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底了,年輕女性的流行冬裝標配是——蓋住屁股的長毛衣外面套一件到腰的短外套,底下是緊身牛仔褲。
時尚點兒的,就把牛仔長褲換成短褲,裡面配一條黑色打底褲襪。
棉花做的襖子頂多在家穿穿,哪能穿出門啊,土死了。
還是在讓人一眼萬年的大美女身上。
蘇合香挺淡定。
春運大軍的主要部隊民工還沒出發,現在是放寒假比較早的大學生為主。
人不多。
蘇合香隨便去個窗口,售票員問她去哪兒,她說:「泗城。」
售票員啪嗒啪嗒打鍵盤:「學生證。」
蘇合香一怔,眼睛彎起來:「我不是學生啦。」
售票員看了眼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有臥鋪,要嗎?」
蘇合香想了想:「要一張吧,下鋪的。」
一個念頭在她腦中咋著,她湊到窗口:「等等,不到泗城了,我去筅城,有票嗎?今天的。」
售票員撤回什麼,打打字,說:「還有一班,晚上九點四十的K2109。」
蘇合香回頭看已經到大廳門口的趙礎:「那就這班,還是臥鋪下床。」
售票員:「七十三。」
蘇合香付了錢,拿著找零和車票,對過來的趙礎說:「我先去候車廳,東西等你買完票了拿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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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礎沒急著買票,他的目光追隨蘇合香,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里,才不快不慢地走向她剛才去的窗口。
買好了票,趙礎腳步閒散地走出售票廳,迎面而來的洌風吹得他眯起雙眼。
「蘇小姐受了驚。」嚴向遠擦著鏡片出現在他旁邊,「我擔心她有心理陰影。」
趙礎說:「她沒那麼脆弱。」
嚴向遠蹙了下眉:「畢竟是女孩子,能堅強到哪裡去。」
趙礎輕嗤:「女孩子怎麼就不能堅強到哪裡去。」
「我說的是面對惡人。」嚴向遠再一次意識到這個人不好相處,他抿嘴,「趙先生,我看到你抓她的手。」
趙礎一派從容:「沒看到別的?」
「有。」嚴向遠欲言又止,「我還看到了別的。」
趙礎不咸不淡:「還看到了別的。」
他比嚴向遠高一點,睨過去的視角從上到下,是具有壓迫性質的俯視,「然後?」
嚴向遠把架回鼻樑上的眼鏡推了推,嚴肅得好似在進行一場會議:「蘇小姐並沒有答應和你在一起,還請你對她放尊重點。」
趙礎淡聲:「你倒是紳士。」
隨後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多虧了你,她才會被那伙人注意。」
「上次我說你比我弟弟強點,不好意思,我收回那句話。」趙礎笑笑,「你和他一個樣。」
這評價比廢物還難聽,罵得很髒。
還無法反駁。
嚴向遠只能吞下被質疑的羞辱:「趙先生,雖然你當時是為了保護蘇小姐,但你那種做法不可取,脖子是很脆弱的地方,你失手就會讓那個人喪命,殺人是要蹲大牢的。」
趙礎輕描淡寫:「那就蹲大牢。」
嚴向遠愕然的同時,在大巴上觀察到的這人對蘇合香的那股好感不那麼貼切的違和豁然明朗,他鏡片後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睜大,緩慢地吐出一個令他震驚的信息:「你跟蘇小姐好過。」
不是疑問不確定,是篤定的口吻。
趙礎置若罔聞,他一言不發地邁步離去。
不多時,趙礎出現在候車廳,挺高的身形讓他視野比較開闊,輕鬆就從入目的一大片混亂雜色里抓到一抹紅綠配色。
蘇合香是從別人的反應中得出趙礎過來的,她沒看一眼,看的是對面女孩手上的mp3,尋思年後也買一個。
淡淡的菸草味裹著男性氣息將她包圍,她袖子一揣,兩眼一閉,倒在冰涼的椅背上裝睡。
蘇合香左右兩邊都沒空位,趙礎沒去看看能不能找地方坐,就站在她面前,健壯的樹樁子一樣引人注目,惹來議論。她煩躁地起身,沖對面窗邊走去,趙礎把紙箱和蛇皮袋放在地上,再將她的旅行包拿到她的座位上占著,闊步向她邁去。
窗邊有幾個人蹲在那打牌,撲克牌就甩在躺倒的行李箱上面,周圍一圈看牌的,等車的時間難熬。
蘇合香去了角落,趙礎在她身後說:「嚴向遠知道我們的事了。」
他看她濃密柔順垂在腰部的黑髮:「猜出來的。」
蘇合香有預料,趙礎白天的舉動引起了嚴向遠的懷疑。她聞到牛肉麵味道,下意識瞟了眼就收回視線:「你跟過來,就說這事?」
趙礎不答反問:「不擔心他傳到嘉言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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