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程織認真思考了一個月,堅決向父母表示,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弟弟。
因為她看到了當時好朋友的弟弟,長得醜丑的,除了睡就是哭,而且拉屎臭臭的,根本沒有大人說得那麼好。
最重要的是,有了弟弟後,好朋友頭上再也沒有好看的髮型了,據說是有了弟弟後,家裡人太忙,她連頭髮都要自己梳,她奶奶還讓她洗弟弟的尿布。
這件事情,讓程織徹底杜絕了要弟弟的想法。
程織上學懂事之後後,也特別認真問過爸媽,只有她一個孩子,兩人後不後悔。
兩人異口同聲「不後悔。」
程織其實已經記不清當時談話的主要內容,但她始終記得,爸媽當時溫柔的表情,輕柔的語調,讓人從心底就覺得暖烘烘的,有著想要流淚的溫情。
程織對自己婚姻的幻想,始於自己的爸媽,希望自己也能找到相同的人,婚姻生活琴瑟和鳴。
但是楊青衡的事情讓她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一個人有工資,有房子,自己能過得很不錯,結婚對現在的我來說,可有可無。」這是程織認真考慮後的結果。
一個人的生活,輕鬆簡單,不用擔心哪天突然被枕邊人謀財害命,成為大冤種。
楊青衡的事情,如果沒有彈幕的提醒,她就是個純純炮灰。
不過彈幕能夠提供幫助的是有限的,彈幕所知道的信息,都需要依靠原書提供的信息,但是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原書不可能所有都包涵。
聽到程織的話,蘇晴其實很認同,有錢有工作有房子,有沒有男人,好像並不是很重要。
但這種想法,並不適合現在的程織。
「你這段時間,除了二大媽一家,還遇到過別的困難嗎?」蘇晴斟酌著開口。
程織一愣,看向那袋被自己剛剛放下的麥糠。
她當然不止遇到過這一件事情。
將楊青衡送進去的第一天,同大院的陳杰豪就在她家外面徘徊。
之後更是發現自己家招來的賊,可能和一進院的周耀宗有關。
自己今天買的那袋麥糠,就是打算對付陳杰豪的,這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好多天了,現在陳杰豪也一直老老實實的,但程織全都記在心裡。
她一直想要找個機會,痛揍陳杰豪一頓。
「我媽說,你要是一直不結婚,這樣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之前蘇晴沒想過這一點,是回家之後她媽專門提醒她的。
程織現在是大家眼中的肥羊,並且是毫無還手能力的肥羊。
程父是程家獨苗,親生父母也斷了聯繫,程母的親戚也都早早去世。
程織沒有兄弟姐妹,沒有來往的親人,在別人看來就是個人人可欺的存在。
程織即便再能打,也有雙拳難敵四手的時候。
況且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只靠拳頭是無法解決的。
程織聽到蘇晴說這些話,眨了眨眼睛,不期然地想起她之前聽牆角聽到的話。
「據說秋寡婦不檢點,和廠里好幾個男的關係都不清不楚,誰知道到時候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們孫子。」
根據程織的觀察,秋月基本上不和男人打交道,前兩年的時候都儘可能找當家的女人,這兩年周耀宗稍微大了一點,秋月就開始將周耀宗當個正經大人使,平常有什麼事情,都讓周耀宗出面。
但即便是在人際關係上如此計較,關於秋月的流言蜚語,從未停止過。
有的說她在廠里勾搭了好幾個男人,也有人說秋月靠上了一個大佬。
還有人說當初秋月丈夫周實誠的死,就是秋月下的手,說周實誠的老鼠藥,是秋月故意準備好的,就是為了擺脫周實誠這個累贅。
這一則流言流傳範圍最廣,秋月甚至還因此幾次進出局子,就是為了配合警察辦案。
周實誠吞藥自殺的時候,秋月正在上班,但依舊要一遍又一遍面對盤問,甚至還差點影響到工作。
「我以後也會面對這些嗎?」莫須有的罪名,被污得不成樣子的名聲。
居委會的工作本來就需要長期和人打交道,雖然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和同性打交道,但居民區那麼多人,程織也不可能像秋月一樣,在廠子裡不和男同志說話,家裡有需要招待的地方就讓周耀宗頂上。
況且即便是秋月做成這樣,流言蜚語還是沒能徹底阻擋,那到時候的她,是不是比她遭受的語言攻擊更要厲害?
程織又想起史主任那些催婚的話,史主任每次勸她好好想想的時候,都會提起工作,認為她只有結婚,工作才能更好展開。
程織總覺得史主任將婚姻看的太重要,現在想來,史主任其實也是在提醒她,如果一直不婚,她的工作可能真的不太好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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