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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棄?」

他無奈一笑,沈雁棲誤聽成自己名字。

「雁棲?厭棄……」

腿上的傷似乎死灰復燃,在隱隱作痛,眸中有了淚光。

陸行雲急忙上前安撫:

「沒有這回事。」

他挽著她的手臂,目中斂下萬丈柔情。

「沒,只是想到一些事。」

沈雁棲覺得細思極恐,自己名字中也有這層含義嗎?

她本以為自己的存在,至少讓娘親有一些欣慰,娘親期盼父親歸來迎接她回去。

自小娘親似乎真的就不喜歡她,說是厭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上身有輕微的顫抖,手捂著心口,一些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

「你不舒服嗎?那我陪你去休息。」

他就不該辦什麼比賽,她的身體一直不好,他要好生看著她。

沈雁棲回過神來,回復道:

「太子何必因為我擾了大伙兒的興致,你若是真的厭棄,自當說清楚,我非蠻橫無理之人。」

她抽身離去,陸行雲連一絲衣角都未曾抓住。

此時,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將他喚醒:

「皇兄,我們要是贏了,怎麼辦啊?」

陸辰溪揮舞這馬鞭,眸中恣意如流水揮灑出來。

「你既然如此說,賭註定然想好了,直說便是。」

他的眼神完全離不開那道倩影,這人今天有些不對勁,平日裡謹慎得緊,誤說一句玩笑話都解釋好半天,怎的竟然與他置氣了。

回到原處的沈雁棲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裡眼裡一直很在意陸行雲,但是今日發生的事情,讓她再也不能正視他了。

她搖搖腦袋,熬過了今日,這些個宴會任憑沈如錦再怎麼威脅她也不會再來了。

驚慌之中她無意和陸辰溪對方眼神中帶著一股恨意,沈雁棲嘴角扯了一下,她不記得自己與她有什麼恩怨,沈如錦更是沒有。

沈如錦身子孱弱,能怎麼對付她們。

只見女子拔高了音調:

「皇兄,如果我贏了,我想——借你的未婚妻三日。」

「如錦非我物,你換一個。」

陸行雲臉色稍有不悅,今日的陸辰溪有些許不對勁,這丫頭平日裡話可不多。

「好,就換你的佩劍,你看怎麼樣?」

她也是自小習武的,眼饞陸行雲的寶劍有一段時日了。

陸行雲一口答應:

「好!」

對於沈雁棲來說,眼前的這一切無比諷刺。

倘若沈如錦到此,瞧見傷害自己的兇手和自己未婚夫相談甚歡。

兇手是他妹妹,這如何能說

那樣一個柔弱女子,面對此局必定無解。

她垂下眼眸,落下兩顆晶瑩的淚滴,這一幕也被對面之人瞧見,陸行雲心口揪了一下,心緒隨著她而動。

銅鼓鏘的一聲響了。

「駕!」

兩隊人馬手持球仗趕球,沈雁棲對此不甚熟練,也照著他們的樣子做,到底是新手,握杖的姿勢都不是太標準,一不注意,球杖就要從手中脫落,這時陸行雲從後而來,將即將掉落的球杖一擊,重新送回她的手中。

沈雁棲驚愕片刻。

「多謝。」

她不再看他,這下他徹底對搶球沒了興致。

「如錦,你為何這樣,我做錯了什麼?」

定是剛才的緣故。

「你沒錯,我的錯。」

手心裡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痛楚,不是太嚴重,它蔓延到心口,像螞蟻一樣侵蝕心尖。

那些針上一定下了藥,是不是毒她就不知了。

沈雁棲打心眼裡看不上這些人,什麼仇什麼怨,要對一個病重之人下這樣的毒手?

然而,她看向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一定是未來太子妃這個位置。

那盧芸香口口聲聲說她憑太子妃的架子鬧事,無非自身也是覬覦這個位置的,只要沈如錦出了事,太子妃一位空出來,在場的這些女子可都有機會了。

盧芸香兄長與太子這般好,自己又是公主的好友,機會自然大過旁人,也難怪這人會如此了。

原來這一切,陸行雲是間接推手。

沈雁棲握緊了球杖,冷聲道:

「多謝殿下掛懷。」

她拉著韁繩,故意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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