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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宴衡的面色也確實凝重,從鼻腔哼了哼,說道:「我還納悶兒,我之前做那個事,死了那麼多人,竟然沒有官家追究,原來是那個死老頭,在跟我們演戲!」

「演戲?你說的老頭,就是給你們帶頭的那個?」

邢宴衡點頭:「沒錯,就是他,我們都以為他讓山匪給殺了,為了活命,不得不拋下東西逃亡,結果我在潮口看他出門坐著小轎車,身邊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的,那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有滋味兒。」

程鈺聽到這裡,基本也理清了脈絡。

「所以,那個老頭當時是詐死,跟那些山匪一切欺騙了所有人,再私吞了所有貨物,逃去了潮口享受榮華富貴去了?」

第115章 上輩子欠我一條命

「是,好一個奸詐的老傢伙,竟然把我們所有人都給耍了!」邢宴衡憤憤不平的說著,隨即,他唇角漾開一抹冷笑。

「不過我們也不虧,跑的時候拿了東西,沒空著手。」

程鈺想起了埋在床底下的金麒麟,點了點頭,黃金未來會升值,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儲存。

「你那三萬塊錢,就是賣了那個物件兒的錢?」

邢宴衡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其實賣了三萬五,給你郵回來三萬,剩下的五千,我都用來進貨,現在貨還在路上,這幾天我跟杜益陽要出去找銷路,還是不能天天在家陪你。」

程鈺笑著,回握住他的手。

只一句:「你忙你的,我在家等你。」

便勝過世間一切美好的情話。

邢宴衡跟她說完話,就換上了平日裡幹活穿的衣服,將外頭的床單和被罩都洗了。

天氣越來越熱,到了中午,太陽高高的升起來,籠罩在大地上,莊稼從土壤里鑽出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邢宴衡騎著自行車,後面載著程鈺,夫妻倆就這樣一路騎行,回到了坪山村的家裡。

彩鳳油坊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任彩鳳跟周家婆媳倆在院子裡忙的熱火朝天。

見到邢宴衡跟程鈺回來,連打個招呼的空閒都沒有。

兩口子一看,也別閒著了,趕快過去幫忙吧。

由於種黃豆的人越來越多,黃豆的價格持續走低,眼看著這一輪播種下去,秋收時新的豆子下來,陳豆子更賣不上價,導致大家紛紛爭相出售家裡的存貨。

這兩天過來賣豆子的人特別多,光是一天下來就能收兩三千斤。

晚上,等周家婆媳倆走了,任彩鳳看著滿院子的黃豆,發起了愁。

「要是按照這麼個收法兒,咱們家機器二十四小時不停工,也榨不出來。」

程鈺卻告訴她不用著急。

「新豆子是新豆子價格,下來最起碼也得三四個月,他們這一波賣光了,價格還會上漲,反正咱們現在收上來的又不耽誤榨油,您只管收就是了。」

在程鈺的安慰下,任彩鳳才放心。

邢宴衡這一出門就是十來天,任彩鳳嘴上不說,可是心裡惦記。

看著自家歸來的兒子,她的眼睛都捨不得移開。

但她又理解小兩口也有很長時間沒團聚,再想念兒子,也不能一直說個不停。

收拾完院子裡的豆子,任彩鳳去做了飯,就回屋休息去了。

程鈺跟邢宴衡晚上要在家裡住,把屋子整理了一通,兩個人躺在床上,互相看著彼此。

只一個眼神,程鈺就知道邢宴衡打算幹什麼。

壞壞一笑,她在他吻過來的時候,轉身避開,給他一個大後背。

邢宴衡翻過身來,搬起她的臉,在唇上吻了下去。

程鈺再一次推拒,小聲說:「家裡沒有安全套,你別鬧了。」

「我的好媳婦兒,咱倆都多久沒見了,這會兒你不讓我碰,乾脆折磨死我算了!」

邢宴衡惡狠狠的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程鈺發出一串『咯咯咯』的笑聲,又說:「那也不行,我來離家了。」

邢宴衡:「…」

這下徹底熄火。

平躺在床上,猶如百爪撓心。

翻來覆去了半天,他睡不著,也不讓程鈺睡消停,抱著她輕了又親,最後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熟睡了過去。

程鈺再收到李春芬的消息,已經是半個月後。

李春芬承認了犯罪事實,被以主謀犯進行審判,雖然程鈺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她也屬於傷害未遂。

被判刑是必不可少的。

李春芬被判處了兩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另外兩名從犯則是一個被判處了一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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