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合香沒看他,拿著勺子在蓋澆飯里戳戳:「我不會因為你一句喝多跟對不起三字,就原諒你的沒事找事。」
「我們早就分了,各過各的了不是嗎,我跟你是過去,跟你弟弟是現在,你是你,他是他,我分得清,對於我先後和你們兄弟倆好這件事,只能說緣分到了,就這樣子,沒其他原因。」
蘇合香咽下一勺魚香肉絲,想想還是來氣,她把勺子往飯菜里一扔:「拜託你管好自己,三十幾歲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喝就別喝。」
「還有,工地上沒事就盤泥巴玩,少看點兒言情小說,替身這種詞都能說出來。」
蘇合香兩片沾油的嘴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不怎麼好聽:「你老臉不要的啊?」
老男人的面部隱約抽了一下。
蘇合香問他還有什麼要說的,趁現在一併說了,以後不要再給她添不快,他們最好別再有非必要的交集。
趙礎一言不發地坐在小矮凳上,兩條結實修長的腿屈著,雙手放在腿上,頭低垂,活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淚傷心欲絕……混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黃昏的地平線……」
蘇合香的手機忽地嗡嗡震了起來,這歌詞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回頭就換一首鈴聲!
她接起電話:「你不是在上廁所嗎,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上完了就回來。」
「烤山芋?我不吃……鐵板豆腐啊,那可以要一塊……」
店裡只有女人帶些許嬌氣的聲音。
是幸福的。
多美好,讓人聽了,忍不住祝福她。
蘇合香剛掛了電話,趙礎就從凳子上起身:「嘉言回來了,你和他說聲,我回工地了。」
「不會再有那種事發生。」
趙礎抿了下乾燥的唇:「你放心。」
蘇合香信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沒幾天,老男人又喝了酒,把她堵在樓梯牆角親她,濃烈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般席捲而來。
男人骨節清晰的大手捉著女人一把細腰,強健的身軀壓著她凹凸有致的年輕肉/體。
蘇合香扇他臉,聲響很是清脆,她手發麻,指尖都在顫。
趙礎的臉被她打偏,半天都沒反應。
第二天早上,蘇合香頭昏腦脹地拎著小皮包下樓,看見趙礎站在一樓的樓道抽菸,見到她就掐了煙走上來。
煙味把蘇合香包圍,她因為沒睡好而有點紅的眼睛眯了眯:「怎麼,大清早的來找我算帳啊。」
「要不是你混蛋,我就不會打你耳光,都是你作的。」
一晚上過去,火氣都沒消減多少,她懷疑自己從來沒真正的了解過他這個前男友。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從來都不犯渾……」蘇合香做了個深呼吸,一想到前任是現任的哥哥,前任還疑似鬼上身,她頭就疼,大腿根昨晚讓棒槌懟過,現在還隱隱作痛:「我把話講明白了,你挨打這筆帳別想找我算!」
趙礎兩指捏著熄滅了的小半根煙,半搭的眼皮下流出的目光從上到下,落在她小而嬌翹的鼻子上:「不是算帳。」
蘇合香聽他這樣講,立刻提防起來:「那你來幹什麼?」
話一說完,就見男人輕輕笑了下,跟她說——
「把另一邊臉給你打。」
第4章
蘇合香吸口氣:「你中邪了?」
趙礎還是笑著的:「沒有。」
說話腔調神態都慢悠,像是一次再不過的情趣。
「你大清早來我這,叫我打你另一半邊臉,還是在沒喝酒的情況下說的。」蘇合香壓著聲音不讓自己太失控,那不好看,也不該,「這還叫沒有?」
趙礎昨晚被打過的半邊臉不腫,沒留下一點兒痕跡,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他搓動指間香菸,笑了一下:「那就是有。」
漫不經心的,有那麼幾分不正經的哄和逗弄。
蘇合香呼吸不平穩,眼裡有幾分厭煩:「中邪了去道觀找道長,上我這來發什麼瘋!」
趙礎唇邊弧度淡去,他低頭看香菸,沉沉道:「我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必須想辦法讓你消氣,不然我……」
他頓了頓,說:「幹活總想。」
「那是你的事,誰管你!」
蘇合香要走,男人挺拔的身影立在她面前,無聲的強勢在蔓延。
「你讓開。」蘇合香推了他一下,沒推動,氣道,「我叫你讓開,你聽到沒有。」
趙礎扯了扯唇,口中吐出三個字,平平淡淡地:「聽到了。」
話這樣說,人還在原地,紋絲不動。
女人手上的小皮包砸了過來,帶著一陣讓人骨頭酥軟的香風。
「輕點砸。」趙礎扣住深紫色的包帶子,「包砸壞了,你就不高興了。」
蘇合香:「……」
也是,這包蠻貴的,是個老款,壞了不好買。她狠狠把包帶抽回來:「不關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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