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是恃寵而驕,那什麼是。
趙礎不易察覺地彎彎唇:「等到期我就搬走。」
蘇合香得到答案就下樓。
儘管她根據他們再見後,他的種種言行判斷,他的承諾還不如路邊狗的兩聲汪汪叫。
趙礎拎著垃圾走在她身後:「對不起,害你和嘉言分了。」
蘇合香有種老男人要發病的前兆,立刻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少給自己加戲。」
趙礎嗓音沙啞:「不是你發現我是他哥,我喝多讓你不高興的事,你連帶著看他也不順眼起來……」
蘇合香不讓他繼續往下說:「想多了。」
後面一下就沒了響動。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男人面部爬滿陰霾。
不是因為我?
原來不是因為我……
竟然不是因為我。
趙礎有些神經質地扯動唇角,聲音里聽不出情緒:「那就好,不然我會內疚。」
蘇合香嘲諷他說:「你還知道內疚啊。你都不在乎你弟知不知道我們以前的事。」
「現在是真不打緊了,你倆都是我過去式,沒差。」
趙礎不緊不慢:「那我是不是該說出來安慰他,我也被你甩過。」
蘇合香倏地向後扭頭:「別說!」
趙礎居高臨下:「不是說不打緊嗎?都是前任了,還在乎他的感受?」
蘇合香一臉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誰在乎了,我是不想你弟弟到我跟前鬧,很煩人好不好。」
趙礎黑沉沉的眼神看她,是,分了,你見都不願意見,最好是直接從地球上消失。
蘇合香瞪他一眼:「聽到沒,看著點你弟,給他上思想教育課,跟他說什麼叫分手,死纏爛打只會令人反感讓人厭惡。」
趙礎抿唇:「他年紀小,不懂事。」
「我不是他家人,不會由著他的性子。」蘇合香說,「我已經拉黑了他的Q/Q,也刪了他的號碼。」
趙礎低笑:「誰有你絕情。」
蘇合香沒聽清楚:「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趙礎黏稠的目光追隨著她下樓,「嘉言下周放寒假,到時候就回家了,煩不到你。」
蘇合香嘀嘀咕咕:「最煩的還是你,沒人比你更煩的了。」
多好。
不管是什麼,他都排第一,愛也好,恨也好,嫌也好。
趙礎閉了閉眼,發出滿足的喘息。
樓道里沒其他人,他們一前一後走著,蘇合香想到趙礎拎手上的垃圾袋裡有一些衛生紙團,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天給買的。
這麼一走神,腳下就沒看好,整個人失去平衡往下栽。
一隻手握住她手臂,將她穩在樓梯上。
並不寬闊的樓梯上站了兩個成年人,一對男女,好過的關係。
彼此的呼吸若有似無地碰上,擦過。
這曖昧不適合用在前任之間。
尤其是認為回頭草誰吃誰爛肚子的蘇合香身上。
她淡定地提醒趙礎:「可以了。」
趙礎眼不眨:「嗯。」
蘇合香掙了掙他的手:「那你就別抓著我了啊。」
趙礎面部平靜:「哦。」
蘇合香為了避免再發生那樣的事,後面就不分神了。
趙礎卻始終留意她下樓的腳步。
噠噠噠,噠噠噠——
清脆的聲響聽著悅耳,不是踩在樓梯上,是踩在人的心窩上。
小皮靴里的腳都像是香的。
確實是香的。
他一寸寸親過,把玩過,揉捏過許多個夜晚。
她體寒,一到冬天,腳就成冰塊,手也差不多,總要往他衣服里放。
睡覺還喜歡抓著他。
蘇合香突然發覺背後氣息加重,她不自覺地向後看,男人的褲子出現一大條陰影,形狀如兒臂,她難以置信,臉上發臊:「你想什麼呢?!」
趙礎神色如常:「想以前冬天的這個時候,你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裡,我坐在床邊給你捂胸罩。」
蘇合香吸氣:「下流,不要臉。」
趙礎慢慢地笑起來:「嗯,我下流,不要臉。」
蘇合香氣道:「你笑什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是吧?」
趙礎硬朗的眉眼籠著十分迷人的笑意:「我沒文化,不懂這個意思。」
蘇合香讓他樸實外表下的無賴給整笑了:「我也沒,我怎麼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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