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日循規蹈矩,其實內心也嚮往放浪形骸之人,只是這往日比他更恪守禮教之人竟然三番兩次做出此種舉動,先前是為他,這次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他豈能忍受。
聽聞祁王為人放蕩不羈,倘若她喜歡,他也不是不能做。
沈雁棲如遭雷劈,這什麼話,堂堂太子怎能如此,她倒寧願他看出來了,以他寬厚的性子定然不會為難於她。
口微開,沈琢的嘴臉像魔咒一樣緊扣她的神識,睫毛忽閃兩下,牙口擠出幾個字:
「不了吧,你轉過去,我想換衣服了。」
他聽話轉過身去。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好了。」
濕潤黑髮垂肩而下,紅衣貼身,襯得肌膚勝雪。
陸行雲不自覺地握上她的手,輕輕揉搓數下,呼吸緊促,眼中多了些複雜的情緒。
沈雁棲看他有些異樣,以為是病了,在眼前揮手。
「是不是泡太久了?太子,太子?」
「沒事,我們走!」
二人從大門出,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太子,太招搖了,祁王他見過我,把我當丫鬟了。」
等下要是見面,她就無地自容了,她也並不知道慕容瑾和沈如錦相處的細節,這二人要是有了肌膚之親,這後果當然也是由她來承受的。
「丫鬟?他敢!你有沒有受傷?」
他停下腳步,仔仔細細再打量一番,剛才並未見她負傷,別是遭了什麼內傷。
「有,我不小心碰了他的琴,他說我琴藝難登大雅之堂,抱了我,放了幾句狠話。」
她實話實說,這要是碰了面,這些瞞也瞞不住,就是不知道太子會如何看待她。
通過這兩日相處,她知他是個君子,為人良善,一定不會害她,無數次她都想告訴他,但是母親還受沈琢的控制,她不能衝動行事。
「外邦的蠻子,竟然這麼說你,等會兒我為你出氣!」
他牽著她的手,照樣大搖大擺地前行。
沈雁棲心裡感到一陣溫暖,他竟然沒生氣那人抱她,只說為她出氣。
沈如錦真是天生好命,她打心眼裡嫉妒,嘴角泛著酸水。
若她從小養在府里,是不是也和他是青梅竹馬呢?
沈雁棲掐了掐手心,這樣荒謬的想法也是可笑至極。
到了正堂上,幾個人人都等急了。她定睛一看,有幾個人也是在七寶閣見過的,那就是太子的好友,或者該說是黨羽?
話本子上是這麼寫的。
「太子殿下來了?哈哈哈哈哈!」
開口的是盧玄德,他也一眼瞅見了一身紅衣的沈雁棲,不由得想到那日的事,一陣臉紅。
主座上的慕容瑾看著這一幕胸口都要氣炸了,才離開沒多久,這丫頭又開始生事了。
「過來!」
沈雁棲聞言頓了一下,抓緊了陸行雲的手,在他耳畔輕聲說:
「我,之前被人抓,險些被賣窯子,他買了我,然後好不容易逃出去,七寶閣那次,其實我才逃出去,也是知道有你在,我才安心在那裡停腳,是打聽才知父親也在。」
她隨口胡說兩句,想借用太子對姐姐的信任脫困,也儘量別讓二人生了嫌隙。
「竟然是這樣,別怕,你當日怎麼不說清楚,要是……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惡劣的話不是對著她的,這讓沈雁棲有些錯愕,本以為他會勃然大怒,沒想到一心為她著想。
相比姐姐從前與他是十分要好的吧。
陸行雲單手拉著她,與她一同入座,眼神和慕容瑾對上,雙方火藥味十足。
「祁王,本宮與你討一人。」
言外之意便是身旁之人,陸行雲急忙擁緊了自己的妻子。
慕容瑾嘴唇顫動數下,手裡的酒杯就碎在手心裡。
「不可,本王喜歡得緊,不願放人!」
他的人怎麼能容許旁人染指
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堂上眾人捏了一把冷汗,這位大梁的祁王不是個善茬,也不知會在晉中駐足多久。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與你介紹,這是本宮的妻子,定國公嫡女——沈如錦。方才本宮正要離去見到她,聽聞祁王曾求旨,欲迎娶本宮妻子,可有此事?」
陸行雲與其冷眼對視,一隻手與身旁女子十指緊扣,似乎是在宣告自己的地位。
慕容瑾掛上僵硬的笑臉,說道:
「前情本王不知,只是聽聞沈小姐琴棋書畫皆通,容色傾城,便起了和親的心思,不過能成婚亦能和離,本王並非全無機會。」
兩國邦交,和親之舉再正常不過,慕容瑾此前確實沒想過她的真實身份,對於晉中第一才女的名頭還是知道些許,既然是她,那也不妨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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