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出現帶檢測,可以發出警報的車門該多好。
現在不是憧憬未來的時候。
眼下要想怎麼安全脫身。
趙礎跟嚴向遠在她左右,前者不慌不忙沉穩讓人心安,後者在抖,屁都夾著屁股放的樣子,哪信得過。說再多安撫的話,也就像豆腐渣工程,稍微施點力就轟然倒塌。
蘇合香悄悄碰了碰趙礎的鞋子,在他小幅度朝她偏頭時,很小地問:「怎麼辦?」
趙礎似乎很意外:「問我要主意?」
「說什麼呢,我不向你要主意,我向誰要?」蘇合香反應過來,「嚴向遠只會打電腦,有什麼用?
趙礎低聲:「我也只會搬磚。」
「別在這耍嘴皮。」蘇合香焦慮不已,「他們很多人怎麼辦呢?」
趙礎放在褲子邊側的手動了動,車被迫停下來時候,他不確定搶劫的團伙人數,車外有多少接應的,也搞不清他們除了匕首,還有沒有帶其他傢伙。
現在差不多都摸清了。
趙礎告訴害怕的女人:「沒事的,別怕。」
「怎麼會沒事?你在一個人勁再大有什麼用啊?」蘇合香飛快轉著腦子,「你看能不能和其他人有個交流對個視線,大家一起上。」
「反正你不能眼睜睜看我被糟蹋。」
女人棉襖袖子有處開線掉在半空,趙礎利落地拽掉,扔到地上讓風吹走:「當然,我死也不會,想沒想過必要時候,你可以拿我當肉盾。」
蘇合香的睫毛顫了顫,想過的。
趙礎說:「挺好。」
下一刻,他發自肺腑地笑起來,重複著,強調著:「挺好。」
對於她的想法,他沒半分失望以及憤怒,反而很欣慰,非常的,特別的欣慰。
他心愛的姑娘懂得自保,多好。
對,就該這樣,沒什麼比她自己更重要,只要能避開傷害,一切能利用的都可以利用。
趙礎看了眼團伙做主的。
那老大沒發現這道視線,他倚在樹下裝逼,剛才他大致瞥了眼,女的不是大媽,就是連髮廊洗頭妹都比不上的貨色,沒哪個能讓他吃得下去,小弟們平時吃得一般,這會兒倒是不挑。
他也不管,只要錢搜刮乾淨,別太耽誤多少時間就行。
有個小弟往蘇合香三人這邊來,嚴向遠的神經繃得太緊出現應激反應,他側身張開手臂擋在蘇合香身前,沖那小弟質問:「你想幹什麼!」
這副護金疙瘩的駕駛,明顯不對勁,不止小弟,他同夥們也都齊刷刷地看來。
難道穿棉襖的是個美女?
她右手邊的眼鏡男是個弱雞,左手邊的男的體格有一定的威脅,不過他們雖然站得近,卻沒依偎在一起,必定不是情侶關係,頂多就是在乘乘車期間認識,有那麼點兒曖昧的意思。
沒事,在生命安全面前,英雄就會成為狗熊。
那小弟不懷好意的視線在蘇合香身上掃來掃去。
其他小弟也圍了過來。
他們聞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氣,那香味讓他們瞬間就起了色心。
光是聞著味道,就能想到她棉襖下的腰多細腿多長,皮膚多白,叫起來多好聽。
嚴向遠聲音發抖,輸人又輸陣:「你們不能這樣,這是犯法的。」
那幾人哈哈大笑,猖狂至極,他們在他眼前耍著匕首。
「犯法的啊,多謝提醒,那這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四眼田雞,我們就要犯法,你打算怎麼著?」
匕首的寒光在嚴向遠瞳孔里忽近忽遠,他的拳頭攥得很緊,可他半天都沒動作,出自本能的畏懼壓倒一切,只是驚惶地喘著氣,整個後背一片濕冷。
「不怎麼著啊,那就他媽的當好你的縮頭烏龜。」
那小弟就要扯下蘇合香頭上的圍巾,看看她長什麼樣,突地就被一隻大手扣住腕骨。
「喲,又一個要出頭的。」
趙礎另一隻手把錢夾拿出來,舉高:「這裡面有上萬塊現金,一張幾十萬存款的郵政卡。」
這可不是小數目,大巴車上竟然有大老闆。
如果他沒謊報金額的話。
小弟們開始騷動,樹下的老大終於走了過來。
「,你主不主動交錢都一回事,一個子兒都別想藏起來。」老大自認風度翩翩,實則猥瑣的目光看著棉襖女,「妹妹,露個臉唄。」
蘇合香還沒說話,趙礎就替她回答:「露不了。」
老大啪啪拍手:「乖乖,還真讓你裝上了。」
趙礎鬆開他小弟的鉗制:「錢可以拿走,人不能碰。」
歲數不大的年輕人輕蔑道:「怎麼,大老闆是要跪下來鑽我們褲/襠,求我們放她一馬?你是個什麼東西,癩蛤蟆想……」
誰也沒料到的是,趙礎猝然抬臂,恐怖的力道裹挾勁風擊打他太陽穴,他重重倒在地上,全身癱軟抽搐,直接就進入短暫的昏厥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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