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一番罷了。」徐清見他墨跡,直接抬手推了他一把,「況且殿下昨日不是同陳大公子說了,有問題要拜訪這些大儒嗎?順勢而為。」
沈祁不設防,乍被她一推,順著力就往前走了幾步。
學堂外有書童候著,見有人上前來,主動行禮問道:「這位公子有何事?」
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心中還沒準備好,先回頭去瞪罪魁禍首,卻見人笑眯眯朝他招手,「殿下好學,妾晚些來接殿下。」
說罷,毫不留情地轉身便走。
沈祁咬咬牙,回身前眼前的書童還保持著作揖的姿勢等他回話,連忙輕咳一聲,「我……咳,聽聞曹諫先生學富五車,通覽古今,特來拜訪。」
書童直起身,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
方才離得不遠,他聽見那夫人喚他殿下,霎時間書童便想到最近京城裡來了貴人查案,查得還就是舒徽學堂里一學子的死。
他又彎下腰,一手推開學堂大門,一邊將人引進去。
「殿下隨我來。」
沈祁聽見他的稱呼變了,不過他此次來也沒打算要隱瞞身份,就這般大搖大擺地跟著進去。
不遠處,徐清坐著學堂對面的茶樓上,看著學堂的門闔上,沈祁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雲思起收回目光,見徐清抿茶吃果一派悠然的模樣,心情也放鬆了些。
「王妃應該同王爺細說的。」
徐清斜乜他一眼,「他這人警惕得很,我怕他打草驚蛇。」
雲思起聞言,默然不語。
沈祁確實警惕,書童在前頭引路,他一邊跟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四處打量。
行至一屋前,書童才停下。
屋門推開,入目書冊成堆,但房內無人,書童回身解釋道:「先生尚在講學,還請殿下靜待片刻。」
說罷,見沈祁並無異議,便退了出去,到前頭講學堂去知會先生去了。
人走後,沈祁掃了眼成堆的書冊,本想尋個地先坐下,畢竟徐清只說讓他來,也沒細說,就讓他自己看著辦,剩下的交給她,他得想想見到人要說些什麼。
剛轉個身,隨身而動的衣袍拂過一疊攏好的書冊,一息間,沈祁尚未反應,書冊已倒了一地。
他心下無奈,矮身去拾。書冊落地,不少都直接散開,一眼過去,每本書上都有密密麻麻的批註。
起先在拾書時只是隨意掃上兩眼,再看卻覺實在通透,不知不覺竟盤腿坐下,拿出一本細細看起來。
這些書大多他幼時在宋太傅手下聽講時已看過,如今翻來這些書也不過是看看曹諫留下的腳註。
正看到那句「將欲敗之,必姑輔之。將欲取之,必姑與之。」時,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
沈祁從書中回神,偏頭去看。
來人看起來方至知命之年,著一身粗布製成的衣袍,卻不顯得髒貧,自有幾分儒雅之感,想來這人就是曹諫。
沈祁將書闔上,單手撐地起身,與曹諫相互見禮。
「讓殿下久等了。」
沈祁手上還拿著方才看的那本書,聞言笑道,「不算久,我看先生的註解看得已不知時辰是何時過去的,鴻儒碩學,先生果然不虛此名。」
曹諫矮身將那疊沈祁草草疊好的書冊移開,聽到沈祁誇讚,笑著搖了下頭:「殿下過譽了。」
沈祁瞧見他的動作,這才察覺自己竟忘了將人家的書冊還原歸位,實在失禮。趕忙抬臂搭了把手,「方才無意弄倒,一時看入了迷,竟忘了整理,失禮了。」
「無妨,是草民屋舍太過雜亂,草民平日自己呆在這也時常弄倒書冊。」
曹諫不甚在意,借著沈祁的力,將這疊書冊疊在另一打上頭,經久起皺的書頁不平,讓這有半人高的書冊看起來搖搖欲墜。
曹諫也不再管,引著沈祁坐下,才問道:「不知殿下是如何得知草民,前來又是為了何事?」
雖然沈祁方才不吝辭色讚賞他的學問,道他是聲名遠揚的鴻儒,但自己的名氣如何,他自個兒還是知曉的,若非有人在靜王面前提過他,靜王是絕不可能知曉他的。
沈祁也不同他兜彎子,直言,「前些日子受了傷,在屋裡頭讀書讀出了些疑問,是陳大公子同我引薦先生,這才冒昧來訪。」
曹諫面上有些受寵若驚之意,「承蒙殿下和陳公子看重,殿下且說,草民定知無不言,傾囊以授。」
沈祁笑了笑,視線又落到手中的那本書上,思索片刻,才道:「這幾日我讀的也正是這本,裡頭有句『將欲敗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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