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回過神來將小女兒牢牢護在身後。
「豈有此理,定國公府一定,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她氣得臉紅脖子粗,上牙都要將下唇咬破了。
沈雁棲面上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交代?呃……那個,你們要什麼交代?我只是交個朋友,也沒做什麼,夫人你是不是怕玩不起啊,沒事的,又沒有別人。」
「瘋子,你一定是個瘋子,孩子我們走!」
婦人拉著自家貴女逃了,這一鬧,周圍人仰馬翻。
而盧雲香在這間隙已經穿好衣裳了,她取自己的披風披在沈雁棲身上,周遭議論紛紛,出口的話甚是難聽。
她咳嗽兩聲,解釋道:
「我和雁棲一見如故,雁棲多喝了些,諸位勿怪,小女自小在馬背上長大,雁棲也無拘無束,擾了諸位的興致,對不住了。」
眾人聞言,怒火熄滅一半,不過看向沈雁棲的眼神還是充滿了鄙夷之色。
忽有一道聲音傳來:
「沈小姐怎麼是你?」
沈雁棲眼前一亮,大步走到一個小丫鬟身前,此人正是蕪澤,是沈如錦的人,這下她明白了,原來又不小心惹到沈如錦了。
「怎麼,不能,是我麼?」
蕪澤沒多餘的話說,計劃生變,沈如錦也沒有告訴她該如何做。
緊接著,另一波人到,是男客。
今日之事真是夠荒唐的。
她一眼看到了陸行雲,身旁女子緊緊挽著他的手,還有看戲的慕容瑾。
「各位是來找我的?」
「棲兒,你怎麼在這?」
岑氏臉色不佳,走向她。
沈雁棲身體一熱,眼眸低垂,沒想到岑氏也跟著來了。
肩膀抖動,披風險些落下,岑氏及時抓住,避免了披風掉落。
「稍後再找你清算。」
「我,盧姑娘教我下棋,母親也知道,雁棲的棋藝真是差到了幾點。」
對面的陸行雲,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有些慌神,這聲音,他無比熟悉,而身旁之人,方才說是感了風寒。
這太不對勁了。
「你們就缺這一時半會兒的功夫?」
岑氏語氣愈發惡劣,要不是人多,沈雁棲以為她會上來破口大罵了。
「這不是一時忘了時間麼?母親,我錯了,不該拉著盧姑娘做這些事,請母親見諒。」
這時盧芸香也穿戴好了衣服,單手擁著沈雁棲,說道:
「夫人,我與二小姐一見如故,關著門下棋,只是雁棲性子野些,加上門戶禁閉,我們自己尋個樂子,這麼一大夥人,看樣子卻是來捉姦的,難道我們兩個女兒家還能做些什麼不成?」
岑氏解釋道:
「並非如此,只是聽聞走水,過來瞧瞧。」
「走水也無需這般興師動眾吧,喲,大小姐也到此來了,沈大小姐身子不爽,可別傷到……」
沈雁棲輕咳了一聲,盧雲香就住嘴了。
「沈雁棲,來日我們再比,剛才耍賴贏了我三局,你給我聽著,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她靠近沈雁棲。
「好妹妹,多謝你了,日後我一定報答。」
她拍了拍沈雁棲的肩膀,而後大步流星地離去。
屋裡的情況尤其尷尬,眾人不歡而散,只剩下岑氏以及張氏。
張氏說道:
「誰叫你幹這些混帳事的,跪下!」
張氏直接上手給了倆耳刮子,一點面子也不給。
「娘親,我沒有。」
她起身。
「你還沒有!你這個賤蹄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你,你跪下!」
沈雁棲這就又跪下了。
「娘,沒……」
「啪!」
張氏毫不猶豫,一巴掌揮下來,沈雁棲撫摸自己被打腫的臉,這是娘第一次打她臉,還是當著岑氏的面。
「娘,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你這個混帳東西,一出世就不是個好東西。」
「我,沒有!」
張氏另一隻手也舉起來,又要落下,沈雁棲一把拿住她的手。
「就算你是親娘也不能不講道理就動手打人。」
沈雁棲力氣稍用大了一些,震得張氏連連後退。
「你你,你這個不孝女,再還手你就不是我女兒。」
她再次舉起手,卻被岑氏拿住。
「夠了,你教導不善,今日之事呢以為你就能摘乾淨了?去祠堂禁閉十日,抄送百張佛經。」
「什麼,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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