了禮便自覺讓道。

寺里,雲思起正蹲著身子,打量著已無聲息的屍體,遠遠瞧見二人的身影,先起身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沈祁擺了擺手,視線又落到眼前的屍體上,「如何了?」

雲思起剛想回答,一旁的吳屹走上前來,諂笑:「王爺怎的來了?」

沈祁挑眉,語氣不善,「本王不能來?」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吳屹滿臉慌張,抬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下官只是關心殿下,殿下身上傷還未好,還是要多休息才是,這些交給下官來做就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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